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有了苏拂衣珠玉在前,这一世的皇上并不如上一世那般对寒香见着迷。
故而也没有前世那般捧在手心,为其修建宝月楼。
寒香见只是如同在寻常不过的贵人那般,册封之后住进承乾宫中,连多余的赏赐也没有。
皇上私心里,更多的是对寒企的妒忌,身为九五之尊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为他生为他死。
故而皇上不甘心,便想要征服寒香见,令其有朝一日匍匐在脚下,祈求他的宠幸。
大抵是皇上的话令她看清了真相,皇上对她与并无特别之处,倘若她真的一死了之,皇上只怕真的会迁怒于寒部。
如此一来寒香见越发不敢轻易寻死,生怕累及寒部族人。
新封的贵人,皇上少不得要宠幸一番,寒香见如寻常妃嫔一般被锦被裹着送上皇上的龙榻。
虽心中屈辱难忍,为了寒部族人却也不得不从。
皇上望着眼前女子绝望而又痛苦的眼神,心中不知怎的竟升起一丝快意,似乎得到了寒香见,便是将寒香见与寒企的情深义重尽数毁去。
侍寝次日,寒香见依着规矩给苏拂衣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苏拂衣并未为难于她,也并未说些好生伺候皇上,早日为皇上延绵子嗣这样的场面话。
苏拂衣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既然入了宫,便好生珍重自身,莫要让远在寒部的亲人忧心。”
话落,寒香见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而后郑重其事朝苏拂衣一拜,无人瞧见寒香见面上一滴清泪悄然滑落,而后消失不见。
倒是庆答应不合时宜的开了口,“还当容贵人会为了昔日未婚夫婿守身如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寒香见恍若未闻,只是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周遭的事情似乎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只是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到底被庆答应捕抓到了。
见寒香见不言不语,庆答应越发来劲,“皇上乃九五之尊,能得皇上宠幸,那可是容贵人前世修来的福分。”
苏拂衣目光凌厉的瞥了一眼庆答应,“庆答应若是嘴巴太闲,不妨去宝华殿多念几遍心经,也好平一平心中的酸意。”
见苏拂衣开口,庆答应哪里还敢蹦跶,只是讪讪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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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寒香见在请安过后,故意落在众人后边未曾离去。
速苏拂衣见她如此,便开门见山问,“容贵人可是有什么事?”
寒香见跪在苏拂衣跟前,“臣妾有一事相求!”
苏拂衣示意紫苏将坤宁宫伺候的宫人带下去,殿内便只剩下苏拂衣与寒香见二人。
“你且直说吧!”苏拂衣虽猜到几分,但也只做不知。
果不其然,寒香见开口道,“臣妾虽侍奉皇上,却不愿诞下子嗣。只是臣妾一人无法做到,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苏拂衣淡淡道,“你可知若本宫帮了你,来日皇上知晓会如何?”
寒香见一时语塞,她的确不曾考虑过。若是苏拂衣今日出手相助,来日被其他人知晓,只怕苏拂衣会落得个善妒的名声。
而如今苏拂衣与皇上也算琴瑟和鸣,若是帮了她,来日皇上怪罪起来,委实得不偿失。
“是臣妾愚钝,一时间并未想的这样长远,今日臣妾并未开口求过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饶是臣妾失言之罪。”寒香见眸中闪过些许愧疚。
苏拂衣恍若闲话家常般开口,“本宫帮不了你,各宫的宫女若领了对牌,每月倒是可以出宫一回,你初来大清,未曾见过京城集市上的小玩意,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倒是可以让宫女替你买回来解解闷。”
寒香见并不愚钝,苏拂衣话中暗示,她自然听懂了,“臣妾谢皇后娘娘关怀!”
若有心,京城中各处药堂,想要买些避子药物并不难。
苏拂衣不打算多管闲事,能提点的也就这样一句,至于寒香见能不能弄到,那便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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