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个满脸坏笑的脸庞出现!
“吼~”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一道身影击中蛇头。
巨蛇吃痛绕着柱子,躲去远处,绿色巨眼冷冷地盯着来人。
云鸾感觉自己倒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中。
那张可恶的笑脸,此刻看起来却无比可靠。
“你还没给老子生娃,可别想就这么死了。”
她吐出一口鲜血,虚弱道:“我就是死,你也休想。”
陈北冥嘿然一笑:
“你就是想,也等我收拾掉那畜生!”
放下云鸾,转头盯着巨蛇和侏儒,欺负自己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想怎么死?”
侏儒并不回答,口中发出一些奇怪的音节。
巨蛇飞速在殿内蜿蜒游走,仿佛在寻找机会。
陈北冥踢起云鸾的宝剑,持在手中,不动如山。
巨蛇疾如雷电,从斜刺里冲出!
血盆大口展开,上下四根獠牙,闪耀着慑人寒光!
陈北冥身法如电,施展出霸刀第四式!
困龙!
剑影漫天,将巨蛇围在中间,搅动得殿内狂风四起。
云鸾捂着胸口,竟看得痴了。
这个男人还从未让人失望过。
他的招式,似乎比上次更加厉害!
“嘶嘶~”
巨蛇吐着信子,一阵嘶吼,居然撞向剑影。
它仗着附身的鳞甲坚硬,想要硬吃。
然而,冷血畜生怎会知道霸刀之强悍?
轻敌之下,被无情斩伤!
无往不利的巨蛇,顿时吃痛……
“阉狗,你敢伤我黑龙!”
侏儒怨毒道。
“我还想杀你,死!”
陈北冥以剑为刀,斩向侏儒。
侏儒团成肉球,故技重施想跑。
“留!”
陈北冥十数道刀气,封锁住侏儒退路。
千钧一发之时,巨蛇动了……
它聚集力量,想要救主!
陈北冥听到动静,不敢大意,闪过巨蛇尾巴扫过来的一击。
然而,他手上不停,刀光依旧。
侏儒自以为得手,刚从肉球里探出头……
迎面撞上飞旋的刀气!
噗嗤嗤!
两只突眼,顷刻爆炸!
侏儒捂着眼睛扭曲着身体,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那声音,让巨蛇停下攻击。
当感受到脖子里的寒冷,侏儒不敢再动弹。
“别杀我,不然皇后永远别想醒过来!”
陈北冥剑眉一扬,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丑陋侏儒。
“怎么说?”
“我交出解药,放我走。”
“可以。”
侏儒哆嗦着从怀里掏出瓷瓶。
“里面有三粒丹药,吃完就可醒来。”
陈北冥用剑一挑,接过瓷瓶。
侏儒见他分神,喉咙里发出古怪音节。
巨蛇用尾巴卷起侏儒,向梁柱上游走。
若是侏儒逃走去报复随园,可防不住。
陈北冥心念一动,冲着他裆下挥出一剑。
“啊!你骗我!”
侏儒再次响起痛彻裤裆的惨叫!
“这话说的,我放你走了啊,只是留下你的作案工具。”
巨蛇很快消失在梁柱之上,陈北冥想知道他们如何进来,急忙追上去。
靠着狗鼻子,追踪到冷宫一口水井旁。
月光下,井中水面的波纹还未完全平息,一丝鲜红荡漾着。
他看着水井忧心忡忡,宫里的水井有一百多口,下面水网密布,谁知道通往哪里。
那厮借助巨蛇,还不是想从哪来出就从哪里,那可不成!
……
返回永和宫,云鸾扶着墙壁正往外走。
陈北冥拦腰抱起她,走向乾清宫。
“你……放开我,陛下……”
“别乱动,不然我就找个偏殿打你屁股。”
云鸾果然不敢再动,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女帝听完汇报,也是惴惴不安。
皇宫看似固若金汤,不知道还有多少秘密通道……
“即刻下令封堵所有宫中水井,以后宫内水源统一调配。”
“眼下,只能如此了。”
陈北冥明白,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想要彻底解决,只能将敌人一网打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随后,陪着女帝去往坤宁宫,为王蔷服下解药。
丹药下肚,女帝看着依旧昏睡的王蔷眉头稍展。
“等皇后醒了再通知国丈吧,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陈北冥瞧一眼有些清减的女帝,暗叹她的不易。
出得坤宁宫,女帝斜了一眼。
“你将皇后侍女带去哪了?越来越放肆。”
陈北冥还想解释什么,女帝转身离去。
这是几个意思?
