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环境中。
一只手被金光照亮了。
手中,是一枚丹药形状和大小的宝石。
不,准确来说,那并不是宝石。
而是一颗眼球!
如果萧浪也在此处,那他定然是要大吃一惊的。
这东西!
他也有!
神凤之眼!
只不过。
这颗神凤之眼中,仍然流动着强大的神力波动,和萧浪那颗已经能量耗尽而枯寂了的眼睛是不一样的。
能量枯竭,意味着萧浪必须掌控了冥力或者神力之后,才可以催动使用。
而此人手中的这颗。
则是不需要额外注入神力或冥力。
只要可以控制住大道之力,就能直接催动起来。
刚才,他便是用这颗神凤之眼自带的空间之力,躲过了剑一的感知。
那手,轻轻握紧了神凤之眼。
下一秒,就被送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面。
脚步声继续走近。
从一变作二。
两人不同频率的脚步声,前后交叠。
听上去便可分辨出。
是一男一女。
刚才那个手握神凤之眼的男子,率先走出暗道,在金光的笼罩下,逐渐看清了轮廓。
一个与萧浪体型差不多的男子。
只是。
脸上戴着一张白狐面具。
如果萧浪在此处。
那他一定可以一下猜到此人的身份。
因为萧浪刚刚抵达太古遗迹的时候,就从一个名为怒若仇的男修口中,听说过一位来自魔洲魔族,常年戴着面具,几乎没有外人清楚他长相的存在。
魔洲魔子,林炎。
比起花惊鸿和花游凤那对被人称作天骄的花家姐妹,林炎名声更大。
而且,称得上是天骄中的天骄。
比花惊鸿和花游凤姐妹,更是直接拔高一个层次的存在。
不过。
多数传闻都指向,林炎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
“那老家伙,真让我吃惊。”
“居然已经摆脱了九转祖境的范畴。”
“他使用的,应该是和神族相对的冥族冥力。”
说罢。
林炎转头看向身后那名不紧不慢,走出了昏暗区域的女子。
“这应该,不是你认识的人吧?”
迎着金光。
女子的面容也是暴露于眼前。
居然是陆月寒。
陆月寒一袭白裙。
干净整洁。
清新脱俗。
气质相较之前,有所变化,眼中流淌类似金光状的光斑,显得十分神秘。
而且,也没有在萧浪面前时的那种异态。
反而给人一种,沉稳,高冷,高不可攀的感觉。
兴许是气运不错。
陆月寒的实力,已经从下品祖境,跨过了中品和上品,甚至跨过了一转,目前是为二转祖境。
她身旁的林炎,则是已经突破四转。
整体实力妥妥超过绝大多数的七转。
而且。
他能催动神凤之眼。
意味着可以驱使大道之力!
这样算下来,林炎的整体实力兴许超越了七转,媲美八转,九转,都是有可能的。
甚至已经达到,仅次萧浪的状态了!
陆月寒瞳孔深处,星星点点宛若璀璨银河的金光,也流露着神秘和以往的不同。
似乎是神力的标志。
至于她是如何获取到了神力,又如何控制住了神力,暂时不为人所知。
但似乎。
就连林炎,都对她有所忌惮。
“如果没有他来捣乱。”
“我们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手臂和手指。”
“提取里面的神力使用。”
陆月寒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高傲如同一只仙凤,“你别会错意了,我跟你的目的可不一样。”
“而且,我也不需要提取那些断臂和断指里面的堕落神力来使用。”
“只有你自己需要罢了。”
林炎不置可否。
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缓缓的抱起了胳膊。
“你得到了那位封印这些邪神古族族人的神秘强者留下的传承吧?”
“你的资质,你的实力,都不具备自己感悟大道的程度,更不用说转化成神力了。”
陆月寒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合作结束了。”
说罢。
她便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林炎却是突然发出淡淡的笑声。
“何必这么着急?”
“你的神力不是自己的,是继承了其它人的,所以非常不稳定。”
“如果暴走了,倒是有些麻烦。”
陆月寒嗓音轻哼。
“我不喜欢和除了主人以外的其他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主人?我已经听你提到不下数次了,所以我很想知道,能让你这种极品甘愿俯首称仆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月寒懒得浪费时间,“你无需知道。”
“但我给你一个忠告。”
“不要随便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免得后悔。”
林炎耸了耸肩,“谢谢关心。”
“我这人,不喜欢主动惹麻烦。”
“所以,就算碰上你那位主人了。”
“若真有冲突。”
“也是他有错在先~”
林炎虽然低调,但是说起话来,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喂,女人。”
“怎么,你还有事?”陆月寒再次停下脚步,俏脸微微侧了一下,能用眼角余光观察到身后的林炎。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认我为主呢?”
“我的实力,八成不会比你那位主人低吧?”
“而且你也看到了。”
“我不光有一些你没见过的手段,还掌控着你所不具备的认知和常识。”
“既然你我二人,都已经拥有了神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凌驾普通修士,他未必有资格,继续做你的主人。”
“你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而我,就是。”
陆月寒眼中,泛着一丝凄冷,“你自诩低调,我看,倒是半点都与低调不符。”
“而且,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叫他主人。”
“却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下属和仆人。”
“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我的眼里是完美的。”
“无人企及的。”
尽管陆月寒已经说的很明白,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取代萧浪,可林炎还是觉得,这样一个女人,马上就跟自己分道扬镳,属实是可惜。
总有一丝不甘心的情绪。
“既然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下属和仆人。”
“那你是他的什么?”
陆月寒别过头去。
边走。
边道。
“什么都可以的。”
“随他意愿。”
“主人叫我蠢货,我就是蠢货,叫我废物,我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