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来额头城？”
    利用飙车空隙，秦凡眼角余光扫向程千雪被他开发过的那两片高原。
    程千雪好看的眼睛还在紧闭着。
    嘴里喃喃：“这里好玩呗。”
    “那你为什么要跟楼俊哲在一起？”
    “没人愿意陪我，我也只好让他陪咯。”
    “我勒个去，这还能叫理由！”
    秦凡痛苦的眼睛一闭。
    见程千雪睁开眼，忙又自嘲的笑道：“要不是我，估计你早就没命了，所以啊，以后出来旅游，一定叫上我。”
    程千雪满脸认真，“就你本事大，你是流氓兔，属你跑得快，这回好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
    也可能记忆的封条瞬间被撕开。
    说秦凡本事大。
    程千雪忽然想起秦凡在山洞里取走她贞操的那种感觉。
    那时秦凡本事真是够大的，疼得她撕心裂肺，疼得她刻骨铭心！
    而在说秦凡是流氓兔的时候，她超级白富美的影子一下子不见了，脸颊滚烫的只想再做一回小女人。
    秦凡隐约感觉到程千雪还爱着他。
    害怕程千雪被吓着。
    秦凡有意减慢车速，恰在这时，后边追他的摩托车队忽然全停了。
    “什么情况？”
    仔细望向后视镜，秦凡一脸懵逼。
    后视镜里，邓浪掀开头盔面罩，那种凶狠而又不甘的眼神，更让秦凡觉得不可思议。
    秦凡不知道，楼九夜打给史来金的那个电话起了关键作用。
    秦凡一只手伸出窗外，朝邓浪很是友好的摆了摆，意思，来追老子啊。
    邓浪没来。
    倒是程千雪的手机很快响了。
    “千雪你在哪！”
    是楼俊哲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程千雪说道：“我在大街上，没事的，他们不追了。”
    “我这边也撤了，对不起千雪，我太大意了，没能把你保护好。现在你给我发个位置，我接你去。”
    能听得出来，楼俊哲很内疚也很君子。
    秦凡手扶方向盘支着耳朵在听，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从楼俊哲对程千雪的态度与语气。
    慢慢他发现。
    身边这个龙县花魁，不属于戚君剑，也不属于他秦凡，而是属于楼家。
    相较他秦凡当初的不负责任，人家楼俊哲才是真正关心程千雪，爱着程千雪，于情于理，他秦凡都应该出局。
    可不知道为什么。
    当他曾经拥有过的女孩身边出现另一个优秀的男人，并且对这个女孩无限好，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不适。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控制不住的开始有些抖，屁股也是如坐针毡！
    害怕被程千雪看破。
    就在程千雪放下手机，秦凡方向盘轻轻一打，把车子稳稳当当停到道边。
    “喏，这车子交给你了，完璧归赵。”
    语气上，秦凡如释重任。
    程千雪俏脸一偏，“什么叫完璧归赵，又不是我的。”
    秦凡嘴含酸梅，“可它是你们楼家的啊。”
    程千雪嘟起香腮，“谁楼家的，说什么说，谁是楼家人了！”
    秦凡道：“你呗，楼云儿都叫你嫂子了，你还敢不承认！”
    程千雪索性将了一军，“你想让我承认？”
    “我……”
    秦凡嗓子瞬间塞进一团棉花。
    以前他是那么能说会道，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女人们举手投降，甚至往他怀里钻。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变得如此笨嘴拙舌，总感觉说不过程千雪。
    翻了翻眼皮想要往下斗嘴。
    忽然他把身子斜压向程千雪，抱住程千雪傲娇的身子。
    程千雪顿时花容失色。
    “你想干嘛！说不过人家，想耍无赖对吧？我告诉你秦凡，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说话软软，很是无力。
    却是秦凡低声提醒道：“戚君剑的车子！”
    “戚君剑的车子？在哪！”
    秦凡嘘了声，“对面！藏在我怀里，别动！”
    程千雪乖乖听话着，把脸埋进秦凡怀里，一动不敢动。
    秦凡尽量把程千雪绝美脸庞藏好。
    同时，利用去叼程千雪大卷发的动作，也很好的掩护了自己。
    车子确实是戚君剑的，除了载有胡云道和赵余年，副驾驶还坐着一个杀手眼神的年轻女子。
    车子交汇而过，继而驶远。
    程千雪用力推开秦凡，整理略显凌乱的秀发。
    一声：“谁批准你碰我了。”
    满眼含怒，忽然往秦凡身上捶了几粉拳。
    秦凡满脸委屈道：“我是怕你被戚君剑看见啊，那条癞皮狗很会缠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许碰！”
    程千雪坐正，抬手梳理香腮边几绺大卷发。
    两个曾经在一起发生故事的人，一旦故事分出两条主线，走向枝杈的两个方向，对望，只会让人感觉隔着一条银河，让人更痛苦。
    程千雪言情小说看了不少，所以说，她只用眼角余光去扫秦凡。
    秦凡却是以为程千雪在恨他。
    愣愣地望着程千雪俏佳人模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也就改变话题道：
    “楼家人快要到了，我也该走了。那个楼云儿，心眼看上去不坏，就是太会惹事了，告诉她，以后低调点。”
    想起王猛偷袭他时，楼云儿大声训斥王猛，秦凡以为，楼云儿算是救了他一命。
    吴雪因为楼云儿飙车而造成流产的事，他也就一张纸掀了过去。
    听说秦凡要走，程千雪心里一下子起了波动。
    转过脸急急而问：“你去哪！”
    好看的眼睛，急迫的眼神。
    秦凡见了为之一怔。
    “哦，去办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到现在，程千雪还不知道秦凡一直在找万岁山，秦凡也不想把这事告诉她。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秦凡开始拨打一个号码。
    “香草，你在哪？”
    从赵余年、胡云道哥俩做派，秦凡料定代香草一定有危险。
    好在代香草电话很快打通。
    “好好好，你在那等我香草，额头城太乱了，你可千万别乱跑，我找你去。”
    代香草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不是程千雪所关心的，倒是香草的称谓，让她心里一阵阵不舒坦。
    “谁是香草？”
    秦凡一顿，“哦，我的一位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女的啦。”
    “漂不漂亮？”
    “这，你查户口啊？”
    程千雪俏脸往下一沉，“就查！不告诉我，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哎哟喂，我心里有鬼？这还有好人过的日子吗，楼云儿都叫你嫂子了，我也就叫了声香草，就跟犯法了一样，瞧把你气的。”
    说到楼云儿叫程千雪嫂子，秦凡不免有些吃醋。
    程千雪气咻咻哼了一声，“我生气？我为什么生气，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