他有些纳闷,莫非大老婆默认了?
……回到院子,怜星还在沉睡,不过睡梦中仍然一脸愁容。
陈北冥轻轻将怜星抱在怀里,盖上锦被。
闻着怜星身上淡淡幽香,渐渐睡去。
一番折腾下来,多少有些疲惫。
等再醒来,是被怜星的挣扎惊醒。
“你醒了?”
看着怜星嫣红的俏脸,陈北冥忍不住想去亲吻两口。
“我……我想小解。”
“嗯……不早说……”
他轻轻松手,怜星小心下床,走向角落的木桶。
宫中贵人才有专门的厕所,宫女太监只能用木桶解决,然后再统一运出宫。
怜星红着脸啐道:“你将头转过去,不准看!”
陈北冥哦了一声,但还是眼神灼灼地看着怜星褪下亵裤,露出白嫩圆润的豚儿。
汩汩的流水声,让室内气氛有些旖旎。
怜星收拾好衣衫,小心地爬上床铺,贴身的小衣下,美妙曲线花遮柳隐。
陈北冥拍拍胳膊,怜星乖巧地躺了过去。
“您等等星儿,皇后娘娘此次若是能闯过此劫,我就向娘娘求个恩典,出宫去。”
陈北冥轻拍着怜星圆润的豚儿。
“不急,你若是想多陪陪皇后,就且在坤宁宫待着。”
怜星轻柔地点点头,心中滋味难以言表。
从开始的被迫、感激,现在渐生爱慕,进而遗憾。
这辈子,恐怕再也忘不了身旁的人了。
“奴家担忧娘娘的安危,想回坤宁宫。”
“危机暂时解除,我送你回去。”
将怜星送回去后,陈北冥决定再去会会黄素锦。
他并未将黄素锦的身份告知女帝,总觉得那女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若是她有心破坏,后宫恐怕早就乱成一锅粥。
钟粹宫门口。
侍女瑶琴见陈北冥又来了,赶紧跑进去通报。
陈北冥发现瑶琴看自己的眼神居然不是害怕,反而充满敌意。
这就有意思了……
他能看出瑶琴有点身手,不过仅此而已。
“你要对我家小姐如何?她……也是迫不得已。”
瑶琴显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宸妃从娘家带来的?”
瑶琴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黄素锦换了身深色长裙,将她皮肤映衬得格外白皙,不过神情憔悴。
“你退下吧……”
瑶琴走后,黄素锦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陈北冥身前。
陈北冥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坐到对面。
“你就不怕茶水有毒?”
黄素锦冷声道。
“再毒,能有女人心毒?”
黄素锦以为陈北冥讽刺她,俏脸微变。
“那个侏儒被我废了,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素锦紧咬牙关,内心仿佛在剧烈斗争。
陈北冥站起来,走到黄素锦身边,手放在她的香肩揉捏。
黄素锦奋力挣开,怒道。
“姓陈的,你别以为拿这个要挟我,就能为所欲为。”
陈北冥笑眯眯划过她的光滑雪颈。
“我就算为所欲为,你能如何?”
黄素锦身体颤了一下,知道陈北冥说的是事实。
内心悲凉之下,俏脸逐渐涨红。
“大不了同归于尽,一起死吧!”
黄素锦抽出头上的发簪,转身刺去。
“啧啧……太慢了,你这身手不行啊。”
陈北冥鬼魅一般闪避开来,云淡风轻,笑意盈盈。
黄素锦全力出手,却连陈北冥的衣服都碰不到,心既绝望又吃惊。
陈北冥如此年轻,不但打败了身为通天教护法的侏儒,文采也是世间拔尖。
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进宫做太监。
“你……你……”
你了半不出来什么。
陈北冥看着围子下摇曳的玉兔,心中有些痒,那感觉,定然很好!
于是便坏笑一番:
“你什么,再来!”
黄素锦将发簪又戴了回去,闭目道:
“反正护法回去,也会认为是我告密,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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