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笑笑和陶晨的父母的心情都很纠结。
    每天晚上接回家，是俩家父母的底线了。尤其是在得知颜浩还特地换了间套房，两位父亲更是如临大敌。每天去酒店接人时都要仔细打量自家闺女，发型稍微乱一点都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楼下等候的时候烟都多抽了好几根。
    既希望女儿能和颜浩走到一起。但是又不希望此时此刻就太过亲密。毕竟不久后就是高考。哪怕高考完之后再谈都是好的。颇有些在路上看到只狗，很可爱很名贵的样子。想要靠近撸一撸，但是又怕被狗咬了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眼睛紧盯着，生怕小狗不开心反咬一口。
    陶侃除了操心女儿的学业，还要跟进星纤网的商户经营贷款项目的推进。还好，在多了一片白头发的代价之下，项目顺利落地了。由于有特定的人群客户的要求，也不需要来宣传推广了。星纤网直接给自己内部名单上的商户发了个短信。短信内容简单描述了贷款利率和时长，然后就是把宇宙行负责这个贷款项目的专员的电话附上了。正是那天开车送颜浩一行人去星纤网采集资料的那位小哥。
    小哥的电话都被打爆了。短信发出去后，从上午10点到晚上10点，连 喝水的功夫都没有。夜里12点整理了一下自己小本本上记录的贷款意向。居然达到了8000多万。狠狠喝了一大口凉白开。这位小哥把杯子duang在桌上。溅起的水涌出杯口，无情的把他刚放下的手机给打湿了。
    刚才有多豪迈，这会找纸巾的他就有多狼狈。
    急需资金的商户第二天就赶到了宇宙行的签约中心，按照昨天电话沟通的要求。带来了自己的营业执照和身份证等相关证件。
    这会全国联网的征信系统还没有上线。银行贷款基本就是查查流水和经营状况等。有了星纤网做背书担保，宇宙行的流程进行了极大的简化。基本上就是一份一式四份的合同。储户在银行签好后就可以回家等放款了。银行这边下午四点就不再接进件了。星纤网会有一名财务过来把星纤网要盖章的地方全都盖上章。当然，首先会核对名单。确认无误后才会盖章 。并且统计商户的贷款金额。
    50万以内的贷款申请基本上做到了陶侃之前承诺的，第二天放款。
    前3天，江宁本地的商户只要够资格的，大部分都跑来办理了贷款。而且基本都是卡着50万的额度办理的。有几家大的商户甚至直接申请贷款200万到500万不等。这些需要一单一议的，流程会长一点 ，但是还是有希望的。
    年化利率6.2%的免抵押贷款，民企什么时候享受到过？现在星纤网牵手宇宙行搞出这么个政策，商户无不称赞。
    有些外地的商户，接到通知后就带齐资料赶到了江宁。甚至担心自己带的资料不够全面，很多电话里没有提到的资料也带来了。甚至还有人带来了独生子女证。
    有消息灵通的早就传出来了。总共就2亿的额度。来晚了可就没了。
    这一下江宁本地商户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了。真是近水楼台先放款。2亿的额度也在第5天就使用殆尽了。陶侃和颜浩电话紧急沟通后，采用星纤网往宇宙行定存一笔1亿元现金的形式再次紧急批复了1亿额度。
    相当于宇宙行从星纤网借钱到自己口袋再借出去给星纤网手下的商户了。
    对此妹子很不理解。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自家借给商户？
    “首先资质的问题我先不跟你讨论了。就单说一点，万一商户资金紧张。你说他是会紧着银行的钱还还是紧着咱们的钱还？”
    “那肯定是银行的钱”
    “因为银行放款，他们之间是纯纯的借贷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如果是咱们借钱给他们，这当中就有得扯了。商户会找出各种理由给你。比如平台回款周期啦。平台流量减少了啦。而且后面万一平台遇到一些对手或者负面新闻，那些商户都会八杆子给你打到还款困难上。到时候咱们站着借钱，跪着讨钱？“
    “那你为什么还要搞这么个事呢？”
