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愣住了,心里一片纷乱。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来的竟然是一个外男,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哪怕是聪慧如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顷刻之间,武媚娘就回过神来了,她此刻还摆着妖娆的姿态呢。
然后她就注意到了房遗爱的眼神,房遗爱不但没有回避,竟然还十分放肆的一直看。
武媚娘又是气恼又是羞愤,惊呼一声,一把将纱帐全都扯了下来。
不过纱帐还是很透,武媚娘看外面还是能看个大概,自然从外面看里面也能看个大概。
只是她的衣裙都在外面,这会儿自然也不好意思出去当着房遗爱的面穿衣,只能扯过锦被盖在了身上。
“怎么是你来了?”
武媚娘没好气的问了起来,虽然她的脸色依然红的如同醉了酒一般,但是她的心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相比羞恼,其实她心里更多的是失望。
这一次几乎是她孤注一掷了,费了很多心思,这次又失败了,再想布置这样的套子几乎不可能。
见武媚娘将自己的身子遮掩了起来,房遗爱也有些失望。
房遗爱坐拥两个天仙一般的公主,两个通房也长的很标致,其实以他的身份想要得到个美人简单的很。
不过,一般的美人容易得到,真正的尤物却是可遇不可求。
毫无疑问,武媚娘就是这样的尤物,不止长的娇媚,就连身子也如艺术品一般,很是吸睛。
既然都已经看到了,不看白不看。
“本将军自然是奉旨前来!”房遗爱理所当然道。
其实武媚娘也能猜得到,这里可是感业寺,如果没有旨意,即便是房遗爱再有权势也不可能闯进来。
“这里是感业寺,陛下怎么会派你一个外臣前来?也不怕招惹闲言碎语?”
其实房遗爱对李治派他前来也感到疑惑。
“当然是因为本将军负责谋逆一案的审理,你不是跟传消息说蜀王李恪与谋逆有关吗?”
武媚娘听了不由沉默了,她哪知道李恪什么消息,这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
李泰已经参与了谋逆,对于李治而言最大的威胁就剩下了蜀王李恪。
所以,她打出这个幌子必然能够吸引李治前来。
等她把李治勾引到床上,哪还有什么欺君之罪?
任由李治处罚便是,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随他的兴致。
就算没有勾引到李治,她也不怕什么欺君之罪。
往地上一跪,然后就哭呗,哭诉自己早就爱上李治了,哭诉自己是多么的爱他。
男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大美人这么梨花带雨的哭诉表白一通,李治还能追究她的欺君之罪?
她不信李治年纪轻轻,心能有先帝那么冷硬。
但是偏偏来的是房遗爱,她所有的准备都用不上了。
让她感到欲哭无泪的是,她的身子和媚态都被房遗爱看到了。
她倒不是怕被房遗爱看到身子,她是怕房遗爱会看出她的意图。
事实上,只要房遗爱不傻,一定能猜出她的意图。
一时间,武媚娘心乱如麻,纵然她智计百出此刻也拿不定主意。
是该向房遗爱坦然承认,然后托房遗爱帮忙还是找个理由矢口否认?
其实她更希望托房遗爱帮忙,如果有了房遗爱的帮忙,她勾搭上李治的可能性就大增。
问题是她拿不出足够的好处来打动房遗爱。
就算是她勾搭上了李治,对李治的影响力也远远比不上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对房遗爱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
“我确”实知道一些蜀王不为人知的事,想着亲自告知陛下,没想到陛下派了国公前来。”
“不过国公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我告知将军也是一样的。”
武媚娘一边说话一边就思索着,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只是我身子还病着,实在是没力气起来,还请国公做到近前来。”
“关于蜀王之事太过私密,事急从权,国公坐到我跟前来,我小声说给国公听,就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了。”
房遗爱听了不由洒然一笑,倒要看看这武媚娘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怎么坐到武媚娘跟前?
半个凳子坐到武媚娘床前这种事房遗爱可干不出来。
所以,他走到床前他直接撩起帐子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之所以要撩起帐子,倒不是他故意占武媚娘的便宜,而是他怕做下去的压着帐子把帐子给扯下来。
其实这会儿就算撩起帐子来也没什么便宜可占,因为武媚娘早已经钻到锦被里去了。
见到房遗爱直接坐在了床沿上,武媚娘在心里感叹房遗爱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不惊反喜。
“刚喝了药,这会倒是热的很。”
一边说着武媚娘又将锦被掀了开来,随后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傲人的身材展现无遗。
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这种傲人的身材一点都不科学。
但是这世上有的女人就是得天独厚,这样的女人万中无一,如果再加上一张祸国殃民的俏脸,就更罕见了。
既然武媚娘如此慷慨大方,房遗爱也不矫情,放肆的欣赏着,倒是大饱眼福。
欣赏归欣赏,房遗爱也不忘正事,问道:“现在武才人可以说了,到底有什么线索?”
“线索嘛,就在这儿呢。”
一边说着,武媚娘拉起房遗爱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惊起了一阵波涛。
武媚娘的这一举动,还真是让房遗爱大吃一惊。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武媚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所以没有任何防备,竟然一下子就被武媚娘给得逞了。
他习惯性的揉了揉,果然是真材实料,手感极佳,没有店大欺客,也没有科技与狠活。
武媚娘简直慷慨大方的过头了,房遗爱义正词严的问道:“武才人,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证据你直接拿出来就好,我也不好亲力亲为。”
武媚娘放下了抓着房遗爱的手,挺直了胸膛,幽幽问道:“我一事不解,还望国公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