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饶了我吧，大哥？啊哈哈哈……”
前俯后仰，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只有钱露露脸带羞涩的背过身去。
董婷更是笑得直喊肚子疼。
一石二鸟之计，赵厚德直接被羞辱得不轻。
过后。
瞅着无人。
那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轻轻拍了拍秦凡肩膀说道：“我说秦经理，你知道杨修为什么早死吗？”
“为什么？”
“他太会耍小聪明了。”
那商人说这话也不全是恶意。
秦凡只顾耍小聪明，却不知道董婷和赵厚德的关系。
直到后来，有人告诉他，说赵厚德喜欢董婷，他才知道赵厚德在吃他的醋。
玩够牌，赵厚德跟官场油子他们耳语一阵。
然后让他们提前走了。
看样子，应该是晚上一起聚餐，而有意避开秦凡和钱露露。
“对账，好啊，明天来吧，我让我老婆给你对，不，跟钱会计对。”
赵厚德端起茶杯呷了口浓茶。
然后故意把茶杯压在秦凡的名片上。
因为有气发不出，把一句让他老婆跟秦凡对，险些说成让他老婆跟秦凡睡，害得秦凡激动的禁不住身子一紧。
秦凡瞄向名片，顿时感觉自己的名字被人欺凌。
难怪冷敏都拿他没办法。
这个赵厚德，在所有老赖当中，内心与外表丑陋高度一致！
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
可秦凡是谁？
对冲赵厚德眼里凶光，秦凡冷冷说道：“对完账，咱们把货款结了吧赵总！”
“啥！结账？”
赵厚德直接想笑，“要钱，叫你的雷科长过来跟我谈，你谁呀，找我谈什么！”
赵厚德驴脸战旗一样的挂着。
秦凡气得胸肌一蹦一跳。
毫不退缩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金科药业钱！”
双方剑拔弩张。
火药味顿时弥漫整个办公室。
站在一旁的钱露露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惊得小心脏一个劲的往上提。
恰好赵厚德老婆吴雪梅这时走了进来。
问明情况，吴雪梅走过去跟赵厚德而语几句。
楼下门市里。
好几个顾客正站在柜台前买药。
吴雪梅担心办公室里的争吵影响生意。
赵厚德听到耳语，脸上有些不乐意。
可还是不得不听从老婆大人的话，道声：“那，我先去了。”
赵厚德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包烟。
也没招呼秦凡抽不抽，直接装进老板包。
顺手把手机装进包里，往胳肢窝一夹。
“钱会计，账呢，你和你婶子对吧，我还有事，就不管你了。”
扭头跟钱露露打了个招呼。
赵厚德转身离开，完全忽略秦凡的存在。
钱露露涉世不深，朝赵厚德点了点头。
感觉背叛了秦凡，慌忙拿乞求宽恕的眼神望向秦凡。
没被赵厚德待见，秦凡憋得不轻。
出于某种目的，忽然把脸转向吴雪梅坏笑道：“吴经理，在跟钱会计对账之前，我跟你先对一对呗？”
秦凡普通话本来讲得很好。
可这时发音却忽然失准，对一对，无限被他谐音说成睡一睡。
特殊的语境非常应景。
就好像秦凡跟吴雪梅面对面深入交流似的，直接刺疼赵厚德神经。
赵厚德感觉遇到了硬茬，转过脸狠狠瞪了秦凡几眼。
可他又挑不出秦凡话里毛病，心里有股劲只能用力踩了踩地板砖。
吴雪梅觉得秦凡好恶心，俊俏的脸蛋一下子拉长不少。
可她看上去能屈能伸，和颜悦色的跟赵厚德说道：“去吧，这里交给我。”
账目很快对了出来。
赵厚德办完事也回来了。
