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
那守门的宫人早早昏睡过去,凌云彻便恍若无人般进了永寿宫。
“奴婢在外头守着,凌侍卫,还请您好生劝一劝主儿。”春婵止步于寝殿大门。
凌云彻连忙应下,大步流星踏入寝殿。此时寝殿之内酒气极重,香炉中燃着不知是什么香料,闻着怪好闻的。
也不知道是外头太冷,还是殿内火炉燃得太旺的缘故,凌云彻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云彻哥哥……我对不住你,便让我一死全了我们的情意吧。”魏嬿婉喝得醉醺醺的,旁边是七零八落的酒壶,一旁竟还有一根三尺白绫。
凌云彻见状心疼坏了,从前误会魏嬿婉攀龙附凤,如今听到她一番真情流露,心中只剩下愧疚与心疼。
前世的魏嬿婉的确是为了野心攀附皇恩,这一世也的确是受高曦月胁迫在先。
前世的凌云彻在失去魏嬿婉之后一颗心便渐渐恋慕上了青樱,这一世没了青樱,凌云彻自然还惦记着魏嬿婉。
“嬿婉……,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没用,没能护住你!”凌云彻柔声轻唤,小心翼翼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魏嬿婉扶上床榻。
在凌云彻怀中的魏嬿婉,低垂的眸子划过一丝得逞。
便在凌云彻将魏嬿婉放置在床榻之上时,魏嬿婉一把揽住凌云彻的肩膀,迫使凌云彻贴近。
二人近在咫尺,凌云彻能够闻到魏嬿婉呼吸间极重的酒味,还有女子独有的馨香。
“云彻哥哥,是你吗?嬿婉好想你……”魏嬿婉低声呢喃。
凌云彻极力压抑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理智告诉他如今魏嬿婉皇上的魏常在,不是他所能染指是女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身上越发燥热难忍。
终于本能战胜了理智,凌云彻吻上魏嬿婉的红唇……
……
……
……
两个月后,魏嬿婉在用膳时,闻见那一道清蒸鲈鱼竟胃里一阵翻腾,几番忍耐之下,终是压不住那股子恶心劲儿,抱着痰盂尽数吐了出来。
春婵心中又惊又喜,“主儿……”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魏嬿婉微不可察点了点头,二人心中虽有些害怕,可更多的是喜意。
如今孩子已经顺利怀上,接下来便只需要将这孩子名正言顺的嫁祸给皇上,那便高枕无忧了。
“如今孩子怀上了,凌云彻那边,你知道该如何做呢?”魏嬿婉眸中划过一丝狠厉。
春婵点头,“奴婢省得的,主儿只管放心。”
而几日后,辛者库的侍卫凌云彻突然暴毙,领头的侍卫首领细细查看之后,只见凌云彻嘴唇发黑,分明是中毒的征兆。
只是一旦将凌云彻中毒身亡上报上去,自然免不了人心惶惶,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会牵连甚广。
思虑再三,侍卫首领最终还是选择隐瞒下来,只对外宣称凌云彻得了绞肠痧暴毙。
绞肠痧本就是急症,一旦患上顷刻之间便会暴毙身亡。
凌云彻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侍卫,暴毙了便是暴毙了,无人起疑。
此事便这般过去,在后宫之中甚至掀不起一点点水花,仿佛这人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
……
还不等魏嬿婉顺利侍寝,苏拂衣便再度诊出有孕已然三个月,皇上大喜过望。
皇后多子多福,那可是大清的福气,嫡子越多,江山社稷将会更加稳固。
魏嬿婉心中一个咯噔,前一回苏拂衣有了身孕,皇上便不再临幸后宫,倘若这一回也是如此,那她腹中这个孩子该如何是好?
只是眼下箭在弦上,魏嬿婉也顾不得许多,精心打扮一番提上食盒便往养心殿去。
好在此番皇上并未拒而不见,魏嬿婉莲步盈盈踏入养心殿。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正忙着看奏折,闻言头也不抬,只是随意道,“起来吧。”
魏嬿婉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皇上一颗心都在奏折之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盛装打扮的她。
“臣妾亲自给皇上做了藕粉桂花糖糕,皇上尝尝。”魏嬿婉翘着兰花指将一碟子藕粉桂花糕放置在案几之上。
“放着吧,朕一会再用。”皇上淡淡道。
魏嬿婉含笑攀上皇上肩膀,“皇上案牍劳形,如不臣妾给您按压按压?”
皇上闻言果然觉得有些累,便放下手中朱笔,“也好!”
魏嬿婉纤纤玉指在皇上肩膀上用力按压,不经意间将身子凑近,企图令皇上闻见她身上的香味。
“哈欠……”皇上重重打了个喷嚏。
惊得魏嬿婉连忙停下手中动作,皇上责怪的看了一眼魏嬿婉,“你身上什么气味这样难闻?”
魏嬿婉一愣,“臣妾身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会难闻?”
分明来之前才刚沐浴更衣过,用的还是皇上从前最喜欢的玫瑰香露。皇上这般反应,魏嬿婉几乎摸不着头脑。
“好了,你快些退下吧,莫要在这熏着朕!”皇上颇有些嫌弃道。
魏嬿婉见皇上心情不佳,也不敢再过多停留,连忙退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