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应该知道，我们汽水的规模和用户体量，虽然比不上网抑云和企鹅，但我们背靠抖音，有他们望尘莫及的推广渠道！”
    陈总监面带自信的微笑：“我们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如果李先生愿意把专辑，独家发布在汽水音乐，我会给予你最大限度的宣传，同时抽成比例，降低到20%，怎么样？”
    这个比例确实不错。
    条件也很好。
    这不是因为汽水音乐重视李河东。
    而是汽水音乐。
    急需注入新鲜血液。
    华语乐坛的歌手，有八成都在网抑云和企鹅那边。
    汽水音乐的发展道路，被他们卡的死死的。
    所以今天别说是李河东来了。
    就是换成其他的四线歌手。
    稍微磨磨嘴皮子，也能拿到陈总监开出的这个条件。
    所以。
    李河东对这个比例，是不满意的。
    李河东笑着摇头：“我无法接受20%的抽成，另外，我理想的宣传方案，是首页推荐位，加开启弹窗。”
    所谓弹窗。
    就是你点开一个app，自动弹出来的一个页面。
    强制让每一个用户都能看到。
    曝光率高得吓人。
    也是非常宝贵的推荐位置，几乎是一线、和二线顶流才有机会能上去的。
    果然。
    听到这话，陈总监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但她依然保持着微笑；“李先生似乎对自己的首张专辑很有信心？”
    李河东笑道：“这张专辑，是我冲击三线艺人榜的敲门砖，所以陈总监可以去掉似乎两个字，我对这张专辑非常有信心！”
    “？？？”
    陈总监眼眸一下放大了。
    我听到了什么？
    你要靠这张专辑杀进三线？
    这个月还剩多少天？
    你晋级四线才过了多久啊？
    陈总监人都要傻了。
    在李河东来之前，她是做过功课的，对李河东的出道经历有了大致的了解。
    李河东的履历，确实把她惊艳到了！
    可你在地上惊艳就行了！
    干嘛老想着要上天？
    确实。
    李河东这句话，跟说他想一步登天没什么区别。
    陈总监皮笑肉不笑：“敢问李先生，您对这张首张专辑的销量期望是多少？”
    李河东语出惊人：“七天之内，卖出一百万张！”
    陈总监瞬间不淡定了，心里的震惊一波接一波，感觉心脏病都要被震出来了。
    此刻。
    陈总监都有了送客的念头。
    “我知道这有点匪夷所思，要不你先听一听？”
    李河东掏出u盘，推到了陈总监面前。
    陈总监嘴角一抽。
    你也知道匪夷所思啊？
    那你还敢说出来？
    陈总监送客的冲动更强烈了，但李河东把u盘都掏出来了，要送客，至少也得假装听一听再送，否则就太不留情面了。
    “那我就欣赏一下李先生的歌声了。”
    陈总监笑着把u盘插进笔记本里。
    “李先生有推荐的歌吗？”陈总监看着弹出来的页面，礼貌询问。
    “随便哪首都行。”李河东淡定道。
    “那行，我就随便放一首吧。”
    陈总监扫了一眼文件名，或许是身为女性的原因，那首名叫《女人花》的音频文件，一下吸引了她。
    下意识点击播放。
    音乐响起。
    曲风有点偏老旧了。
    陈总监身为音乐平台的高层，自然对音乐也有一定见解。
    她仔细聆听完前奏，然后李河东的歌声飘了出来。
    “啊这……”
    “真是唱给女人的歌？”
    “这歌词……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写出这么细腻的歌词？”
    陈总监听入了迷。
    把自己都代入进了歌声中。
    在凄凄切切的旋律中，她回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从公司底层一路做到高管的艰辛。
    多少次想过放弃。
    多少次渴望过能有一双依靠的肩膀。
    听着听着。
    眼角忽然湿润了。
    直到歌声散去。
    她才反应过来，低头抹了下眼角，扯出微笑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李河东：“没事，能让陈总监产生共鸣，说明这首歌是成功的。”
    陈总监笑了笑：“确实是一首非常成功给的歌曲……”
    “再听听其他的歌吧。”
    “嗯。”
    陈总监收拾好情绪，播放下一首歌。
    然后是下一首。
    再下一首。
    她几乎听完了整张专辑！
    眼睛里满满都是震惊。
    十首歌。
    自己居然完完整整都听完了？
    甚至还觉得意犹未尽！
    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跟不少歌手有过面谈，但试听作品的时候，最多就是听一半，就能做出最后决定。
    可今天。
    她居然完完整整。
    把十首歌全部听了一遍！
    这张专辑的质量。
    不言而喻。
    陈总监内心非常振奋，一改之前的轻视，激动道：“李先生，您这张专辑的质量，确实超出了我的意料，我可以再让一步，平台只抽15%，这已经是属于一线、二线顶流的分成比例了！”
    李河东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好奇道：“陈总监觉得，我这张专辑，大概能卖出多少张？”
    陈总监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数字：“如果加上平台的宣传，首月应该能卖出二十万张，上架一年后，销量突破五十万张也不是不可能！”
    李河东略显失望地摇摇头：“陈总监对我还是信心不够啊，我说了，我这张专辑，会在上架七天内，卖出一百万张！”
    陈总监露出无奈的表情：“那李先生来开价吧，我看看咱们还有没有回旋的空间。”
    李河东微笑道：“8%抽成，外加七天首页推荐，和开启弹窗！”
    “不可能！”
    陈总监脸色一变，严肃道：“推荐位置我可以答应你，但8%的抽成，是一线顶流才能拿到的待遇，而您现在只是四线，恕我不可能给你开这个先例！”
    “呵呵，我跟陈总监一样，都不想当破坏规则的那个人，所以，咱们就换个法子，来个对赌协议如何？”
    李河东眯眼。
    陈总监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来了兴趣：“李先生您继续说？”
    李河东悠悠道：“如果我这张专辑，在上架一周内，卖不到一百万张，那这张专辑的所有收益，我分毫不取，全归平台！”
    玩这么大？
    陈总监头皮发麻，眼珠子紧盯着李河东，完全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迹象，他来真的啊？
    李河东继续道：“如果一周内，销量突破百万，那就按我刚才说的抽成比例来，包括我今后发布的单曲或专辑，汽水都只能抽8%，如何？”
    陈总监心动了。
    无论输赢。
    平台都有得赚。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风险全被李河东一个人扛了。
    而且就算传出去。
    那些一线顶流歌手也说不出任何闲话。
    “我欣赏李先生的胆魄！”
    “如果您执意要这么做！”
    “那我代表汽水，接受您的对赌条件！”
    陈总监起身。
    郑重跟李河东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