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费礼之了,也不用被任何人怀疑。
在于志向去费府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陈宁也在。
费府中厅内,于志向惊愕的道:“陈大人,你怎么在这?”
陈宁微笑道:“做戏要做全套嘛,蔡京又不知道礼之是我推上来的,我不来他反而才会更加起疑。”
“我来了,他们才知道我也在争取礼之,如此一来,礼之的价值就大了,他们也会更看重礼之的价值。”
“当然了,我也可以趁机捞一笔。”
捞,捞一笔?
听到陈宁的话,费礼之和于志向一脸哭笑不得,问道:“怎么捞一笔?”
陈宁道:“这就需要礼之做一个符合自己的人设,贪钱。”
“志向你回去后告诉蔡京他们,就说我给礼之送来了钱财,他们肯定会送更多的钱财过来。”
“哈哈,这样一来,送给礼之的钱,咱们三个平分,如何?”
我去。
于志向都震惊了,这种事你居然也能说出口,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个时候还想着分钱?
不过他们仔细想想也知道,陈宁可能主要目的不是想着分钱,是想着怎么将费礼之打造一个合格的墙头草贪财的人设。
明白陈宁的意思后,于志向便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等我回去再他们商议此事。”
陈宁相信于志向的能力,点头道:“嗯,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你们别坑我啊,属于我的那一份钱给我记着。”
于志向和费礼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真有你的,人才啊!
等陈宁走后,费礼之哭笑不得的感慨道:“陈大人……还真别具一格。”
于志向无奈的道:“是啊,有时候你真摸不清楚他的行事风格,但你又不得不说他是个有本事的人,真正大智若愚的人。”
这点费礼之很是认同,不管是于志向还是自己,能升迁,都是陈宁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谁又能知道站在他们背后的是陈宁呢?
都以为是戴正义,是蔡京,实际他们从没有想过要推自己上位,要不是陈宁在背后推波助澜,两人根本升不上来。
他们发自心底是感激尊敬陈宁的。
“老于,其他人呢?要不要一同介绍给陈大人?”
于志向摇摇头,道:“暂时别了,人太多了,哪些人是忠,哪些人已经叛变了,你我也不清楚,只能暗中摸一摸底了。”
“一股脑介绍过去,若是出现几个墙头草,陈大人应付不过来。”
费礼之点头,于志向说的没错。
于志向也没继续在这里待着,快速去戴正义府邸找了戴正义,和戴正义一起去找了蔡京。
见于志向深夜到访,蔡京简单的用茶水点心招待了对方,便开口询问道:“那费礼之怎么说?”
于志向面色凝重的道:“大人,我过去的时候,陈宁也在那边。”
听到这话,众人面色一凝,戴正义道:“这个家伙,果然贼心不死,费礼之怎么说?”
于志向微笑道:“陈宁给他送点钱,这个人怎么说呢……嗯,贪财。”
听到这话,蔡京莞尔一笑:“这就好办嘛,贪财就好,就怕他什么都不贪。”
“陈宁能给他多少钱,我们双倍给他便是。”
戴正义有些狐疑的道:“若我们把钱给了对方,对方却……”
蔡京笑着道:“反正左右不过只是个墙头草,又不会纳入到我们的核心,以后有事就牺牲他,没事就养着他。”
“不过只是多出点钱而已,这难道不好嘛?”
听到蔡京的话,戴正义豁然开朗,笑着道:“还是蔡大人考虑的周到,好!”
……
今日休沐,陈宁在家中闲来无事,明天就是上元节了,他打算明天出去转转,所有应酬都推了。
只是那几个吊王爷又发来请帖,请陈宁上元节那一天去他们府上聚会。
陈宁彻底无语了,他是真不想去聚了,已经快吐了。
不过几名王爷都说话了,陈宁当然也要给面子。
但他自然不会一个人去,他顺便给韩伯东发了一份请柬,打算带着老韩一起过去赴宴,免得被人馋身子。
指不定又是要将我介绍给他们几个公主闺女,陈宁真顶不住。
当初嫌弃我的是你们,现在又这样?何必呢。
……
去年的科考已经结束,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已经进了翰林院,宋朝的翰林院权力还是蛮大的,不过新进的倒是没什么实权,假以时日的话,发展前途很是良好。
去年的状元是王及第,人如其名,也确实及第了,三十出头,可谓年轻有为,虽然没陈宁那么变态,但也算是极其优秀的了。
他在广州府老家还有一名糟糠之妻,只是山高皇帝远的,别人也不清楚他的家庭情况。
上元节这天,王及第有幸也被卫王给邀请到了府邸,他很荣幸,对此也很是重视,换了最华贵的衣衫,带着几名奴仆,朝卫王府邸而来。
卫王府邸张灯结彩,各种华丽的灯火照的人眼花缭乱。
王及第来到宴客厅,发现这里并不古板,不仅有王爷们,还有一些公主、驸马等人,多数一些女子还都是单身。
这些人其实都在打量着去年的状元,什么目的可想而知。
“陈大人怎么还没来?”
卫王开口,朝外看去。
王及第不知道还有人要来,道:“这位陈大人未免有些唐突了,如此重要场合竟会迟到,现在也就是不在朝堂,不然御史弹劾一下,恐怕官位都会丢失。”
陈宁在外听着王及第的话,笑着走来,也不在乎,道:“抱歉抱歉,来晚了。”
“这不是在等老韩嘛,老韩说要打扮俊俏点,整的我很无语。”
韩伯东:???
是你自己慢悠悠的,怎么怪起老夫来了。
王及第看着陈宁油腔滑调的样子,对他印象很不好,随意拱手道:“本官翰林院待招王及第,阁下是?”
陈宁道:“噢噢,我是陈宁。”
陈宁?哪个陈宁?
厄,不会是鸿胪寺那个侯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