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泽辉立刻警惕起来。
御墨不作声,抬眼看了一下泽辉,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很浓。
元筱左瞧右看,生怕两人动起手来,只好主动回答:“他就是御墨。”
泽辉:“你想在虎狮城长住没问题,但是你不能住在城堡里。”
御墨:“为什么?”
云枫看了他一眼:“你心思不正。”
御墨:“什么?”
云枫:“哼,少在这跟我装无辜,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御墨笑了笑,又向元筱靠近了一步:“好,那我就只能把她带走了。”
话音刚落,泽辉就迅速地挡在元筱前面,目光狠厉地盯着御墨:“在我的地盘抢人?别逼我出手。”
御墨仍旧是面不改色,他拿出一块叠好的黑布,扔到桌子上。
元筱一眼就认出了这块“布”,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巴。
初:“芜湖~正主找上门来了!”
泽辉拿起来闻了闻,眼神里顿时明亮了一些,他一下子就闻出了上面有元筱的气味。
御墨淡淡地说:“就是她,拿了我的成礼初蜕,她已经同意做我的伴侣了,我必须和她在一起。”
元筱吓得瞪大眼睛,简直要把下巴惊掉了!
“谁同意要做你的伴侣了?你别瞎说!”
御墨还是一脸的淡定:“那你为什么要拿那个?”
元筱无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啊……况且我不是没拿么,我又给你放回去了啊,你再把它送给你喜欢的人呗!”
御墨:“上面已经有你的气味了,没法儿送给别人了。”
元筱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御墨打断:“不想要就扔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用,我会自己盖房子,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一眼也没再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泽辉、云枫和元筱大眼瞪小眼。
云枫拿起蛇蜕问元筱:“这东西怎么办?要扔了吗?”
元筱一把抢过来:“别吧,这东西不是挺难得的嘛,我还没见过这种花纹的蛇皮呢。况且他不是说不要了嘛,扔了多可惜。”
她把蛇蜕叠叠好,一边嘟囔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明天把这个做成衣裳也不错,唉……可惜池淼不在,他会做的款式肯定特别多……”
等她走后,云枫问泽辉:“池淼还是没消息吗?”
泽辉摇摇头,神情严肃。
城堡外,云朗在和御墨说话。
云朗:“大哥哥,你不是说给我鸽子蛋吃的嘛!”
御墨从怀里摸出来两个鸽子蛋,然后蹲了下来,塞到云朗手上,云朗立刻开心地笑了。
御墨:“叫叔叔。”
云朗把一颗小小的蛋扔进嘴巴里,咔吧咔吧地嚼起来,笑嘻嘻地叫了他一声叔叔。
御墨又对他说道:“我那蛇蜕,你娘后来扔了吗?”
云朗想了想:“蛇蜕?那是什么?”
御墨无奈,耐着性子一边比划一边对他说:“就是这么大的一块黑布,你看见了吗?”
云朗恍然大悟:“啊,看见了,我娘亲叠起来放在床头了,说什么可惜什么的,还说要做衣服。”
御墨依旧面无表情,轻轻拍了拍头:“好,我知道了,回去吧,下次叔叔给你带鸵鸟蛋吃。”
云朗眼睛放光:“太好了!我听说鸵鸟蛋可好吃了!叔叔你真好!”
御墨摆摆手:“行了,回吧。”
看着云朗的背影,御墨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第二天,元筱和加美带着孩子们去湖边的玉米地。
她们带着孩子经常来这里玩耍,既能照看玉米地,又有大片的草地让孩子们玩耍。喝了有湖水喝,累了可以靠着旁边的大树休息。
加美的孩子们已经比云晴云朗高出一头了,可是他们只能欺负云朗,却打不过云晴。
倒也不是云晴力气大,她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得像元筱,可脑子却随了云枫。
每次都有一堆的鬼主意,把加美的几个儿子溜得团团转。
孩子们嬉闹玩耍着,加美打理着玉米地,元筱拿着蛇蜕准备做衣服。
她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大树。小手轻轻摸着蛇蜕,触手温凉,滑润轻透,就连花纹都十分精致。
面对这么好的料子,她一时有点下不去手。
“怎么,连个衣服也不会做?”
一个清冷又带点磁性的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飘过来。
元筱一抬头,看见御墨正坐在大树的树杈上。
他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元筱旁边。
元筱心里有些不爽,没好气地说:“谁说我不会做衣服的,我只是还没想好做什么样的。”
御墨一把夺过蛇蜕,低头对她说:“给我吧,明天给你。”
说完就转身准备要走,听到元筱喊他,他停下了脚步,但并没回头。
“哎,你去哪儿?房子…你找好地方了吗?”
御墨背对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大树,随后消失在森林里。
元筱有些莫名其妙,找小初出来解闷:“他这人好奇怪啊,莫名其妙的。”
小初:“谁知道呢,哎,富贵儿,你们蛇是不是都这样?”
富贵儿:“滚,少碰我。”
元筱:“富贵儿是蛇?”
富贵儿嗯了一声,没动静了。
小初:“富贵儿可是眼镜王蛇。”
元筱:“毒蛇啊?这么厉害啊!”
元筱想起还没有看过御墨的兽形,突然就有些好奇。
想想那个蛇蜕,他应该是一条灰到发黑的蛇?
元筱:“富贵儿,蛇应该都是花纹越多毒性越强吧?”
富贵儿没有说话。
初:“应该是吧,我见过富贵儿的兽形,那花纹可是很醒目的。”
元筱点点头,看来御墨估计没什么毒性,以后也不必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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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蛙鸣和着流水在奏着一曲小夜安眠,一轮明月给原本幽暗的森林带来了一缕光亮。
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衣男子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缝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把线打了个结,然后轻轻咬断,把线头仔细藏好。
他举起一条暗黑色的裙子,借着月光上下打量一番。布料上还残留着小雌性的气味,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轻柔地抚摸着裙子,就好像手指抚过她的肌肤。
“她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