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爷爷,您一定是骗墨柠的对吧?,您可千万不要丢下墨柠啊!”
荆墨柠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的速度快如一道风一般,让人根本看不到一丝踪影。
她的目光坚定,两侧眼角当中不断有泪水随着风而滑落,朝着身后飞去。
这一刻,从中心城一直到东城门外的东大陆皇宫这段距离,几乎全部都是荆墨柠飞速前进后留下的幻影。
而这一举动,瞬间在御兽大陆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荆墨柠回来了。
他们也都是不约而同,纷纷朝着东皇宫的方向飞速前进。
谁不知道啊,打小荆墨柠就喜欢和小弈还有印长空待着,要非得在荆墨柠心中排出一个高低贵贱,那印长空在她的心中一定是重要到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此时,在东大陆的皇宫内,弓星辉坐在那东皇的位子上,单手拄着头,在那里不知道思考些什么呢。
但是很快,姬蔓蓉就冲了进来,“陛下!墨柠来了!”
弓星辉原本还在愣神的神情,随着姬蔓蓉的话瞬间回神。
他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姬蔓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什么?墨柠出关了?!”
虽然自己脸上是不可置信,但是看着姬蔓蓉严肃认真的样子,弓星辉也知道她没理由骗自己。
紧接着,弓星辉迅速起身,朝着皇宫背身就连忙赶了过去。
这皇宫的后身可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印长空的墓地啊!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拦着她也没有用了,早晚都要知道的事情,既然她已经出关,没人能瞒得住她。
此时,在东皇宫的背后,荆墨柠果然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她疯狂的嘶吼,痛哭,而身旁几位长老和之前前来这里祭奠印长空的几位长辈也都在此。
因为荆墨柠的悲伤,瞬间渲染了大家,几人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的心情,此时被带动的好像是印长空离开当天一样。
但尽管如此,他们比起荆墨柠来说也好受了不少。
此时,他们全部都围绕在荆墨柠的身边,不断地安慰她,说着一些舒心的话。
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此时一边安慰,一边哽咽,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样子。
“爷爷!您骗我啊!您说好的要带墨柠去苍穹玩呢啊!你说了要罩着我的啊!都不算数了啊!!!”
荆墨柠跪在黑色的墓碑前面,朝着黑色的石碑不断地挥舞着拳头,一下下的打在漆黑的石碑上。
眼泪一直在荆墨柠的脸上持续,根本就没有停止的样子,鼻涕混淆着眼泪,甚至还有些口水。
荆墨柠的悲伤和其他人都不同,这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爷爷,比自己的亲爷爷还要亲的爷爷,今天真的就离开了自己了。
不久过后,大家也都全部来到了这里,他们拥挤在这片本就不大的空间内,将其占满。
洛云川也好,雷奕也好,荆楷也好,妍妃也好,所有人都默默的站在荆墨柠的背后,而每个人脸上都多少带着悲痛的泪水。
妍雨潇双手捂在自己的嘴上,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但是眼睛中的泪水就好像是不要钱一样,已经湿润了手掌。
妍雨潇受不了了,她转身靠进自己母亲妍妃的怀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某一个地方忽然发生了剧烈的空间波动。
这男子的衣服看起来非常的有年代了,和最开始荆楷他们的着装很是相像。
男子非常的高大伟岸,一头紫色长发披在身后,随之出现后,他伸了个懒腰,竟然还有控制不住的剧毒出现。
“哈哈哈,我的老祖宗你可算是放我出来了!这么多年了你可憋死我了!”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眼神当中神采奕奕,透露着思念的情绪。
“哎?这世界还真是变化的大,要不是有那屏幕投影,我还真不知道往哪儿走呢,呵呵”。
男子笑了笑,随后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似乎是憋了很多年的能量瞬间回到体内的感觉。
他一边急速飞行,一边大口呼吸新鲜熟悉的空气,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等我,我回来了!”
“墨柠......”妍雨潇有些担心闺女的身体,担心的叫了一声。
“妈......我没事,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荆墨柠的声音带着哽咽和低沉,那股悲伤是无法掩饰的。
众人听到荆墨柠的话后,都自觉地纷纷离开了这里。
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下,无效的陪伴不如自己独处。
而留下荆墨柠自己在,她也好可以和死去的印长空好好叙叙旧。
随着大家悲伤的离开,最终这里还剩下几个人,这些都是和荆墨柠有血脉关系的,其中也包括身为普通人的静月。
静月此时靠在荆楷的怀中,眼神中满是担心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孙女。
持续了片刻,最终荆楷深吸一口气,“我们都走吧,让她自己待一会吧”。
“爸......”听到这话后,妍雨潇靠在妍妃的怀里,有些不情愿的喊了一声。
妍雨潇是想陪在自己女儿身边的,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荆墨柠自己在这里痛苦。
妍妃摇了摇她的肩膀,“傻丫头,现在让她自己待着反而更好,我们不离开,就在东皇宫”。
听到自己母亲也这样说后,妍雨潇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随后几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现在,这里就剩下了荆墨柠还有一座座墓碑。
这些墓碑大多数都是当年东皇宫叛乱,死去的那些无辜的人。
而他们都环绕在印长空墓碑的四周,就好像是拥护着自己的东皇一般。
荆墨柠的手中拿着那封印长空死前留给大家的信,颤抖的看着纸上已经有了一些时间痕迹的血字。
一颗颗滚大的眼泪掉在上面,迅速被纸的高温给蒸发掉了。
“爷爷,您为什么不等我出来呢?”荆墨柠泪眼朦胧的悲伤的嘀咕着,尽管现在看到了墓碑,她也觉得印长空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