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好几天，陆湾找遍市场。没找到格拉尼，也想清楚原因。从事行业特殊，谁会告诉陌生人？
    没再去找洛斯，知道只能找麻烦。听老板那意思，都不想要他俩。况且自己，一直就像个灾星。
    买些食物，亲手做顿饭。材料不全，味道不很理想。那也征服了，麦拉汗夫妇。如此美味，从来没吃过。
    陆湾离开后，老板娘保琳说：“他真没地方去，要不再帮帮忙？这手艺不错，推荐到餐馆。”
    “只有品膳楼，制作这种菜肴。咱们接触不上！”
    想了想又说：“有一个工作，他未必能干。”
    “他都这样了，应该不能挑。”
    “学生吃饭浪费，产生不少垃圾。校董农场养猪，正好拿去做饲料。学校太大，生人都会迷路。以前那人不干了，陆湾若肯去挺好。”
    保琳想想问：“是不是挺累？”
    “累倒不累，就是挣钱少点。一天一千元包食宿，他干省房费饭费。跟现在差不多！”
    其实这夫妇，心眼挺好挺善良。能这样对陆湾，已经正经不错。来路不明，不能自圆其说。像疯子一样，说自己想公主。怕受牵连啊！
    原先麦拉汗，也是一名军官。在亲王府工作，说余孽也沾边。现在乔治的天下，更得谨言慎行。才安定几年，搁谁不害怕？要借此找后账，没准拉出去毙了！
    陆湾别无选择，还好环境熟悉。每天的工作，穿梭于食堂之间。指引农场工人，把泔水桶运走。饭后忙一阵，基本不干活。
    捐款大会后，陆湾成了名人。不单工作人员，学生都想知道他。敢向公主表白，那得多大勇气？现在还活着，也算是奇迹！
    管理员照顾他，解决吃饭问题。跟学生一样，鸡鸭鱼肉啥都有。给间空教室，用桌子拼张床。比旅馆房间大，改善了休息环境。一月三万纯收入，照以前还舒服！
    做花匠时，看他不顺眼。这回收泔水，都同情心泛滥。学校的名人，茶余饭后总提。细品这个人，各方面不错。干活顺手帮一把！
    收泔水那么快，跟保洁有关系。收拾卫生时，归拢到一起。工人来了，直接就装车。有麦拉汗的影响！
    半个月下来，管事觉得不合适。故意减个工人，让陆湾跟着干。泔水撒衣服上，味道十分难闻。专门预备工作服，就当每天锻炼了。
    心情较愉快，想法就不一样。重新评估，分析哪里错了。后来学习的道德，跟以前信奉不同。哪种更适合他？自己不是人，当然是前面的！
    入乡随俗，不急于更改。全当是一次体验！
    干满一个月，管事减工资了。每天由一千，压缩到七百。尽管不在乎，还是相当不爽。再想想不累，还能开动大脑。勉强算平衡了！
    这天刚忙完，听说有人找他。出校门一看，正是洛斯和戈姆。又押运好几次，才听说陆湾来过。老板说忙乎忘了，拿出留的地址。找到麦拉汗家，才知道在这里。
    戈姆闻闻他，带着泔水味。打听干啥工作？
    听完想想问：“没签文书吧？”
    “什么文书？干这活还签合同！”陆湾不理解。
    洛斯摇摇头：“你真是智障，就是卖身契。看样没签过，那就不用担心。乔治管得紧，洛菲未必敢。啥东西也别签，注点意没坏处。”
    听乔治名字来气，好奇洛菲是谁？
    戈姆也笑道：“说你智障不服，就是你们的校董。从前跟比尔塔，后来买通了省长。为这所学校，捐了一个亿。听好可是美金！”
    陆湾较奇怪：“为啥捐那么多？”
    “不捐马上死，有钱有什么用？那时小公主，还没慧琪尔财团。省政府也穷，没那多教育经费。一亿美金是大数，就这样当上校董。”
    洛斯有点着急：“走吧，边吃边说。”
    又耸耸鼻子：“你先换套衣服。”
    陆湾想了想：“到我那吃，比外面好多了。”
    觉得最近有面子，跟门卫打招呼。人家有原则，还讲一堆道理。
