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燕子被禁足,漱芳斋众人出不去,所以尔泰等人知晓小燕子被打,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
消息还是永琪带来的,永琪住在景阳宫,比宫外的尔康尔泰消息灵通些。
尔泰闻言哪里还坐得住,“小燕子怎么会又被打了?我要去看她!”
永琪连忙拦住尔泰,“你别去,令妃娘娘病了,小燕子便跑到承乾宫大闹,谁知贤贵妃有了身孕,一气之下便动了胎气。
皇阿玛气恼之下,下令禁足小燕子三个月,这三个月都有御林军把守漱芳斋,谁也不能去探望!”
小燕子被禁足三个月,便意味着这三个月中,尔康也无法见到紫薇,尔康心中失落不已,“小燕子那莽撞的性子,被打也不奇怪。只是可怜了紫薇也被连累,这三个月都只能待在漱芳斋!”
永琪安慰道,“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漱芳斋里伤药一大堆,况且皇阿玛只是下来禁足,并未说连太医也不得进出。
下个月老佛爷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皇阿玛心软,便提前解了漱芳斋的禁足。”
三人各怀心思,却也只能盼着皇上早些解了漱芳斋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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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拂衣休养一月,身子便好了七七八八,与此同时,皇上将杜若兰赐婚给永琪为嫡福晋的圣旨传到二人手中。
大约是永琪与杜若兰年岁都不小了,婚期便定在了半年后,恰好到时候老佛爷也已然回京,便可以风风光光置办这场婚事。
尔康和尔泰陪着永琪接了圣旨,二人皆羡慕不已。
“恭喜恭喜,永琪总算是抱得美人归!”尔康打趣道,私下里三人情同手足,并没有太多规矩礼仪。
永琪春风得意,笑意几乎压都压不住,“多谢多谢!”
早在皇上给杜老爷封了太常寺律郎的职位,杜老爷便举家搬入京城。
杜家生意做得广,早在多年前便在京中置办过宅子,如今不过是修葺一新便可住人。
而杜若兰也是在自家宅院接下的圣旨,如今圣旨已下,婚期已定,二人便算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
得知苏拂衣有了身孕,杜若兰便递了牌子入宫看望,皇上唯恐苏拂衣有孕思念家人,杜若兰进宫探望皇上自然乐见。
这一日,杜若兰还未曾到承乾宫,皇后竟先一步来了承乾宫。
苏拂衣已经见怪不怪,自从苏拂衣诊出身孕,皇后隔三差五便炖了补汤送来。
起初苏拂衣还当皇后想做什么害人之事,可每每送来的补汤并无不妥,甚至味道还不错。
头一回时,苏拂衣望着皇后关怀期待的眼神,不好拂了皇后的意便用尽了。
谁知皇后自那之后,竟隔三差五送来,这般热情着实令苏拂衣摸不着头脑。
今日也是如此,皇后携容嬷嬷前来,苏拂衣此时正歪在贵妃榻上,捧着芫荽剥好的松子津津有味吃着。
见皇后入殿,正想起身行礼问安,皇后连忙上前制止,“你有了身子便不要拘礼了,快躺好!”
苏拂衣含笑谢过,“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望着苏拂衣那张有了血色的俏脸,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见这些时日的补汤没白喝。
“今日炖了红枣乌鸡汤,你快用些吧!”说罢,皇后示意容嬷嬷将炖盅里的红枣乌鸡汤倒出,容嬷嬷自然照做。
苏拂衣摸着用过午膳之后,有用了不少松子的肚子,婉言拒绝,“臣妾此时还不饿,不如晚些时候再用?”
谁知皇后并不赞同,亲自接了过来,舀了一勺送到苏拂衣嘴边,“为了腹中骨肉好歹用一口。”
这般哄小孩的语气,令苏拂衣颇有些哭笑不得。
可送到嘴边,苏拂衣不好再拒绝,只是若让皇后亲自喂,苏拂衣委实觉得怪异,便只好接过皇后手中的琉璃碗,用了几口,皇后见状这才高兴起来。
这些时日,苏拂衣瞧着皇后不知为何,竟对她极好。有时候苏拂衣有着错觉,皇后对她的好竟丝毫不亚于皇上。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出现一瞬,很快便被抛之脑后。
许是因为皇后不喜令妃,这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苏拂衣入宫后,令妃便失了宠爱,大约是如此,皇后才这样喜爱苏拂衣。
想通了这一点,对于皇后的关怀,苏拂衣便也安心接受了。
待苏拂衣用过红枣乌鸡汤后,二人便如往常一般闲话家常。
“臣妾听闻令妃病了有月余了?”苏拂衣随口一问。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不喜,“本宫问过太医,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着了风寒,偏偏她金贵一直拖着不好。”
苏拂衣闻言心中便有数了,这两日老佛爷就要回京了,到时候老佛爷回来见苏拂衣独宠,皇上连病了许久的令妃也不去探望,自然会对苏拂衣生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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