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张菲惊讶地说道。
    “嘘——”姜姝赶紧低声说道：“都说了不要把人吸引过来，你怎么到这来了？”
    “有人同我说，这栋楼有什么恐怖鬼屋的消息，我就过来了。”张菲说道：“沈曦也跟过来了，他怕我一个人不放心，化成小蛇跟我一起来了。”
    “黑玄，帮忙打探情况。”姜姝命令道。
    藏在袖口中的黑玄溜出，转眼间与黑暗融为一体。
    姜姝转头，眼神充满冷意，问道：“我猜，那个人是不是跟你说，同行的另一个人过来了，他要去接，让你在原地待着。”
    “你怎么知道？”张菲疑惑地问道。
    “往高处走，边走边说。”姜姝警惕地说道：“喊你赴约的那个人，是最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我是被派过来查案的。”
    话已至此，沈曦也不再以蛇身躲藏在张菲的袖口中，也化成了人形。
    “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带了蛇啊。”姜姝看着沈曦，说道。
    “苏清去哪里了？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来冒险的。”沈曦问道。
    “他在警察局坐镇，怎么了？”姜姝问道。
    “他让你一个人来对付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沈曦不确定地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对付凶手？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解？”姜姝更加莫名其妙地问道。
    “不是能力的问题啊，你居然是个未成年，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来很危险的！”沈曦冲姜姝喊道。
    “？”
    姜姝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校服，被误解成未成年去了。
    “那个……其实……”姜姝刚想解释，却被沈曦接下来的话打断。
    “也难怪你对拯救世界这么感兴趣，正好是中二的年龄段啊。”沈曦说道。
    “那个，其实，我从小的愿望是毁灭世界。”姜姝挠挠头，说道：“虽然现在背道而驰了。”
    “……”
    沈曦的脸色仿佛更差了，半晌才咬牙开口说道：“这位妹妹……啊不，这位大哥，你想毁灭世界这件事，千万不要让苏清知道，我还想多活两年。”
    “为什么？什么叫苏清知道你就……”姜姝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沈曦的意思。
    苏清如果知道自己想毁灭世界，他就会亲手帮自己毁灭世界。
    想到这里，姜姝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下。
    “看来你们没有在一起啊。不过也是，苏清到底是个两千多岁的老男人，对一个未成年下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沈曦继续说道。
    “其实……”姜姝说话再一次被打断。
    这次确实是有正经事，一个女人偶站在几人面前，没有瞳孔的双眼盯着姜姝三人。
    沈曦立刻将张菲和姜姝拦在身后，说道：“你们俩别靠近。”
    姜姝盯着女人偶脸上空荡荡的黑眼眶好一会儿，才说道：“她已经死了，被人制作成这个人偶放在这里。”
    “这里是几楼？”张菲问道。
    “四楼。”沈曦回答道，仍旧没有掉以轻心。
    “话说，你们有没有看到这种象棋，背面刻着黑莲花的。”姜姝拿出手机，将象棋照片展示给沈曦和张菲看。
    “有啊。”张菲点头说道：“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原先住的地方的楼下奶茶店搞活动，什么集满一整套象棋送一杯奶茶。”
    “你们有买吗？”姜姝问道。
    “有啊，我当时拿到一个卒来着，我还跟店员调侃说，这么多象棋，我们哪里会喝这么多杯奶茶。然后店员还回答我，说如果拿到了炮，也可以免费喝一杯奶茶。”张菲仔细回忆着，说道。
    “那个象棋，在你这里吗？”姜姝严肃地问道。
    “在啊，我那天喝完就顺手把象棋放包里了，我给你找找。”张菲边说边翻包给姜姝找着。
    不一会儿，张菲便拿出象棋递给姜姝，说道：“在这儿呢，你是不是也想凑一套？不过我前几天又去了一趟，那家店说什么没有搞过这个活动，我还以为是记错呢。”
    “这个象棋是另一个案件的证物，能多一个就多一个吧。”姜姝接过象棋，沉声说道。
    “你俩别光顾着聊天，这个人偶刚刚好像动了一下。”沈曦的语气里都带有点颤抖。
    “你不是个妖？怎么还怕起这些？”张菲调侃道。
    姜姝却害怕地退后了一步。
    对于鬼这种东西，姜姝是最害怕的。
    然而，这一退，便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对不……”姜姝下意识地想要道歉，但开口就发现了问题。
    自己身后，没有人。
    寒毛立起，姜姝抬手准备攻击，却被来人抓住了手腕，直接反扣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整个人一下子动弹不得。
    “我不是说，不要乱走吗？”杰克的声音在姜姝耳边响起，刚好也让另外两个人听到。
    “姜姝！”沈曦抽出自己的法器蛇鞭就要出手。
    “别过来！”姜姝喊道，腕间灵力释出，带着寒冰气息的手掌直接击向杰克的腹部，逼使杰克松手。
    “这点能耐，还奈何不了我。”杰克附在姜姝耳旁，说道。
    “离我远点，恶心。”姜姝边说边准备改掌为拳，试图进行下一次攻击。
    杰克却直接抓住了姜姝手腕上的手镯，冷冷地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用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灵力，而是手镯里的。”
    言语之间，手镯已被捏碎。
    “你不用自己的能力，到底是因为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因为你是血骨魔女呢？”杰克继续说道。
    “咻——”
    蛇鞭飞出，姜姝侧头，直接击穿杰克的胸膛。
    杰克终于松手，姜姝立即向沈曦方向逃去。
    “有男人在就是麻烦。”杰克一把抓住沈曦的蛇鞭，说道：“先把你解决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火从蛇鞭蔓延至沈曦身上，沈曦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烈火焚身。
    “黑玄！”姜姝赶紧命令道：“出来把沈曦身上的火给灭了。”
    “至于小姑娘你，让我来看看你身上的血有何不同吧。”杰克边说边抛出一个全是刺的球。
    姜姝刚想躲开，却发现自己身后就是张菲，一旦躲开，就是张菲受伤。
    只能赌一把了！姜姝暗道。
    “刺——”
    刺球击中姜姝的肚子，直接从姜姝的身体向外贯穿。
    姜姝整个人被刺向空中，身体则几乎全被贯穿，血液顺着尖刺流了出来。
    “看来只是普通学生妹啊，可惜了，应该先玩玩再做成艺术品的。待会儿就在你的脖子上长朵玫瑰花吧，跟你的血搭配，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杰克边品尝着姜姝的血液边说道。
    “啊——”
    张菲终于崩溃了，一个人尖叫着抱头蹲在原地，双脚发软，想动也动不了。
    杰克越过姜姝的尸体，对张菲说道：“这位大学老师，轮到你了，你想做成什么样的艺术品呢？”
    姜姝的头下歪着，仿佛死了一样。
    然而，在杰克越过自己的瞬间，姜姝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