    “因为平台 需要发展。但是只靠我们自己是发展不起来的。没有那些商户，星纤网就是个空中楼阁。所以我需要带着商户一起发展。丰富产品的种类，提升产品的品质。这些事情都是需要资金支持的。虽然银行有约定这些贷款只能投入到生产。但是我打包票，不会超过6成能真正的投入到生产中。但是有这6成就够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要那些商户是真心想要做好事业，有了资金的加持，很快就会冒头的。至于那些拿了钱去吃喝嫖赌抽的。会逐步被淘汰的。他们每家贷款的金额我都有让人记录下来的。哪些真的把钱投入到了生产，哪些拿钱去消费了，都是有迹可循的。筛选出来，后面扶持那些真心想要发展的。不难。给了机会并且抓住机会的，才是我们的优质合作伙伴。”
    “那好，我会配合你的。”
    追加的1亿元，也在3天后全部用光了。不少迟钝的商户捶胸顿足。悔之晚矣。但是也无可奈何。
    这总计3个亿的贷款支持，到底会带来多大的影响，目前还看不出来。几年后才被人们品出味儿来。
    时间到了5月末。吴俊勇主动提议大家都回家 修养2天。后面的安排都是以心态调整为主了。
    学校也不强制学生必须每天到校了。有事就来，没事的可以在家调整状态。一句话，天大地大，考生的心情最大。
    心情这东西，很难直接去界定。就好比很多人考驾照卡在科目二。不是技术不行，而是一考就慌，一考就肌肉脑子眼睛各玩各的。再挂个几次科，逐渐就形成魔障了。
    吴俊勇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来帮助三人调整。
    先放三人回家浪两天。然后后续的几天，按着他的安排来就行了。
    儿子马上高考在即。颜跃进和汤丽清夫妻俩也终于是回来了。
    出去时是2个小箱子。回来时变成了4个。整整两箱子全是带回来的手信。
    别人可能不在乎。但是李姐很在乎。箱子里有没有一份自己的礼物。一份对自己的认可。
    还好。汤丽清给 苑淑兰送上一些野山参，灵芝粉这些滋补品后，蹲在箱子里寻摸了半天，拿出一个盒子。拿到李姐手中。盒子里是一条丝巾。
    “这是我们俩在金陵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汤丽清把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丝巾，轻轻抖搂开来。
    白色的丝巾上在最中间的位置刻画着一幅图案。内容是一株幽兰，在深谷中摇曳。
    这是缂丝工艺制作的。寸丝寸金。
    李姐不明白里面的道道，也看不明白图案中的寓意。但是汤丽清明说这是夫妇二人送给她的。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谢谢汤……”
    “叫姐就行了。我大不了你几岁。以后各论各的。都不牙碜”
    “嗯。谢谢汤姐。”李姐声音小到都听不见了。
    苑淑兰是最开心的了。好久没一家子全聚齐了。这几个月，李香跟在自个身边，也处出感情了。何况肚里还有个货呢。不知道是个小猴子还是个小鼻涕虫。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姓颜的。如果是个带把的。那自己就把遗嘱改改。怎么的也不能让李香没个着落。
    不是不信任颜浩。怕他把家败了。 而是老太太固执的认为，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我给的就是我给的。给你后，那就是你的。所以李香肚子里的孩子。老太太认为自己应该再给一份。
    如果自个没见着面，那也就罢了。既然见着了。那怎么的也要给一份。
    这几个月，李香从未提任何要求，连言语间的试探都没。反倒是老太太从李香偶尔接的电话中了解了不少她家里的情况。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苑淑兰其实和周桂香根上真没什么区别。稍微好一点的就是老太太不会去抠女儿家来补贴自个儿子。但是内心的观念和想法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后面条件好了，也是大部分都给了儿子和孙子。剩下自己攥在手里那点儿，其实也是为了方便。毕竟自己当这个挡箭牌，没点股份也说不过去。
