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问题，赵小涵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他们早早来到了公司，态度格外端正，此时听见夏宁又提问，捕捉到了一丝别的意思。
    她回答道。
    “男生们和平常差不多，女生们……嗯……稍稍显得有些亢奋，但是精神头又不算很好。”
    “大概是想要给秦总留下一个好印象，花了太多时间化妆打扮，没有睡好觉。”
    夏宁微笑着点点头，很满意。
    这个赵小涵和徐洛洛是两种不同的人，她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对于很多事情一点就透。
    要是徐洛洛这个老实人，或者秦寻这个直男，肯定不能凭借我的语气揣测出我到底在问什么。
    秦寻见夏宁和赵小涵眉来眼去，一眼就看穿她们在暗搓搓的说那些练习生准备勾引自己。
    他不悦道。
    “在你们女人眼里，是不是别的女人都像骚货？”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多骚货？”
    “你们以为谁都是秦芳树？”
    赵小涵一惊。
    我说得不够隐晦吗？
    夏宁也是一怔。
    这个直男今天开窍了？
    竟然能听懂女人之间的暗语？
    徐洛洛一脸懵逼。
    怎么了？
    怎么了？！
    他们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他们当我们的面说悄悄话？
    赵小涵上班第一天，被秦寻这么说一嘴，有些紧张，担心秦寻认定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提起一件事，想要暗示秦寻她的担忧是有理有据的。
    “夏总，对了，刚才我有一件事情忘记汇报了。”
    夏宁重新坐到办公椅上，说道。
    “你说。”
    赵小涵语气依然充满职业人的专业，不过音量大了一些，说道。
    “我想要申请再建几个练功房。”
    “第一，根据公司的战略方针，马上就会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以后练习生肯定越来越多。”
    “第二，现在虽然只有八个练习生，但是有男有女，最好把他们分开。”
    夏宁微笑着，看秦寻一眼，问道。
    “哦，怎么说？”
    赵小涵解释道。
    “这几天我看了一下这些练习生，确实都是乐乐姐挑出来的一些好苗子，颜值高，才艺好，能跳会唱。”
    “不过，据我所知，男男女女天天在一起跳舞容易……出事。”
    “男女双人舞表演者在某些方面是比较开放的。”
    “他们为了避免表演时分心，平时男女换衣服都不分男女更衣间，通过多看异性舞伴的身体而变得麻木。”
    “而且，一些血气方刚的拉丁舞，芭蕾舞的男性舞者，在表演之前需要在私密空间解决生理问题。”
    “如果他自己不行，甚至有高年级的女性舞者……帮忙。”
    “所以很多双人舞者都是恋人，有着亲密的关系，可以在表演时把发生生理反应的几率降到最低，使表演更加投入。”
    “我们是娱乐公司，办公室恋情几乎不可避免，不过也应该尽量降低这种乱七八糟关系滋生的概率。”
    夏宁点点头。
    徐洛洛听得面红耳赤。
    秦寻也是目瞪口呆，听着这科普感觉跟听了一部黄色小说一样。
    高年级的女性舞者帮忙？
    手？
    口？
    还是嘿嘿嘿？
    导都导不出来，他们天天跟女人黏在一起，阈值已经这么高了吗？
    为什么不干脆随身带一个飞机杯呢？
    秦寻感叹道。
    “我草，这么开放的吗？”
    夏宁看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你……在期待什么？”
    秦寻一惊，感觉大事不妙。
    “我……我……”
    夏宁似笑非笑问道。
    “我问你在期待什么呢！”
    秦寻心中叹口气，用一双看狗屎都深情的眼睛看着夏宁，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朗诵。
    “我期待我期待的不是雪”
    “而是有你的冬天”
    “我期待的不是月”
    “而是和你的遇见”
    “我期待烟花漫天”
    “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夏宁听着像是歌词，轻轻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
    “好了，好了，可以了。”
    “真是的，有才华就乱秀？”
    “大庭广众之下油嘴滑舌的，不知羞。”
    秦寻闭上嘴巴，心中庆幸。
    好险，好险!
    宁宁没有追究我刚才对练习生的期待就行了，其他的谩骂我都承受得起。
    赵小涵愣住了。
    她是第一次在现场听见秦寻出口成歌。
    别人一急之下就急了一下，秦寻一急之下竟然能够脱口而出一首歌词。
    这几天宋映跟她吹牛说秦寻要给她打造一张无敌专辑，一共10首歌，秦寻大概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创作。
    她一直以为是宋映对秦寻滤镜太厚，结果今天一见。
    秦寻的急智似乎比网上传言的还要恐怖。
    那今天这些练习生不更得发疯？
    这一个个年轻的姑娘都是不知死活的人，当着夏总的面恐怕也不能完全隐藏自己的内心。
    那一颗为了成名而敢于豁出一切的决心。
    今天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老总回归第一天就给我这个小助理上压力？
    ……
    练功房。
    乔乐乐跟练习生们照例开了早会之后，就离开房间，走到走廊里去等待秦寻他们。
    她叹了口气，小声嘀咕。
    “她们长得真好看，就是不听话。”
    “等死吧你们！”
    练功房里。
    三男五女分成两堆正在小声讨论着。
    男生们讨论等下表演什么节目。
    女生们先互相打量了一下其她人的穿着，妆容，发现每个人的打扮都透着小心机。
    她们聊天的言语间有些明争暗斗。
    “哎呀，你今天的小香风短裙真是好漂亮，一点褶皱都没有，该不会是昨天刚买的吧？”
    “哪里，哪里？我平常不怎么穿，又保养得好，所以才没有一点褶皱。”
    “我牵起来看看，呀，你没穿安全裤？黑色半透明蕾丝内裤？！”
    “你还剃了比基尼毛？”
    “哎呀，你好流氓，你以为秦总会像你一样乱掀别人裙子啊！”
    “哟，早知道你们今天穿那么好看，我就不那么实在了，就穿了个白衬衫休闲裤。”
    “哎呀，姐，你白衬衫下穿的可是粉色修身蕾丝吊带背心啊！”
    “那一抹粉色都透出来了，跟水蜜桃一样诱惑。”
    “你……你还说我？你穿的不是丁字裤？今天跳舞不怕卡裆吗？”
    “女孩子家家讲卡裆这种话？”
    “今天是谁喷了费洛蒙香水？”
    “据说费洛蒙能够影响社交行为和生理反应，你们都用上这种斩男科技了吗？”
    “不怕老板娘撕烂你们的嘴？”
    “不是，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喷了，你们喷的不是吗？”
    “……”
    “我们正正经经表演才艺又不做多余的动作，老板娘不至于上来就给我一个大耳瓜子吧？”
    ……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十几秒后。
    在众人簇拥下，秦寻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