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究竟是谁呢?
能够在镇长的家中如此的自由。
能够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真的很让人怀疑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啊。
前两个问题上小姑娘是多有隐瞒的,或许是因为在担心惧怕什么。
但是面对钦原最后一个问题,她表现的便坦然多了。甚至还有几分奇怪,为什么钦原会问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答道:“我是这个家的下人啊。”
但是这就是真话的话停在潘弼与钦原的耳中却惹来了两人怀疑的视线。
小姑娘顿时就急了:“你们怎么不信呢,我就是这个家的下人,这种身份,想来也不会有人说要冒充吧。”
“你看着像是养尊处优的,确实不像是打杂的。”潘弼说出他们怀疑的理由。
小姑娘表情上带着几分无奈道:“那是因为我是小姐的丫鬟,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待我极好的,自然也不会让我做一些重活。”
“你家小姐是?”潘弼不小心再次对上女人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盯习惯了,此时再看过去的时候,感觉快免疫了。
但是潘弼他是免疫了,不代表小姑娘也是免疫的啊。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小姑娘直接回头说道:“这就是我……啊——!”
叫声还没有完全出来呢,便被倩云捂住了嘴巴。
小姑娘是两眼一翻,这次是被吓晕了。
谁让她回头的时候正好与女人的那张脸来了个面对面。
那张精致的容颜自然是吓不到人的,但是此时的状态是能够的啊。
钦原直接将昏迷的小姑娘扔到了一边。
当真是没用,问题都还没有问完呢。
而那原本坐在镜子面前,头部一百八十度旋转的女人似乎是看两人有几分不顺眼吧。
头是没动,下面的身体一点点转了过来。
这个过程当真漫长,瞧的人头皮发麻。
潘弼是一点点后退,后退的同时还不忘拉扯了一下钦原,示意现在赶紧离开。
但是钦原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就站在原地,似乎是想要看看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像是许久没有活动的齿轮,再次转动的时候,需要一点时间启动一般。
女人的行为可以说是十分的缓慢,看上去很像是某种叫树懒的动作。
这种刻意营造恐怖氛围的行为让钦原觉得有几分不耐了,脚下的鞋弹出刀片,似乎是想要扎透小姑娘的身体。
在钦原这样的动作下,女人的动作就好像开了倍速一般,瞬间便快了许多。在钦原弄伤小姑娘之前,女人便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向两人走来。
潘弼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退到了门边,而钦原则是摆出了一副准备交手的姿势。
女人也同时出手了。
相比较于之前白芜与陆颖那有些没有章法的进攻,女人的姿态动作都显得非常的轻盈。
女人与钦原之间的打斗,你来我往之间,却未曾弄乱房间中的摆设。
自己这么久都未曾拿下女人,而席沉却能够在转瞬间制住白芜与陆颖,钦原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自己与席沉之间的察觉果然还是很大啊。
只是越这样的话,越会让他对席沉的兴趣更大。
老师,我好像越来越怀念了啊。
女儿的动作轻盈,而力气却很大,最关键是,钦原的刀片也根本破不了女人呢的防。
让人不禁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
在交手的过程中,女人的眼睛也同样没有眨动分毫,连眼珠子都是没有动一下的。
同时一击下的后退,在钦原还想要冲上去前,潘弼直接将人给拽走了。
其实潘弼一个人也是能够离开的,但是想到钦原怎么说也叫席沉一声老师,还是将人带回去的好,就算是个病娇。
或许席沉并不会感谢潘弼的行为。
钦原被拽走的时候是有些懵逼的。
原本还想要继续跑回去的时候,却察觉到镇长家的仆人们或许是察觉到了不对,所以热闹起来了。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
而在钦原与潘弼离开后,女人却留在了原地,并没有追出去。
外面一阵风刮过,原本开启的门在这时候直接关上了,但是明明这门是往里推的,又怎么可能会在风下合上呢。
合上的门悄无声息,当真是未曾发出丝毫的声响。
而女人终于是有了其他的反应,
女人走到了晕倒的小姑娘面前,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又将人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后,自己回到了梳妆台面前,坐了下去。
镜子中的容颜如此的惊艳,只有一双眼睛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女人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许久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
再说回于秋禾他们这边。