    颜跃进是最不自在的那位了。感觉家里都没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了。他们几个娘们聊天自己也插不上话。抽根烟都要蹲到大门口去。家里烟缸全都不见了。说是汤丽清让人全都给收起来了。
    提出过反对意见，老娘的眼镖就到了。
    “小李这胎可不能出问题。你憋一憋会死吗？熏着我重孙子，老娘扒了你的皮”
    “我当初怀浩浩你就偷摸的抽。我那会年轻。身子好。你这会要是再不灵醒点。万一有个啥。你看老娘不拆了你的骨头”
    好嘛~扒皮，拆骨。解放前都不敢这么干。惹不起惹不起。
    唯一自己能大声说话的，这几天也是关键时期。自己要照顾到他的心情。万一被他借题发挥，自己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当初要不是我爸吼我，我估计能多考个几十分”
    一想到这话在后面几十年都反复出现，自己被拎出来鞭尸可就不美了。
    索性躲出去算了。等到7号那天开车送一送这个臭小子，也算全了咱们父子情谊。
    汤丽清在家也不怎么自在。刚四十出头呢，就要当奶奶了。这个转变实在是适应不了。索性借口回公司去看看情况也溜了。苑淑兰下午要睡午觉。偌大的别墅客厅就剩下了颜浩和李姐。当了几个月和尚的颜浩把李姐拉到自个屋里。
    内分泌的改变，让李姐愈发的雄伟了。脂肪的堆积让整个人都变得更圆润了。光是上手颜浩也不解渴。但是李姐死活不肯发生些实质性的举动。拉拉扯扯了十来分钟。
    李姐洗完手，漱完口，外头就传来了苑淑兰的声音。
    “香丫头。陪我去外头走走。”
    “来了”
    李姐理了理头发，把衣襟再拉扯好，从颜浩房里走了出去。丢下拿着本书在装模作样的颜浩还在回味。
    傍晚，汤丽清回来了。对颜浩的态度居然柔和了许多。
    “老妈你下午去公司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心情很好”
    “你搞出来的那个贷款方案，挺好的，今天下午不下十来个人对我提起了这个方案。他们都顺利的拿到了银行贷款。有些要升级设备，有些要升级厂房。有些要引进新的工艺。总之，全是憧憬。“
    “他们就没夸夸你？”
    “怎么没夸，好话说了一箩筐。耳朵都听得要起茧了”
    “难怪你回来心情这么好。”
    看来大姐一点风都没跟汤丽清漏。
    估计等到调查的结果出来前，是不会说的。
    “你想好要报哪所学校没？”
    “考完再看吧。其实去哪读没什么紧要的。”
    “我和你爸这次出去，每个城市的大学都去看了看，你要不要听听我俩的意见？”
    “唔，你说来听听？算了。 还是等考完吧。现在讲这个 没啥意义。”
    “臭小子。你就摆烂吧。不学无术天天在家啃老。”
    ……
    同样纠结的还有叶陶两家的父母。之前女儿的成绩定在那里了。夫妻俩为女儿制定的填报志愿的计划现在随着女儿成绩的提升需要推倒重做。急急忙忙的去打探那些消息。收集来收集去还是一都懵。但是不做点啥心里又不甘心。生怕会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后耽误女儿的前程。
    两口子经常争论到半夜。患得患失下，睡眠质量比孩子还差。
    最后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
    这个，一般售后服务都是要包的吧。
    轮番做东邀请吴俊勇来给点意见。吴俊勇直接都推了。
    “等成绩和分数线出来了再说。现在谈这些都太早了。现在的重点应该是考试”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父母望女成凤的心思是不受控制的。每天上班逮住一个就扫听各个学校各个专业的内幕。可惜身边接触的人还是有限，没办法扫听齐全。但是都自我安慰
    “现在多打听点消息，等到真报志愿的时候就不会抓瞎了。”
    煎熬的日子马上要过去了。6月7日，就在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