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格格到底是皇上亲赐给宝亲王的格格,她身边之人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高曦月话中意有所指。
分明是暗示富察诸瑛不过是富察家送给宝亲王的玩物,如何能比得上她们二人是皇上亲赐。
“可不是,瑛格格虽得了宝亲王宠幸成了主子,可也不能这般红口白牙污蔑奴婢啊,您说是奴婢绊了您,可有人瞧见?”阿箬狗仗人势。
富察诸瑛深知几人分明是故意为之,却也无可奈何。
便是到了富察琅嬅跟前,富察琅嬅自然也不会替她出头。
正当陷入僵局之时,便听苏拂衣开口,“我瞧见了,你当如何?”
苏拂衣的声音犹如环佩叮咛,又如溪水潺潺,令人闻之欲醉。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几步之遥的苏拂衣竟一直在看戏。
苏拂衣缓缓走上前,似笑非笑望着阿箬,“我瞧见了,是你绊了瑛格格!”
阿箬最是恨苏拂衣那张分外妖娆的脸,尤其是见她这般笑得张扬妩媚,阿箬便恨不得上去撕烂她那张脸,看她如何还能霸占宝亲王宠爱。
“我没有,是你污蔑……”
阿箬的话还未说完,青樱便连忙打断,“阿箬!!!!”
阿箬这才回过神来,苏拂衣到底是侧福晋,若是她胆敢说出苏拂衣污蔑她的话来,便是以下犯上之罪!
阿箬连忙住口,悄悄后退一步躲在青樱身后。
苏拂衣并不打算饶过阿箬,阿箬时不时出来狗仗人势蹦跶不停,委实令人生厌。
“青格格,你的侍女以下犯上,害得瑛格格受了伤,你说应当如何处置?”
青樱自然不愿瞧见阿箬受罚,“侧福晋,阿箬并非有意,还请侧福晋饶恕!”
苏拂衣并不理会,只对着富察诸瑛开口,“你说,该如何处置?”
见苏拂衣问富察诸瑛,青樱赶忙开口求情,“瑛格格,阿箬并非有意,还请瑛格格勿怪,我在这替阿箬赔不是!”
青樱说罢便朝富察诸瑛福了福身,态度很是诚恳。
苏拂衣并不开口,只意味深长望着富察诸瑛,且瞧一瞧这位富察氏之女会如何?
富察诸瑛如何不明白,苏拂衣这是给她做主,若是此番她息事宁人,便是打了苏拂衣的脸面。
“妾身听闻王府之中最是讲规矩,阿箬以下犯上,便罚她扫清这毓秀院到逸香轩的积雪吧!”富察诸瑛慢条斯理开口。
阿箬闻言心头一紧,这天寒地冻的,扫清毓秀院到逸香轩的积雪,怕是人都要冻坏了!
“格格!!!”阿箬悄悄扯了扯青樱的袖口。
阿箬自幼便侍奉在青樱身边,青樱自是不忍,“侧福晋,此番责罚是否太重了?”
苏拂衣并不理会,只开口道,“便依瑛格格所言吧,紫苏,派人盯着阿箬,定要打扫得一尘不染才好!”
紫苏闻言连忙应下。
说罢,苏拂衣便头也不回的从众人身边走过,回了引嫣阁。
只剩下众人心思各异。
……
……
……
引嫣阁。
午后,苏拂衣午憩前来便见芫荽气鼓鼓的模样。
“怎么了?”苏拂衣问。
“侧福晋,那青格格竟去前院寻了王爷求情,王爷已经免去阿箬的责罚!”芫荽愤愤不平。
苏拂衣没想到,青樱倒是对阿箬能做到这般地步,如此一来,不单是得罪了瑛格格,更得罪了苏拂衣。
只可惜啊,阿箬可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此也好,且让她对阿箬好吧,如今付出的越多,将来白眼狼反咬一口时才会越疼!
入夜,宝亲王来了苏拂衣这。
苏拂衣正在铺纸作画,余光虽瞧见宝亲王踏入殿中,也故意不予理会。
宝亲王摸了摸鼻子,心中发虚,还当是因为昨夜宠幸了富察诸瑛,惹恼了苏拂衣。
便只好轻轻行至苏拂衣身侧为她研磨墨汁,以期苏拂衣能够消气。
一刻钟之后,一副墨梅图跃然纸上。
“拂衣的画工当真是世无其二!”宝亲王赞道。
倒也不全是奉承之言,苏拂衣的画工确实颇具风骨。
“王爷谬赞!”苏拂衣不咸不淡回道。
紫苏见苏拂衣画毕,连忙端来温水让苏拂衣净手。
苏拂衣用帕子细细擦干,又上了一层玫瑰汁子制成的润肤膏。
宝亲王看得有些痴了,纤纤素手洁白莹润,细腻光滑,令人无限遐想。
“王爷瞧什么这般入神?”苏拂衣故作不知。
“拂衣一双素手当真是天下无双,令人沉醉!”宝亲王上前握住苏拂衣一双柔夷,捧至鼻尖轻嗅,那玫瑰的芬芳令宝亲王愈发血脉喷张。
苏拂衣将双手从他手中抽离,“王爷此话不过是哄妾身高兴罢了,自是算不得真!”
“此话怎讲?本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宝亲王见美人不高兴,恨不能指天立誓。
“若是王爷当真在意妾身,为何免去了阿箬的责罚?”苏拂衣佯装恼怒,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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