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商量了很久,实际也没多久,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必须要和大宋做贸易往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挡住金人的发展。
他们不是没想过马匹给大宋输送过去后会带来的后果,可眼下他们也没别的办法。
他们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将自己马匹送到大宋,但也不能不妥协。
当天夜里,辽皇便下令,让耶律青也带着一千名辽兵使臣,明日跟着陈宁去出大宋访问,谈论具体合作细节。
其实不用派人去大宋的,但辽皇始终不放心,怕陈宁这个小子在忽悠他们,他们宋人并没有和金人合作。
所以派人去大宋看看,验证一下是否属实,是最好的办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他们辽人的经济现在正在衰退。
第二日一早,耶律青便带着一千人的大部队和陈宁汇合。
陈宁不得不提醒耶律青道:“耶律大人,这一路会非常危险,想要杀我的人很多,你确定要跟着我一起回大宋?”
耶律青冷冷的道:“这不用你操心,你只需顾及好你自己的安全就行,真要有人杀你,我只会袖手旁观。”
好好好!
陈宁点点头道:“可以,那咱们走吧?”
“嗯。”
商讨完毕,陈宁也没继续在辽国待着,既然对方要去大宋再谈签署合作的事,陈宁也不强逼着对方。
一路无言,转眼三天后,队伍已经抵达了大宋境内。
王衡早早在此等候,就等着陈宁的队伍归来,趁机刺杀陈宁。
可他忽然发现,陈宁的队伍军队实在太多,他连见到陈宁的资格都没有。
本以为陈宁会在定南县一带歇息,但陈宁并没有,整个北方各城镇,陈宁都没有歇脚,王衡找了很久的机会,始终没找到。
当然,王衡不知道的是,其实陆红鹿一直在默默的跟在王衡的身后,就看他究竟会不会刺杀陈宁。
他若刺杀陈宁,陆红鹿自然会出手。
但陈宁好像早就知道了一番,在整个北方各城镇都没有停留。
王衡没找到机会,最后不得不折返回去。
在陈宁离开北方城到达中原河南边境的时候,队伍才稍作歇息。
入夜后,几名刺客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军队营帐,时迁一把短刀抵在了正在睡觉的陈宁脖颈上。
就在刚才,林英换防去睡觉了,所以才给梁山这群人机会。
“陈宁在哪?”
时迁开口,陈宁惊愕的看他一眼,心道这哪里来的蠢货,都不认识我还敢刺杀?
陈宁想了想,笑着道:“阁下不要这么冲动,你找陈大人,我带你去找便是,我只是个小官,跟着陈大人出使的,没必要杀我制造骚动。”
“少废话,快带我去找陈宁。”
陈宁嗯了一声,带着他朝耶律青的大帐走去,陈宁进了大帐,耶律青不解的看着陈宁,问道:“你来做什么?深更半夜的。”
陈宁忙不迭道:“陈大人,救我啊!”
耶律青:“?”
什么陈大人?这个家伙是不是疯了?
然后下一刻,时迁拿着短刀便朝耶律青刺来。
耶律青现在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咬牙大骂:“陈宁!你无耻!”
陈宁:“陈大人,你这个时候还要卖下官么?”
耶律青武技果真不弱,时迁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陈宁也不管他死活,从大帐内直接溜了。
这边的骚动也引起了林英的注意,林英立刻带领禁军来到陈宁身边,紧张的问道:“大人,怎么回事?”
陈宁道:“哦,没事,有人要刺杀耶律青。”
韩伯东狐疑的道:“啊?刺杀辽人?”
“那我们要不要动手?”
陈宁道:“动手个屁,出发的时候这辽人就说了,我若遇到危险他会袖手旁观,现在他遇到危险了我当然也隔岸观火。”
随着耶律青和时迁的战斗越来越白热化,梁山的数名刺客也纷纷加入战场。
关胜惊愕的问时迁道:“你这是做什么?”
时迁捂着受伤的肩膀,道:“杀陈宁啊!”
关胜和张顺疑惑的道:“陈宁在哪?”
时迁指着耶律青道:“这不就是?”
关胜和张顺都快气炸了,怒道:“这哪里是陈宁!你弄错人了!”
时迁:“……”
这怎么回事……刚才那个人分明说他就是陈宁……妈的,原来刚才那个才是,他骗了我!
“现在怎么办?”
关胜看着人群越来越多,大叫道:“还能怎么办?快,冲出重围,赶快逃啊!”
面对这么多军队,他们自然不是对手,而且关胜发现了,对方非但不是陈宁,还不是汉人,很可能是辽人。
辽人军队的战斗力绝对比汉人高一两个档次,他们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逗留在这里也不过只是等死罢了。
一行人不敢多耽搁时间,使用最强的武技突出重围,坐上马匹,朝外冲锋而去。
战斗并没有维持太久的时间,很快就结束,耶律青也受了一点轻伤,此时怒火中烧的朝陈宁走来,厉声质问道:“陈宁!你这无耻之徒!”
陈宁眨眨眼,对耶律青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差点死了,我只能出此下策,我知道耶律将军武技勇猛,对方肯定杀不了你,果然如此,你看,现在不就是很好么?你受了点小伤,我也没事,这结果你不满意?”
“如果我不那么做,那我就会死了。”
这叫什么狗屁道理?耶律青大怒道:“你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宁道:“是啊,就是因为我死了和你没关系,你也不会痛心,所以我带着他们去刺杀你,你遇到危险,我也没啥心理负担,这样解释你满意么?”
“你!”
耶律青一脸愤怒,道:“卑鄙的宋人,此事我记在心里,等去了大宋,我必定告知你们皇帝!”
陈宁无所谓的道:“都随便你,不过这一路说不定还会有刺杀,耶律大人,那个时候可能还要委屈你。”
贱人!
这个人究竟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耻?不是说大宋的官员都要脸的么?为什么就他一点脸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