    “这是什么地方？不准陌生人入内。日后都是政要，怕有恐怖分子。还请你谅解！”
    他还想理论，洛斯过来说：“别磨叽了，够给你面子了。赶紧换衣服去吧！”
    陆湾边走边想：“是给我面子嘛？也不是麦拉汗！校长没赶我，是给的谁面子？”
    三人去家酒店，今天洛斯请客。他们混得不错，每月拿二十多万。一想自己现在，脸上有点不自然。
    戈姆看出来：“还有家珠宝店，花高价雇我们。是现在的一倍，不过那里危险。现在正考虑，你要不要一起来？”
    陆湾非常想，但没身份证。这个的确挺麻烦，尤其干押运这行。
    洛斯想了想问：“还记得格拉尼吗？”
    “你不说他，自己都吃不饱吗？”
    戈姆苦笑一下：“再吃不饱，也比你现在强。每月百十来万，一天提心吊胆。风险相对所得，的确不太合适！”
    陆湾想你俩真行，这都能算性价比。没落到我这份上！
    诚实地说：“我没找到他。”
    “我能遇到他，让过段来找你。这活别干了，就是剥削你。幸好不知道，你走投无路。否则更恶劣！”
    洛斯说：“我一会联系他，你不用再忍着了。再找就提涨工资，这样人不能惯着。”
    戈姆也说：“没身份证，也能干很多工作。每月挣七八万，这样工作好找。这段不出门，帮你打听一下。最好别去走私！”
    找工作还在其次，陆湾心里暖暖的。自从到这里，有谁关心过他？麦拉汗夫妇，解决实际需要。很少深度交流，不像这畅所欲言。
    三人较为尽兴，错过工作时间。幸好工人格拉，对校园也挺熟。才没耽误事！
    陆湾挺满意，给他一盒烟。不同于奴隶，也在市里住。快五十岁了，负责带人运送。感觉不是善类！
    打发走格拉，躺下睡一觉。来汐日朝迎后，第一次这么香甜。除感受到友谊，想明白一件事。
    刚梦见潘琦，被敲门声惊醒。有点气急败坏，一看竟然是洁妮。
    茫然地问：“你咋找到我的？”
    “还好意思说？答应帮我修葺，到现在也不见人。一打听你躲在这！”
    挠挠头不好意思：“你知道的，那天……那天……”
    洁妮一笑：“刚才逗你，早雇人弄完了。花了三十万！”
    “你真修葺花园？”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还修房子……”实在不好意思说。
    洁妮再次笑笑：“你咋认识公主？”
    陆湾尴尬的问：“你相信我认识？”
    “你当时真执着，不认识不会那样！”
    理解也不适合讲，把话题扯到别处。洁妮也不想，浪费时间说那些。慢慢的引向主题！
    来这两个多月，自我禁欲那么久。雄性荷尔蒙满满，憋的他相当难受。光棍打上三年，老母猪赛过貂蝉！
    洁妮体貌一流，是男同学偶像。这次来汐日朝迎，接触的人中最美。而且在校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心里暗想，为她破戒值得。干这事魔君专业！
    一发不可收拾，洁妮死去活来。不仅找回自信，想起些重要的人。确定她们一起，给自己做了个局。
    中午时陆湾出来，再过一会该工作。带上门锁死，让洁妮再睡一会。没坚持操守，多少有点自责。唤起一种感觉，让他能正确判定。心里有点矛盾，兴奋地去收泔水。
    刚忙完想回去，看看洁妮走了吗？还想要那种感觉！
    没走几步被叫住，格拉说管事找他。不会有啥好事，难道还要降工资？
    管事一本正经，转达洛菲的意思。让格拉过来住，逐步接替工作。陆湾身强力壮，另外委以重任。说升职加薪！
    去问麦拉汗，表示没听过。建议先不要去，他找校董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校董并不知道，不可能管那么细。麦拉汗见他高兴，就说降工资的事。
