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胡说,分明是你想谋害五阿哥,本宫不过是恰好救下五阿哥!”高嫔此时还企图开脱。
高嫔私心里觉得,皇上对她自然非同寻常,且看皇上登基后她是唯一的贵妃便知。
只要有合适的借口,皇上定然舍不得怪罪于她,只要逃过今日,来日再好生认个错,皇上定能原谅她。
怡嫔丝毫不惧,冷笑道,“如今皇上亲眼所见,高宁馨,你当你还能狡辩吗?”
便在此时,方才为愉贵人诊治的张院判此刻前来回禀,“回禀皇上,愉贵人救治及时,并无性命之忧,如今已然转醒。只是愉贵人产后虚弱,又受了极大的惊吓,如今精神错乱,连身边亲近之人也认不得了。”
皇上闻言心中一沉,虽说愉贵人不得宠,可也是王府便伺候在侧的旧人,如今沦落到这般境地,皇上到底于心不忍。
生了阿哥本是好事一桩,可好好的喜事竟闹成这样,皇上怒火中烧,恨不能将高嫔撕碎。
皇上怒道,“事到如今,高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高嫔从未见过皇上这般动怒,见此只好跪在皇上跟前,“皇上,臣妾没有,都是怡嫔这个贱人污蔑臣妾!”
“高嫔,怡嫔便是有通天的本领,怕是也无法让你谋杀愉贵人,那险些勒死愉贵人的白绫,难不成也是出自怡嫔之手,用来陷害你的么?”苏拂衣道。
高嫔哑口无言,只好愤恨望向苏拂衣,一言不发。
“求皇上给阿妍与五阿哥一个公道!”怡嫔趁机叩首。
“李玉,传旨,高嫔公然谋害妃嫔,证据确凿,着降为答应,禁足储秀宫,终生不得踏出储秀宫半步。”皇上道。
高嫔,不,此时应当唤一句高答应。
高答应不曾想皇上竟丝毫不顾念昔日情分,居然将她贬为答应,还禁足储秀宫终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若是单单降位份也便罢了,日后皇上气消了总归还能晋位。
可被困于储秀宫中,连宫门都不能踏出半步,见不着皇上又何谈日后?
“皇上,臣妾侍奉你多年,你竟一点也不顾念昔日情分吗?”高答应含泪控诉。
皇上闻言不为所动,望向高答应眸中只剩下厌恶,“还不将人拖下去!”
李玉闻言连忙示意宫人将高答应拖走。
至于方才对愉贵人动手的太监,不必皇上吩咐,李玉也能摸清皇上心思,这两人断然不能留。
嘱咐宫人将那两名太监拖下去,那两名太监自知死罪难逃,连连求饶,可犯下这样的罪责,又岂是几句求饶就能放过的?
不止高答应不满皇上的裁决,怡嫔同样对皇上这般处置不满。
高答应公然谋害妃嫔性命,皇上却只是降了位份禁足储秀宫,连一丝皮肉之苦也不必受,怡嫔的心凉了半截。
自知皇上靠不住,怡嫔便思索着愉贵人日后处境,眼下愉贵人神志不清,自然不能养育五阿哥,可若是将五阿哥交给别人抚养,焉知不是下一个高宁馨?
“皇上,愉贵人惨遭劫难,断不能再骨肉分离,还请皇上允许五阿哥养在永和宫。”怡嫔恭声道。
皇上思索片刻,倒也点头应下,“你与愉贵人姐妹情深,如今她病中不便照顾五阿哥,你便代她好生照顾五阿哥吧!”
怡嫔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五阿哥留在永和宫,来日她们二人也还有个依靠。
“多谢皇上,臣妾一定好好照顾五阿哥和愉贵人!”怡嫔谢恩。
皇上自李玉手中接过五阿哥抱在怀中,小小的婴儿许是感知到皇阿玛的气息,竟咧嘴笑了起来。
皇上心中一软,“他竟然笑了!”
怡嫔闻言心中一酸,险些留下泪水,好好的喜事,如今愉贵人神志不清,那始作俑者却还留了性命。
“皇上给五阿哥起个名字吧,这孩子一出生便遭此劫难,委实可怜的紧。”苏拂衣提议。
皇上思索片刻,“便叫永琪吧。”
怡嫔闻言连忙谢过皇上,“多谢皇上赐名。”
愉贵人不得宠,皇上今日不赐名,来日便是内务府拟了名字送来。
如今愉贵人遭难,皇上赐下五阿哥名讳,也算是告知众人,皇上疼爱五阿哥,旁人便会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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