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雪柔一口气冲进洗手间。
而舒伯特则把李晓静放在床上,看着熟悉的旧居,心里满是以前美好的回忆。
“我知道你们并不同意我和雪柔在一起。”他对李晓静说道。
“为什么就不能像对待我和姐姐一样,对待学姐呢?我知道,你是个好父亲。”李晓静转过身,背对他。
“我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而且我已经跟她妈妈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我觉得,无论是你,还是学姐,根本分不清楚,甚么是父爱,甚么是男女的关系。”
“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止是她的父亲,更是超出父亲以外的人。”
“一派胡言。但是那个人,一定会让雪柔明白。”
“你是说,叶思仁?”
..
“不是,是丘文生学长,因为他早已经与雪柔,有着奇妙的羁绊了。”
”但是这微不足道的羁绊最多只会让他们成为好朋友,就像跟你一样,堇此而已。我建议你们,别管我和雪柔的事,要是你们敢再踏前一步,我就要你姐姐失业!”
雪柔在厕所吐完,清洁一下嘴角,扶着柜子,墙壁,辛苦地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舒伯特见状,上前安慰道:”你没事了?我记得你以前很能喝的呀,怎么今天这么拉垮了。”
“不知道,最近肠胃都不太好。爸爸,能像以前那样,帮我念咒吗?”
说罢,两人交换了位置,雪柔撒娇地坐到舒伯特的腿上,她拉着舒伯特的手,轻抚自己的肚子上。
“至善与慈爱的圣母龙,听从我的命令,守护我珍爱的人吧!”说罢,好像有股暖流,从舒伯特的手,流到雪柔的肚子里,让她感觉温暖,舒服。
“我最喜欢爸爸了。”乘着彼此微醺的醉意,雪柔与他拥抱在一起。
李晓静看着,心里觉得非常不舒服。
于是起了床,站了起来,假装糊胡涂涂,喝醉酒开始脱衣服。
“我要洗澡!洗澡!”
雪柔见状,只好尴尬地送走舒伯特。
就在此时,李晓静乘着醉意,深深地死抱着雪柔。
“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谁也不可以。”
“李晓静,你醉了!”
“我没有醉。”李晓静粗鲁地用湿纸巾,擦拭雪柔的嘴唇,脸颊,试图抹去任何舒伯特留下的痕迹,迎着酒精的辛辣与苦涩,剧烈地拥吻着,这爱而不得的人。
“李晓静。。。不要这样。放开我,你已经越线了,我不是拉拉!
“学姐,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我刚才做的事,不是越线,而是……代表他对你做的!”
“谁呀?”雪柔感到莫名奇妙的。
“丘学生,丘文生……”
雪柔望着眼前比她还要高的小女孩,笑了笑。
“喔……原来你是代替丘文生来我的!”
“当然了!”
“那么……你又为什么为了丘文生……”
正说着,晓静瞬间满脸通红,她害羞地冲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我先声明,陈东升我可以让给你,但是丘文生,不行!”林雪柔说。
听着她这样说,晓静心里一酸,却又乐了几分。
为什么……
雪柔这样说,是因为她还喜欢丘文生,这代表,雪柔会为了文生,放弃她和舒伯特那复杂的关系,回归正常吧。
但是,她又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这么值得高兴的事,
心里却很酸呢。
但想起,叶思仁和林雪柔都能回到学校和银乐队里,李晓静的心情稍微缓了下来。
两人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便躺在床上。
虽然大家都很累,可能久别重逢,两人都睡不着。
"你和叶思仁能回来就好了,伦菁菁她还在担心到底小号部该派谁去参赛呢!"李晓静说。
两人躺在狭窄的床上,聊着乐队的近况,包括伦菁青奋不顾身击退了大壮的事,还有张楚的弟弟,风纪队长张凡及他若干曾在银乐队服过役的风纪队员入伍的消息。既惊又喜。
可是说着,说着,李晓静的心却沉重起来:"姐姐(独角马银乐队教练李莫言)说,今年个人赛的情况很不好,就算你和叶思仁都回来了,也很难挽回整队的平均成绩。要是个人赛的总绩分输了,我们就不能再加12月的全国大赛了。"
为了让国家队能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练习,所以11月份的银乐队个人赛,将淘汰全国超过95%的乐队。当然,有部份成绩异常突出的队员,会破例获得国家队的名额。按照往年的惯例,国家队有7成的名额都大多由黑龙,不死鸟,白天鹅获得,台湾及澳门会分到1成,内地分到1成,剩下的1成是成绩异常突出的队员。
这1成其实并不会导致很大的影响,因为在3大乐队的强横的实力之下,甚少表现成绩异常突出的队员。
个人赛的成绩分为挑战和绩分的部份:考了英国皇家的乐队,每一等级,算一分,参与国际赛事,重大演出的,每次也能算一分。
至于挑战赛,是每队每音部各派一皇家等级5级以上的队员,参加的独奏比赛。10分为满分;至于仪仗师则独立由的投票结果,以及比赛结果综合计算。
两个积分加起来,算出个人总成绩,没有上限。再把所有个人成绩累计,得出乐队总积分。至于个人积分异常突出的队员,会以种子选手身份,优先得到国家队名额。
因为独角马乐队才刚在9月重组,很多队员都是临时报名考试,准备时间足,队员实力参差,有些人报低了,有些人报高了所以,考试结果也不乐观。
独角马一直是香港倒车尾的银乐队,要是在这95%被淘汰的乐队之中,一点也不例外。
听着李晓静说的话,林雪柔的心很是沉重:"就算积分一开始就输了,挑战赛的部份,我们还可以……”
“问题就是,你和叶思仁都是小号的,该派谁去呢?"李晓静说:"你们都是乐队里最棒的小号手,无论派谁出战,也会影响你们个人的总积分……姐姐认为最好的打算就是,我们在个人赛输了,但是能保住8个名额。名额啊……是每个音部都只有一位……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和叶思仁之间,必须决一个高低,必须选择一个。"林雪柔说。
她说着,回想起最初和叶思仁重组乐队的时候,一起立下的目标:我们要一起去韩国(国际赛会场)
如今……
-------<<嘹亮>>第3卷昏嫁完
第4卷~传说的勇者~
“叶思仁!!!!”
