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老道,当我三岁小孩是吧?用我家天当镇篆行骗这事先往后放一放。我这平白挨了一电,我们先算算这笔账。”
了尘老道毅然掏出电棍递给我,又拿出张支票塞进我手里。
打个巴掌给个蜜枣,这了尘老道倒是好算盘,不过我并不吃这一套,给一个蜜枣就被打发了,我不成了叫花子?
“真不是贫道指使的,这一百万莫掌柜压压惊。想我七十有二,还犯下这等大错,该电,该电。莫掌柜已经手下留了不少情,不然就我徒弟那两下子,不够莫掌柜热身的。莫掌柜尽管出气,千万不要顾忌我出什么好歹。”
我瞪着眼前这老无赖,拳头慢慢捏紧。
这老东西明知我莫家万般本事只可处理鬼事,人事是半点沾不得,才敢先指使中年道士电我,现在他说他七十有二,是仗着年纪想着倚老卖老啦?
我伸手把他薅开,我冲到中年道士身边,电棍朝他身上一通乱杵。
呲啦电光在中年道士身上不停炸开,头发都卷了,电完又踢了几脚,气稍稍顺了一些。
转过头,我恶狠狠的看着了尘,举起支票:
“一百万就想打发我?”
了尘苦着脸,咬牙道:
“那我重写一张五百万的。”
我把支票撕碎,甩在他脸上,掏出手机翻出个收款账号杵到他眼前:
“今天你骗了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了尘脸黑的像锅底,一副吃了半只苍蝇的样子:
“你,你这不是黑吃黑吗?”
我盯着他,发出桀桀桀的反派专用笑声:
“你管我白吃黑还是黑吃黑。”
举起电棒,咬牙道:
“让你骗人!算计人算计到我头上了?”
我一棍子打在了尘的屁股上,了尘疼的一阵猪叫。
“我让你用我家天当镇篆骗人,你知不知道骗来的钱你是在败坏我家的阴德,想拿我们莫家的德行踮脚黑钱?那还是你先死吧!”
话刚说完我一电棍杵在他身上,了尘顿时抽搐倒地。把他拖上祭台,我把剩下的半罐汽油泼在他脸上。
了尘被汽油呛醒,盯着我手里忽明忽暗的打火机,寻思了半晌,终于还是把钱转进了那个账号。
我没给他好脸色,不拿出点狠的,这老道才不愿意出血,我凑上前:
“你能看出望月初樱身上有神格,道行就不一般。既然知道真相,就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她必须马上离境,这东西在咱们这个地界就是个祸害,你应该很清楚,让她去祸害那群倭子不好吗?对了,她身上那面铜镜立刻去给我拿来,我有急用。”
说完,我又按了按手中的电棍,一阵噼里啪啦。
了尘随手从怀里掏出照骨镜,递到我手里:
“望月初樱刚回道观,我就看出这镜子对她用处不大。知道是你给她的之后,我立刻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文物稽查顺着出租车那条线查过来,还没到道观,我就把镜子藏起来了。”
我咽了口口水,斜着眼道: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还不送她出境?”
了尘老道指了指门外,摊了摊手说道:
“莫掌柜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沿途景象。这里方圆百里都是荒山,没有一块地可种,天女魃神格的干旱危害,几乎可以不计。她只有三个月可活,我有办法让她这三个月,不受热渴之苦。”
这老道士还想岔开话题,她受不受热渴之苦关我什么事?我没有好脸,轻啧一声:
“三个月之后,天女魃重找替身,你准备让哪个女人继续承受必死的后果?我再说一遍,赶紧把这东西弄出去,别祸害自己的地界!”
见动了真火,了尘老道有些无奈,语气变得严肃伸手指天:
“八十天后莫怀景老掌柜不回来,我亲自送她出境。若有半句虚言,三清道祖弃我,道行尽毁。”
我沉思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松了口。
这老道士虽然是个大骗子,但还是有些道行的。敢拿三清祖发誓,想来不是框我。
“好,如若我爹回来,立刻带她来铺子里。这八十天之内,若是望月初樱离开这里半步,我烧你道观,灭了你,再拿莫家印镇你魂。”
了尘赶忙应下。
临走时,了尘老道期期艾艾地跟在身后,苦着脸问道:
“莫老板,那三千万,你真拿去救助贫苦吗?”
我白了他一眼
“不救助贫苦,我还能拿去打赏女主播不成。”
了尘脸色大变:
“你怎么知道的?媚儿直播间里,那榜一大哥就是你?”
我:“……”
这懒得跟这二哈老道耽误时间,我要赶紧拿这镜子去救雷爷爷。
从落云观走出来,门口居然栓着一只好肥的……猪?
它穿着道士服背上一个大大的尘字,冲我汪了好几声!
这死骗子忽悠人是一把好手,捞的油水肯定不少,这狗都被养成猪了。
此刻,我看着落云观的牌匾,怎么看怎么不爽,养的狗都想踢两脚。
我一个抬腿“哪里来的法斗猪,给爷爬。”
卓明还在不远处,车开着双闪,我无视身后抱着法斗猪哀嚎的了尘,赶忙上车。
路上我又拨了几次爸和二叔的电话,还是关机。
那天白汉东给的消息,实在让我有些不安。要是我二叔在藏北那一片盘踞了几十年,一般二般人根本动不了他。加上我爸过去帮他,那就是猛虎背后站了头龙。
现在他居然被一群藏人铁链锁了,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
“明天还得去找白汉东,问问详细情况……”我心里打定主意。
等车进城,第一时间让卓明送我去了青山病院。
到了医院,我径直冲向雷爷爷的病房。
我离着老远就看到了雷猛,我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
“雷子,你照顾雷奶奶,让我和雷爷爷单独待一会。”
雷猛和雷奶奶出了门,转身把门死死关上。
雷老爷子依然被绑在床上,看到我呲牙咧嘴。
我赶紧摸出照骨镜揭开上面的红布。
镜子里这次再也没有我背影,那红衣女人更是影子都看不到。
我单手结了个诀,敲敲镜面:
“既然知道我在,你躲起来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