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是三年后。
自尔晴死后,皇后娘娘便留心着富察傅恒与魏璎珞的婚事,寻了个机会便求了皇上赐婚。
起初皇上是不肯的,富察傅恒在皇上登基之前乃是皇上伴读,二人虽是君臣、也似手足。
魏璎珞身份太低,皇上只觉得这样的女子配不上富察傅恒。
可皇后一再劝说,二人两情相悦实属难得,且魏璎珞聪慧机敏,又得皇后亲自调教,想来这富察氏主母的责任也担得起。
皇上还有些犹豫,富察傅恒便跪在皇上跟前信誓旦旦,此生非魏璎珞不娶,皇上便也允了。
皇后与富察傅恒都不嫌魏璎珞身份低微,皇上何必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富察氏一族虽颇有微词,可到底是皇上下旨赐婚,谁敢公然违抗?
一场婚事办得格外热闹,婚礼那日,皇后娘娘不便亲自观礼,便派了明玉前去,众人也都知晓这分明是皇后娘娘给魏璎珞撑腰。
也不知是不是缘分使然,富察傅恒与魏璎珞婚礼那日,明玉与海兰察竟相互看对了眼。
一年前海兰察与明玉也得了皇后娘娘亲自赐婚,这对欢喜冤家成婚也有一年有余,每日吵吵闹闹,倒也热闹极了!
时间回到现在,长春宫中,苏拂衣与皇后娘娘正相对而坐,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
自魏璎珞与明玉一前一后成婚,珍珠便成了皇后身边最为得力的大丫鬟。
珍珠挑着海兰察与明玉的趣事说与皇后与苏拂衣听,“奴婢听闻,前些时日明玉姐姐诊出了喜脉,原以为海兰察当值回府知晓之后定会十分欣喜,明玉姐姐还暗暗期待了许久,谁知海兰察得知明玉姐姐有孕,竟吓得不敢靠近明玉姐姐,说是怕一个不慎碰坏了明玉姐姐腹中骨肉,明玉姐姐又好笑又好气,两天不理海兰察!”
皇后娘娘与苏拂衣听罢皆忍俊不禁,“这海兰察看着是个沉稳的,不曾想竟有这样一面!”
珍珠笑道,“还不止呢,海兰察见明玉姐姐不理他便慌了神,捧着算盘珠子跪到明玉姐姐跟前,这才令明玉姐姐展颜!”
苏拂衣捻起一块栗子酥笑道,“海兰察竟还是个惧内的!”
“奴婢听闻,这男子惧内家业才越发兴旺呢,明玉姐姐好魄力,御夫有术,听闻不少姐妹都想向明玉姐姐取经呢!”珍珠眉眼弯弯。
苏拂衣目光落在珍珠身上,玩笑道,“说起来珍珠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可有心仪之人?若是有,也只管与皇后娘娘开口求一道懿旨,来日也能与明玉一般御夫有术!”
珍珠闻言连连摆手,“奴婢志不在此,奴婢今生唯一心愿便是侍奉皇后娘娘,来日成了这宫中资历深厚的老嬷嬷,也能好好颐养天年!”
皇后闻言哑然失笑,“你才多大,竟想当老嬷嬷了!”
珍珠一本正经,“娘娘,奴婢所言句句真心,还请娘娘不嫌弃奴婢蠢笨,让奴婢一辈子侍奉您!”
皇后颔首,“你且放心,若你不愿出宫嫁人,长春宫自然有你的位置!”
珍珠闻言欢喜不已,“谢皇后娘娘!”
正说着话,便见琥珀走了进来,“娘娘,福晋来了!”
琥珀口中的福晋便是魏璎珞,因着感念皇后娘娘曾经的教导,每月十五魏璎珞便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闻言欢喜不已,“快些请进来!”
魏璎珞一身命妇服制,妆容端庄得体,比起从前做宫女时,更多了几分贵气。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皇后含笑道,“快些起身,赐座,今日怎的来得这样迟?”
以往每逢十五,魏璎珞便与富察傅恒一并入宫,富察傅恒上朝,而魏璎珞便入后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今日已经过了午膳时分,魏璎珞才来,故而皇后娘娘有此一问。
魏璎珞双颊罕见的浮现一抹红晕,“今早起身时觉得身子不爽,傅恒不放心便唤府医来瞧,之后额娘不放心盯着臣妇用过药才放行,这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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