“林雪柔!!!!”
暴风雪肆虐着整个西伯利亚,强风夹杂着巨大冰粒子,几乎要把人刮走。
叶思仁和林雪柔只穿着简单的摔跤服,身体都暴露在零下27度的暴风雪之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犹如死寂。
比赛一开始,叶思仁迅速发动攻击,他的力气似乎在寒冷中更显凶猛。林雪柔没有回避,正面拦住了他。
曾经因为友谊,因为爱,而紧握的双手,现在成了互相较劲,仇杀的工具。
两人的脸庞因风雪而变得发青,刚流出的汗水,瞬间又凝固成冰。
彼此呼吸着彼此呼出来的空气,彼此的眼神都烧着不屈的火焰。
"放手吧,学姐,雪崩要来了,你要是不逃走的话,你就会被大雪掩埋!"
"要放手的人,是你吧!这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就算要我拼了命,我也要在这里把你打倒!能代表独角马的勇者,只有一位!"
"那个人,一定是我!"
"那就都别放手,看谁先倒下吧!"
两人拼尽全力较劲,大家都想要把对方推倒。
此时,
"轰轰"的一声,山上的雪翻塌天,漫天的雪如厚垫般扑向两人.....
———
"啊!!!!!!!!"
"什么了!什么了!"
林雪柔突然一声尖声,吵醒了旁边熟睡的李晓静。
"学姐,你怎么啦?"李晓静温柔地问候到。
林雪柔急速地喘着气,沉默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发噩梦而已。"
什。。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母猩猩,竟然会怕。。
发恶梦!?
刚被吵醒,还有点懵懵懂懂的李晓静瞬间不倦,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学姐,你多大了,都二十了,竟然还会怕发恶梦!?”
“哈。。哈哈。。。”林雪柔呢喃道。
但想了想,李晓静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连忙又说:“如果是连学姐也感到害怕的恶梦,那一定,非常可怕是吧?”
她说罢,林雪柔忆起梦中,叶思仁那恐怖,狰狞的脸,仿佛就要把她杀死似的。想起叶思仁那高超的战斗力,他曾经孤身面对一群混混,又曾一人面对“小日”特警,好几次从危险中把自己救了出来,要是他真的认真起来跟她打,她也不一定有胜算……
但是他明明这么喜欢,又尊敬自己,又怎么忍心干这种事呢。
林雪柔想着,忽然心里打了个寒战,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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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中午一点,几乎一整晚都没有睡的叶思仁,本想着多睡一会,但是忽然的大闸声,打摇了他的休息。
猛烈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但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衬衣包裙高跟鞋的女人,正背着阳光直立在他面前。
“亏你还睡得着呀。”
那凌厉又冰刺的声音,直刺他的骨子里。让他马上挺直腰干,站立起来,强作精神地喊:“good morning madam!”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
她是世界上除了他父亲外,最了解他的人,也是他打从心里最喜欢的,最尊敬的人----李莫言。
只是,此刻她肃然的脸,完全掩盖了她本身的美丽,只透出一严肃的气息。
“师父。。。早呀!”
“早?现在几点啦?”
叶思仁连忙看看时间,才不过中午1点,虽然只睡了6个小时。但在这6个小时里,却忽略了许多李莫言的讯息。
李莫言没有多说,命他拿出小号,立马检查了他现在的进度。
虽然叶思仁因为出海,退学,好几星期没有参加训练,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放松自己。
李莫言在他出海的时候,交代给他的功课,他一样也没有担误。
“怎么啦,师父,我可没有松懈!”叶思仁自信道。
但李莫言却失望地摇了摇头。
“叶思仁,你知道个人赛的事,对吧?”
“嗯!周主……周副校已经帮我办好了手续,星期一我就会回到学校读书。学校有我的资料,又有周副校这大律师做我的担保人,已经没问题了。”叶思仁信心担担地说。
“我不是说这个。”李莫言摇了摇头。
“没问题的,我随时可以为陈南芳而战,为独角马乐队而战。我本来个人积分就很高,先不说能不能打败江南美,但是,要拉高陈南芳的排名,绝对没有问题!”叶思仁说。
“谁说要选你的?”李莫言一句冷冷的说话,直泼在他满腔热诚的脸上。
“这当然啦!小号部,要么我,要么学姐。”叶思仁仍然自信地说:“无论音色,高低音,节拍,情感,皇家等级,技巧,演出的经验,我都比学姐优秀!我能吹奏<<小小勇者>>龙之勇者的乐章,她也只会吹最简单的独角马!”
说着,李莫言突然给了他一耳光,把他从傲慢中拍醒。
“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进步。当你的进步,比不上人家的进步的话,那就是退步。”
“但是……我不明白,我到底有哪方面比不上林雪柔!”
“虽然林雪柔的能力,确实不如你。但是,她的基本功,非常稳。”
“这……有什么难的,基本功?”叶思仁说。
“她的是稳可不是一般的稳……如果要比上整个亚洲的小号手(青少年组),她可以排到第一,只要稍为发点力,江南美还不一定能胜过她。”
听着李莫言的话,叶思仁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也不希望,参加不了今年的国际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