话说于秋禾从赵信舰他们身边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便发现镇长家中多了不少巡逻的人,也不是巡逻吧,总之就是多了一些人。
于秋禾若是还待在这里的话便会有被发现的风险,片刻的思索之后,于秋禾暂时离开了镇长家中,幸运的是,于秋禾在兜转之中找到了后门的位置,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离开了镇长家中。
回到房间的卓斯后面跟了赵信舰,出于担心,赵信舰今晚并不打算回自己房间,而是打算留下来照顾卓斯。
在这方面上,卓斯也未曾拒绝。
即将休息的时候,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过这动静也未曾持续太长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镇长家中有人发现了今晚的动静。
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实挺多的。
“要出去看一下吗?”赵信舰在卓斯的床边打了地铺,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坐在床边的卓斯却摇头说道:“不。”
无论再发生什么,只要不牵扯到他们自身的利益,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铺好地铺的赵信舰钻了进去,打了个哈欠,今天做了这么多,确实是有几分累了:“钦原那边不知道如何了。”
有没有解决潘弼也是个问题。
或者说有没有被别人给解决喽。
“钦原与那个有些不正常的人之间,似乎是认识的,这关系……”卓斯回忆起刚才那段时间见到的情况,发现钦原与席沉之间的相处其实是有几分奇怪的。
好似是相识的,但又好像又有几分对峙的感觉。
本想着与赵信舰商讨一下,结果便听到了赵信舰的呼噜声。
这沾了枕头就睡的特性,这么多年也是未曾变一下。
“算了。”卓斯呢喃了一句,之后也便睡了,这点事,若是钦原回来了,直接问便是了。
……
“这怎么就回来了。”
当沙哑男的声音响起时,陆颖的身形开始不断颤抖,像是在畏惧什么。
此时沙哑男已经走到了陆颖身边,捏着陆颖的下巴来回打量了一番后,便皱了眉:“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就算恢复力很强,依旧能够从陆颖的身上发现一些伤害。
更别说是本质上的问题了。
沙哑男都开口了,陆颖怎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便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都告知了沙哑男。
在说完值周,沙哑男也未曾开口。
但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那种阴寒的气息弥漫开来,伴随着诡异的风铃声,越发的急促。
陆颖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了,只有斗篷男站在一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原本以为沙哑男这次是动了真火。
但这种阴寒的气息猛地便消失了,铃声也是戛然而止。
沙哑男突然就笑了,沙哑的笑声,断断续续,带着几分癫狂与欣喜。
便听得沙哑男说道:“多好,多棒,多美啊。”
“我想要他。”沙哑男如此说道。
他不是在跟任何人说话,只是一种自说自话罢了,所以不需要任何的回应。
沙哑男就是这样,他喜欢收集一些特殊的家伙,而这次,他似乎盯上了席沉。
至于被盯上的席沉,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的,毕竟盯上他的大佬也不少了,他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屁事没有。
“引他过来。”沙哑男说道。
这意思就是说陆颖还是要回去的,陆颖怎敢反抗呢。
沙哑男赋予了它们新生,那便是他们的一切,沙哑男的一切要求他们都是无法拒绝的:“是。”
在得到吩咐后,陆颖便要离开了。
她来此的最终目的其实也就是为了向沙哑男汇报这件事而已。
但是这还没走呢,便听沙哑男说道:“站着。”
陆颖站在原地不动之后,沙哑男便看向了斗篷男说道:“去再找一具来。”
得到吩咐的斗篷男去了地下室,地下室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绝对的禁区,只有沙哑男能够进入,另外一个斗篷男也是可以进出的,而斗篷男进入的便是这个房间。
只是片刻之后便领着一个同样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了一层中。
“你跟着一起回去。”沙哑对那个被斗篷男领着的人说道。
那原本跟在斗篷男身后的人立刻走到了陆颖的身边。
原本答应了管家两个陪嫁的,损坏了一个,便又赔上一个便是。
这样的人,沙哑男其实有很多,只是这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在陆颖领着后面的人离开的时候,沙哑男痴痴地笑着:“以后啊,要多收一笔才是。”
而后又问斗篷男:“婚礼的时间是不是要到了。”
“明天。”斗篷男回答道。
已经过了十二点,今天已经开始了。
“这么快啊。”沙哑男似乎更加愉悦了几分,哼着怪异的调子便回到了楼上。
“过门帖,合命婚,白绸悬梁挂;
半真金,半素纸,锦匣门前焚;
穿纸衣,嫁新娘,龙凤双喜成;
胭脂色,抹红妆,素手绛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