轮到要钱，赵厚德给出一句话，款子放在线下零售店，一时半会很难收上来。
赵厚德也不说不给，只说暂时没有。
秦凡只能干着急。
然后，通过多天观察，得出一个结论，赵厚德怕老婆。
“既然赵厚德怕老婆，货款给还是不给，肯定与吴雪梅关系密切，看赵厚德推三阻四的样子，我估摸着吴雪梅已经吩咐过他了，所以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吴雪梅变个风向。”
这天，秦凡跟钱露露说道。
钱露露看样子有点不思进取，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怎么干，你说我做。”
秦凡说道：“这得从长计议，咱们住的这家宾馆有点贵，不能紧住，要不然出差补助不够用，明天，咱们就换个便宜点的吧。”
秦凡废柴身份，钱露露是知道的。
既然秦凡这么说，她以为秦凡真心没钱，也就点头答应了。
回到房间。
秦凡先把该洗的都洗了，洗完过去敲钱露露房门。
钱露露斜躺在床上，正跟冷敏用微信聊天。
害怕秦凡听见，她并没有语音，而是打字交流。
冷敏所问的，无非是秦凡有哪些讨债花招。
主要想看秦凡掉进火坑活活烧死。
正说着，就听见秦凡敲门声。
还没容钱露露起身，秦凡直接推门进来。
可以说，钱露露基本上没来及防备。
咔嚓一声，秦凡进屋把门反锁。
钱露露一骨碌坐了起来，手机吓得一下子掉在床上，花容失色的问道：“你想干嘛？”
秦凡满脸坏笑，“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一激动就我问，说要是有一天咱俩睡一间屋，我敢不敢反锁门，有这事吧？”
“我，我忘了！”
钱露露害羞的捂住眼睛，又故意岔开手指缝，从手指缝里偷窥秦凡。
忽见秦凡掏出一个小东东往她身旁一丢，道声：“给！”
滑过一道美丽弧线，一个精致的小套套落在雪白被单上，看上去分明一个温馨点题。
“天哪！”
钱露露目光落在美丽弧线终结的地方，花容失色，两只小粉拳死死攥在一起。
“秦凡，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钱露露一下子跳下床，战战兢兢往后撤着步子。
可她不往墙脚摆放花瓶的地方躲，不往窗口喊人的地方靠，不想办法往门的方向逃跑，偏偏往床边退。
这不是给秦凡提供方便么？
是不是缺乏经验啊！
“你别乱来秦凡，你那么穷，可又在吃饭时无比积极的主动买单，我被你感动了，才故意跟你闹着玩的，你要来真的，我不会原谅你的！”
钱露露身子轻颤的不停讨饶。
秦凡眼放绿光步步紧逼。
“别乱来秦凡，要不我可喊人啦，我嗓门很高的，在米国留学时唱过女高音，还拿过奖，我真喊人啦，我毫无思想准备的，告诉你，我，我还是个圣女，第一次不能随便给的！”
好像受到神意指点，钱露露快走两步，跑过去一下子抓起桌子上的那个电水壶。
“再要过来，小心我废了你！”
壶里新烤的开水腾腾冒着热气，滚烫，专治渣男。
秦凡止不住眼前一愣，
扫一眼电水壶嘴冒出的腾腾热气，似乎看到自己太不要脸，忽然咧嘴大笑起来。
“啊哈哈，瞧把你吓的！你呀你，你想哪去了钱露露，怎么说，咱们还是中学同学呢，咳咳。”
秦凡手戳空气，浑蛋的一笔。
粲然笑时，两颗洁白的门牙超常惹眼，又特别招人嫌。
“我是想要你把它塞进赵厚德衣兜，让吴雪梅怀疑他有外遇，可你呢，告诉我，你都想哪去了，瞧把你吓的，笑死我了。”
秦凡说话有些得意忘形。
忽又害怕隔墙有耳，声音陡转直下，就好像一只野兽一不小心坠下悬崖。
钱露露慢慢放下电水壶。
拍了拍心窝，走到床边。
忽然往后一仰道：“哎妈呀，吓死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