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的舒贵人忙请了太医前来诊治,可无论如何诊脉,太医却查不出任何病症。
“回禀舒贵人、庆常在,舒贵人脉象平稳,一切安好,并无任何病症!”
庆常在闻言颇为着急,“若舒贵人并无不妥,为何嗓子这般嘶哑难受?”
“许是,许是舒贵人今日说话多了些,这才哑了嗓子,待歇息几日,想来便可恢复如初。”太医拱手道。
舒贵人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她不过与庆常在耳语几句,怎会是因为说话太多之故?
庆常在也深知并非如此,“今日舒贵人一直与我在一处,极少言语,怎么会是这般缘由?”
那太医闻言颇有些讪讪,可依着舒贵人脉象来看,确实并无不妥。
太医斟酌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含糊开口,“大约是天气变换所致,待微臣开些润嗓利肺的方子,舒贵人先用上几副,想来便可好转!”
庆常在自是不信什么天气变化所致,方才宴席之前还好端端的,怎的此刻竟这般?
“莫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这才……”庆常在不敢说得太过明显,今日宴席乃皇后娘娘亲自操办,若说宴席有不妥,那便是污蔑中宫的大罪。
太医能在太医院当值,自然听懂了庆常在言外之意。
庆常在无非是以为舒贵人此番乃是招人暗害中毒所致,可舒贵人脉象并无中毒迹象,“回庆常在,舒贵人的脉象并无不妥,定然不是因为误食了什么不妥之物所致。”
庆常在深知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舒贵人,便只好按捺住心中思绪万千道,“那便有劳太医好生为姐姐开一副良方了!”
那太医拱手应下,可眸中并无多少重视之色。
舒贵人如何看不出太医的敷衍之态,只当是墙倒众人推,如今见她不得宠便连小小太医也这般敷衍了事。
舒贵人气不过欲理论一番,可喉咙嘶哑得紧,哪里还有从前那般妙语连珠、口若悬河?
庆常在与舒贵人自幼交好的情分,如何不知舒贵人的性子,忙上前摁住舒贵人,“姐姐!”
舒贵人这才回过神来,虽说这太医敷衍至极,可如今这嗓子还得让其诊治。
她们二人本就不得宠,若当真得罪死了太医院,怕日后轻易请不动太医前来诊治。
思及此,便是再如何不满,也只好暂且按捺。
庆常在眼神示意贴身侍女,那侍女会意,忙从袖中取了些许银两递给太医,“有劳太医,日后还请太医多多为舒贵人的病症费心!”
那太医并不敢接这银两,舒贵人脉象强壮,并无半分病症,若接下这银子日后却治不好舒贵人这疑难杂症,可如何是好!
见太医迟迟不接,庆常在还当太医是嫌少,便用眼神示意侍女再多添些银两。
侍女心中发苦,庆常在出身不高,入宫时所带的银两并不丰厚,入宫之后并不得宠,每月的月例银子虽不会被克扣,可宫中的日子想要过得好,难免要花钱,如何架得住这般打赏!
那太医见庆常在会错了意,越发叫苦不迭,他哪里是贪得无厌,分明是心中知晓自己无法治好舒贵人,这才不敢接下赏赐!
侍女见太医依旧不接,生怕庆常在再添银两,也顾不得许多,两步上前将银子塞入太医手中。
太医手中捧着那银两仿佛烫手山芋,这副模样落在侍女眼中,像极了嫌银子少的模样。
侍女见此厌恶极了这般贪得无厌的太医,心中暗自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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