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只身犯险,所以你就不管不顾,一个人又来了?胡闹!简直是胡闹。】
没等我说完,宁师伯一摔桌上的酒杯。那酒杯在桌上转了个圈,倒在了桌面上。
【你自己可能不清楚,一个莫家印,十个莫家印都未必比得上你这条命的金贵,一会儿我送你出酆都城,这件事你别再参与了。】
【还有你,九烟那个宝贝疙瘩,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小孩子过家家。也别和我扯什么兄弟情谊,全都是狗屁。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当真敢说那张嘴严严实实的?】
秦飞扬捂着大脸,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窗边的宁子言也缩了缩脖子,没有吭声。
我走向宁师伯的跟前,直接坐在了地上,将那被打翻的酒杯斟满,抓起小桌上的牛肉就往嘴里放。
看我这架势并不想走,宁师伯刚要再次发作。
“宁师伯,且先听小子一言。若是您执意赶我走,我二话不说,直接离开。若是您觉得小子说得还有几分道理,这次酆都鬼拍,您就帮我打打下手。”
听我这样说,秦飞扬也来了兴致,碍于宁师伯的威压,他没有吭声,期待地看向我,宁子言缩回去的脖子也转了过来。
【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说出点什么。】
我顿了顿嗓子,一杯酒下肚。
“这次酆都鬼拍,压轴的节目应该就是拍卖莫家‘景’印的环节。既然我父亲已经登神,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二叔在藏北将我父亲的‘景’印给诓来了,并且用了什么办法将我父亲给困住,或者…杀掉。”
“先前,幽冥中我让小白查过,我父亲应该并未身死。但保不齐也可能已经去世,我二叔用了什么法子,没有让别人察觉到。所以,这件事的根源出在我二叔的身上。是我二叔想要在这酆都鬼拍上演这一出戏。”
“我们就按照最坏的打算去判断,假如我父亲现在已经去世。我身上的秘密,至少我二叔肯定清楚。”
“我要走的那条路,一定是莫家之人,我父亲选择的是我,但又为什么不能是我二叔?幽冥那边不少人巴不得想要我早点死,玄门的人盼着我去世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我为什么不主动露面,加上我这个至关重要的筹码,这样想要对我莫家动手的肯定都坐不住,至于莫家‘景’印的归属,我二叔敢拿出来拍,他肯定有办法拿回去。‘景’印依旧在我莫家人的手中。”
“宁师伯,您想想,如果您是我二叔,现在有一条成就至高无上的道路摆在面前,这一路上的敌人大概率会在这次出现在您的面前。这是我二叔给那群人下的套。”
“无论最后我死或者不死,都不重要,玄门和幽冥这次为了莫家‘景’印的血拼都避免不了。”
“所以,我回来只是当作一个筹码。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们就保我二叔,那条路让我二叔去走,这是最差的结局。”
【所以,你是不打算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