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跟着容川他们去海边,虽然没有声张,但也禁不住细查。
就算京城这边瞒住,容川那边的人也不是瞎子。
所以,太子妃知道这事儿,凌月没有很震惊。
但是,绝对不能说是帮忙剿匪去了。
她微笑道:“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去帮忙剿匪?
是家中祖父、祖母不放心我家王爷和二哥,总是心思不宁,噩梦连连。
父亲、母亲向来孝顺,父亲要当差走不开,只能母亲去看看。”
太子妃对这回答不满意,道:“这种事怎么能劳动当家主母?派个管事去就行了。”
想起东家一群土鳖,可能没有得用的管事。
继续道:“即便是没有得用的管事,让应该让男人们去,没得让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长途奔波。”
凌月很不喜欢抛头露面这个词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不是她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是觉得不落脸子,太子妃还会蹬鼻子上脸。
她淡声道:“我母亲不是寻常女子,医术高,会拳脚。
在逃荒的路上,救治灾民,抵御流民。
当初在滇地,抗击外敌,救治伤员。
若不是她抛头露面,不知多少人会命丧黄泉。”
太子妃脸色一沉,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她说错话了吗?
抛头露面不对吗?
上官若离难道这不是抛头露面吗?
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她是实事求是地说。
福王妃这就挑字眼儿了?
她是太子妃是嫂子,没有对凌月做小伏低的道理。
她自认为自己没错,就没有道歉的意思,淡淡地道:“东夫人确实不是普通女子。”
凌月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她的语气里透着嘲讽。
话不投机,也没说话的兴趣了。
起身道:“太子妃娘娘,臣妇不放心家中幼子,就不打扰了。”
太子妃见她不叫皇嫂了,心里更是不悦。
端起太子妃的架子,微笑道:“那你退下吧。
记住,咱们是皇家媳妇,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咱们当齐心协力,维护皇家脸面,协助夫君稳固江山。”
凌月憋着一口气,行礼道:“臣妇谨记娘娘教诲,臣妇告退。”
太子妃又命身边嬷嬷取了两匹贡缎和二两雪雁,赏赐给凌月。
凌月谢了赏,告辞出宫。
太子妃目送她出了大殿,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眸光却是一片冰冷。
她身边的太监不忿地道:“福王妃简直是不是好人心,枉费娘娘好心提点!”
太子妃冷睨了他一眼,训斥道:“福王妃也是你一个奴才能评论的?”
那太监忙跪下请罪,“奴才知罪,奴才只是替娘娘委屈。”
太子妃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东家小门小户,农门出身,见识有限,在所难免。”
太监站起来,道:“夏虫不可以语冰啊。”
太子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这事儿她也不瞒着了。
得告诉太子一声儿,军权可不是小事儿,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