    洛菲很不高兴：“你说这个陆湾，精神都不正常。能收留他，是看你的面子。不会平白无故，降薪调动岗位。”
    麦拉汗挤出微笑，礼貌的结束谈话。回去找陆湾，仔细交代一番。
    “我感觉不好，这活先别干了。那些收泔水的，都是邻国的难民。走投无路时，跟他签了合同。低薪水干二十年，跟奴隶差不多。没准……”
    别人都说洛菲，是麦拉汗的靠山。他能说这些话，陆湾非常感动。但现在盼着出事！
    “我不是难民，再说这样违法。应该没啥大事！”
    没想到这么说，把麦拉汗气够呛：“没有身份，还不如难民。洛菲是啥人？靠倒卖奴隶发家。亲王死以后，才收敛许多。他的农场，还有挺多奴隶。只是换个名称！”
    貌似想了想：“可是离开这，我没地方去。”
    “先去我家，慢慢找工作。你朋友能安排，最好跟他们去……”
    两个月下来，觉得这人不错。那天戈姆洛斯，来家里找陆湾。盘问后得知，都出自亲王部队。因为这层关系，对他更照顾一些。
    比尔塔死后，部队被遣散。他有点积蓄，跟老婆开家旅馆。生意不景气，在学校找份工作。
    洛菲做生意时，是亲王府常客。投资做了校董，发现他也在这。那时没自己的人，对环境也不熟。关系一度挺好，现在大不如前。就不是一路人！
    陆湾不想离开，心里有些顾忌。刚跟洁妮好、思想重回轨道。满满的征服欲，不容易把控。早看明白保琳，频频暗送秋波。害怕占有她，对不起麦拉汗。
    最重要的是，现在渴望杀戮。真要捅破天，乔治就不能装了！
    几次投亲不遇，内心孤独到极点。从无助到心有底，洁妮、洛斯、戈姆、麦拉汗夫妇，起到很大作用。联想起昔日情谊，彼此都重要的人。确定是怎么回事？
    自己是有变化，索性又变回来了。听说洛菲所为，就判定他该死了。也许在些国家，还不构成死罪。那不重要，我认为就够了！
    格拉搬来后，陆湾代搭不理。我行我素，不再管事。白天吃完就睡，晚上彻夜不归。
    对此没在意，怎么做心里有数。上手不那回事，这活相当不好干。学生们吃完饭，他就着手收拾。归拢垃圾桶，耗费挺长时间。自己忙不过来！
    下午三点，车都开不出去。晚上九点，也走不了。农场的工人，还得一起收拾。
    这还不算啥，早上也得收拾。不然中午吃饭时，垃圾桶都没人倒。放在地当中，学生就投诉。按协议他们的活！
    打份学生餐，管理员收五百。陆湾顿顿吃，而且还是双份。难道倒贴钱？真想不明白了！
    运送总不及时，管事相当不满。格拉只能说，陆湾在暗中捣鬼。知道不是那事，还坐泔水车来了。陆湾体格好，早有心弄农场来。
    先给个甜枣，结工资发奖金。十天七千薪水，干得好奖励五千。陆湾也不客气，说声谢谢揣兜了。
    管事笑笑说：“农场增加项目，花高薪聘请工人。都干活也不行，还少一个工长。你干活有办法，干这个挺合适。跟我去试试！”
    陆湾摇摇头：“只收泔水，雇时候说好的。别的啥也不干！”
    管事不悦：“工人得服从调配，哪有一成不变的？。”
    “收泔水算啥工人？刚才还说干得好，所以我不想调动。”
    “要勇于挑战，拿出点闯劲来。洛菲先生年轻……”
    “得得得，别在这画大饼。要说干这个，祖师爷在我国。”说完想起不光彩。
    “你是哪国人？听说没身份证，偷渡被抓可挺惨！”管事开始吓唬人。
    “听说遣送回国，刚好省坐飞机钱。”陆湾忙不在乎。
    “哪有那么便宜？至少服一年劳役！”
    “好歹有个期限，比去洛菲农场强。”
    管事眼珠一转：“那些以后再说，哪里缺当官的？今天少个人，你去送一趟吧！”
    陆湾想想问：“晚上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