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来了,苏拂衣便想迎上去,皇上见状唬了一跳,“你站着,莫要乱动!”
苏拂衣浅笑嫣然,望着皇上一步步走近,心中同样忧心皇上拖着笨重的身子,可莫要磕了碰了才好。
皇上小心翼翼握住苏拂衣的柔夷,扶她坐下。
“拂衣……”皇上目光落在苏拂衣光洁如玉的面容之上,轻声呼唤。
“臣妾在这里。”苏拂衣含笑道。
皇上想要将苏拂衣揽入怀中,却有些无从下手,生怕不慎碰着苏拂衣高高隆起的肚子,思虑再三终究只是轻抚苏拂衣的肚子,问道,“不过才一个多月未见,怎得肚子大了这样多?”
苏拂衣含笑道,“太医说许是三胎。”
皇上闻言先是惊讶,随后一阵喜意自心底升起,蔓延开来,“果真么?”
双胎倒是不少见,且不说四阿哥与大公主便是一胎双生,从前熹贵妃诞下的也是龙凤双生。
只是这三胎确实前所未有的,皇上心中隐隐期待,倘若此番苏拂衣诞下三位嫡子,那当真是祥瑞之兆。
苏拂衣点头,“半个多月前便诊出了,只是天花一事还未解决,臣妾唯恐皇上分心,便未曾差人告知皇上。”
皇上欢喜不已,“这样大的喜事,怎么会是分心?”
“如今天花已然得到控制,此时告知皇上也不算晚。”苏拂衣柔声道。
想起这些时日天花之事闹得人心惶惶,皇上仍旧心有余悸,“此番天花来得突然,好在控制住了,并未传染开来,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苏拂衣沉思片刻,“天花虽险,却也并非常见之症。况且宫中衣食用度皆有人仔细查验,为何慧妃好端端的竟染了天花?”
皇上并非昏庸之人,闻言显然也起了疑心,“你的意思是……”
苏拂衣浅笑,“臣妾不过是胡乱猜测,并无别的意思。”
皇上点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此时到底存了个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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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魏嬿婉捧着一盏牛乳茶慢条斯理用着,春婵在身后为魏嬿婉细细按压肩膀。
“从前也不觉得这牛乳茶这样有滋味,如今喝着竟觉得甘醇香甜,很是可口。”魏嬿婉叹道。
春婵笑道,“如今再无人能威胁主儿,主儿自然高枕无忧,用什么都觉得好。”
魏嬿婉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若不是高曦月委实逼人太甚,我也不会置她于死地,要怪便怪她自己。”
“可不是嘛,同样是侍奉皇上之人,除了皇后娘娘之外,谁又不是妾室,慧妃太过于趾高气扬,如今这般便是她的命。”春婵谄媚道。
魏嬿婉闻言想起从前还是宫女时听到的传言,“听说从前皇上还是宝亲王之时,当今的皇后娘娘不过是个侧福晋?”
魏嬿婉与春婵入宫晚,这些事情不过是听到只言片语,其中内情并不得知。
春婵点头,“奴婢也听说过些许,说是从前的谨妃才是嫡福晋,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登上后位。”
魏嬿婉陷入沉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在案几之上,眸中划过些许羡慕。
“皇后之位我是不敢想,倘若此生能当上贵妃,那便是无憾了。”魏嬿婉道。
春婵附和道,“主儿如今还这样年轻,来日诞下皇子,皇上自然晋您的位份,来日莫说是贵妃,便是皇贵妃之位也能当得。”
魏嬿婉心中幻想着自己穿上皇贵妃吉服的模样,笑意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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