夜幕低垂,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悄然掩盖了世间所有的罪恶与秘密。
众位悬师各自退回到他们的房间,纷纷取出自己的法器,全神贯注地摆弄着,进入冥想状态。白金端坐在蒲团之上,与外界那些对法术一无所知的人截然不同。尽管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然。
此刻的白金,双眼紧闭,双手灵活地翻动着,一把扇子在他指间跳跃、盘旋。令人惊奇的是,那扇面上竟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鹰,此刻正随着白金的动作,在黑暗中仿佛活了过来,振翅欲飞。老鹰的身影逐渐模糊,化作一团黑雾,从扇中溢出,包裹着某个隐约可见的物体,在房间内缭绕盘旋,与空气中的气流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书架旁,气流与黑雾交织的景象清晰可见,它们在这密闭的空间内肆意游走,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
与此同时,颜福瑞正守在瓦房的床边,手中拿着一个娃娃,温柔地陪伴着瓦房入睡。“瓦房,你要乖乖睡觉哦,看,师傅把你最喜欢的娃娃带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慈爱。
瓦房抬头望向颜福瑞,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依赖,他乖乖地点点头,紧紧抱住娃娃,“师傅,我想听你讲故事,我有点睡不着。”
颜福瑞慈爱地抚摸着瓦房的头,眼中满是宠溺,“好啊,那师傅就给你讲个故事……”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
正在自己房间里练功的苍鸿,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本就年迈体衰,这一吐,更是直接栽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自然也惊动了其他人。
听到响动,离苍鸿最近的白金立刻收起扇子,推开门冲了出去。果然,众人相继赶来,只见苍鸿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双手还捂着自己的心口,显然伤得不轻。
众人一阵惊慌,连忙上前扶起苍鸿。苍鸿被众人架住,仍然显得恹恹的,他抚着自己的心口,喘息着说:“没事,大家别担心。”
“会长,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感受到了苅族的气息。”鸟窝男率先开口,他在练功时,法器突然不受控制地震动起来,指向的正是苍鸿的方向。
“我刚才也感觉到了苅族的气息。”房产中介也神色凝重地说道。
“那看来是苅族没错了。只是不知道,能有如此大能力,神不知鬼不觉重伤苍会长的,会是谁……”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白金注意到,一行人里少了一个人。他敛下眼中的思绪,没有开口。面对这个有指向性的沉重话题,大家都沉默不语。
颜福瑞也看着这情景,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司藤?”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司藤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更何况他们都中了司藤的藤杀,她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地来重伤会长呢?
苍鸿会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了,“这事情,也不必再提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就在这时,穿戴整齐、气质出众的沈银灯踱步走来,看着齐聚的众人,好奇地问道:“诸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小姐可真是睡得好安稳啊,我们众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您给吵醒。”房产中介直言不讳,看着沈银灯的眼神充满了意味。
沈银灯神色自若地解释道:“哦,今日来有些累了,明日里不还要去给司藤小姐送血濡之泥吗?事情太多了,也就睡得沉了些。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一时间疏忽了也是难免。”
她的解释让众人打消了疑虑。然而就在这时,司藤和何雨柱也双双而来。司藤仍旧是一身旗袍加身,袅袅婷婷地走在走廊里。何雨柱走在一旁,虽然带着温润如玉的笑,但那眼神却让人无端感到寒战。
“司藤小姐。”颜福瑞率先前去示好。司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而是看向被扶着的苍鸿以及周围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试探与怀疑。
霎时间,司藤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是苍鸿受伤了,而且看样子这里还有人怀疑是她动的手。何雨柱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切,他的目光更多地凝聚在沈银灯的身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何雨柱看过沈银灯后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意。
司藤感受到了何雨柱的情绪波动,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大家莫不是怀疑是我做了什么吧?”司藤似笑非笑地说道,她的眼神凝视着苍鸿受伤的身体以及嘴角残留的血渍显得他格外虚弱狼狈。
“有能力重伤会长并且就在附近的苅族除了你还有谁?”有人质疑道。司藤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轻轻笑了起来。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掠过从出现开始神色就不太好的沈银灯身上。“谁说的这附近只有我一个苅族了?”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让人毛骨悚然。“司藤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颜福瑞最先傻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附近不止她一个苅族?
“好了我可没有什么闲工夫来找你们的麻烦。”司藤转过身来看着沈银灯神色冰冷地说道“我说了你们的命我并不想要反正你们中了我的藤杀我何必多此一举呢?我要的是你们帮我忙你们受伤了帮不了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众人听这些话也不自觉觉得十分有道理。只有沈银灯听见这话毫不避讳地与司藤四目相对。她的眼里闪烁着倔强与愤怒的火焰司藤很快移开了眼睛也就错过了沈银灯一闪而逝的不甘与愤恨算计。
何雨柱却将一切尽收眼底。“好了既然你们还没有什么别的进展我们就先回去了。但是你们可别忘记了东有主夫。”说完司藤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一路走了。
剩下何雨柱目光在触及若有所思的白金和一脸不甘愤恨的沈银灯时眼底闪过一抹幽幽的光芒。众人也回过神纷纷回到房间里准备明日前去给司藤送血濡之泥。
而颜福瑞也匆匆地赶回房间里。他觉得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他得陪着瓦房。然而当他回来时却发现门没有关严实露出了一道缝隙。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没有关门吗?
他摸着脑袋推开门进了卧室。看见床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