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
戴尔已经被关押在房间五天四夜,这不是简单的关押,而是被绑在房间的厕所两天两夜,是完全黑暗的情况。
被关过小黑屋的都知道,自由受到限制已经是很难受的事情。在小黑屋更是只有三四平米的样子,站也站不直,躺也躺不平,严重一点的手上脚上还有沉重的铁链子,睡觉都睡不好,极其痛苦,极度的空虚无聊。
在监房里还可以看书看电视,可以和人家说话聊天。但是在禁闭室里除了马桶和黑暗啥都没有。这么说吧,在里面抓住了一只蚂蚁或者蚊子,都可以玩好几天。
环境极其恶劣。那么小的地方,吃喝拉撒全在里面,一个装满排泄物的马桶就在身边,想一想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加上伯特还特意叮嘱没有给他送食物,饥饿感也会让人发狂。戴尔也只能从水龙头中喝到水。
此时的戴尔也在崩溃的边缘,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孤独如影随形,沉重地压在心头。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每一秒都像是永恒。身体渐渐习惯了这压抑的氛围,而思绪却在黑暗中愈发活跃。
回忆、恐惧、思念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无处倾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孤独感不断蔓延,吞噬着他的心灵。我渴望着与外界的联系,渴望着一丝温暖和关怀。然而,这里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无尽的黑暗,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唯一还在支撑戴尔的,就是心中的信念。
再次见到戴尔时,整个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怎么样?愿意说了吗?”伯特问道。
“就这点程度吗?就这样嘛?”戴尔像是自语一样的低声说道。
“戴尔先生,说实话,我很佩服你这样的人,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合作。”伯特说道。
戴尔听后强行撑起精神说道:“你说说看怎么合作。”
“我和阿尔捷姆·久巴接触过,而且是比较信任的朋友关系,从我的判断来看,阿尔捷姆·久巴并不知道那笔钱的存在,相信你也知道这点,不然他也不会还需要贩毒。
如果你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需要用到他个人的某些东西,或是某个特点的密码,告诉我,我去找出来,拿到钱以后,我们平分。”伯特说道。
“为什么你们和阿尔捷姆·久巴接触这么深,还不抓他?”戴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因为他挺会赚钱的,而且也挺老实的。”伯特说道。
“连mi6也学会了cia那一套了吗?”
“这就不用戴尔先生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只能把你们交上去了。”伯特说道。
“你私自审问了我们才把我们交上去,你的上司难得不会责怪你?”戴尔问道。
“这就不用你管你,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解决方案吧,你应该知道,一旦你们进了mi6,事情就没那么简单,我比较属于绅士,不会关心别的国家有什么高级情报,但mi6那些土炮就说不好了,而且他们不会像我这样温柔的对待你们。”伯特说道。
戴尔思考了许久,又要了一包烟,抽了三支以后才问道:“是你和我们合作,还是mi6?”
“有区别吗?”伯特问道。
“如果是你个人的话,光是这笔巨款到你的手里就足以害死你,你死了不要紧,连累到我们就麻烦了,所以如果不是正式和mi6合作,我不会同意的。”戴尔缓了缓才说道。
“也就是说分成方面你没意见,只是觉得我处理不了这么多钱是吧?”伯特问道。
“你不用那么自信,我可以大概告诉你数额,这笔钱三十年前就有接近五亿美刀左右,现在三十年过去了,这笔钱光是利息都翻了一倍不止了,你觉得你一个mi6的特工,或者是主管之类的人,你有拥有这么多钱的实力吗?”戴尔说道。
“戴尔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命好,会投胎,你看看我这身西装,来自的德斯蒙德·梅里翁高级定制的西装,价值应该在两万四千英镑以上。所以说十几亿美刀而已,就算是几十亿我也没问题。”伯特说道。
“光凭一套西装?”
“一个本身就富有的人,拥有一大笔钱之后,基本都会把这笔钱用在合理的地方,而不是报复性的消费,我绝对不会出问题,哪怕你们出问题,我都不会有事。”伯特说道。
“就算你能处理这笔钱,我还是不能和你个人合作,哪怕你杀了我。”戴尔说道。
“为什么?总有个理由吧?和mi6合作,说不好听点,回去以后,你们还能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都是一个未知数,和我个人合作的话,你们反而不会有什么事。”伯特说道。
“这笔钱我们要带回去,但现在英国政府对于流出的钱,尤其是流向我们国家的钱查的很严,你做不到的,只有mi6才行。”戴尔说道。
“fuck,那假如你们没有被我抓到,你们又该怎么把钱带回去?”伯特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能执行。”戴尔说道。
钱流入开曼群岛和俄国完全是两种概念,如果说流入开曼群岛的钱难以追踪到,那么去往俄国的钱就很容易被查到。
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洗钱的手法有多高级,而是看官方愿不愿意查。
流入各个英属群岛的钱,只要交易的过程中没有出现违规,而且只要在一定的数额内,官方是不会管的,本身洗钱天花板就是政府放任下的产物。
但去往俄国的钱就不同了,官方一定会注意到。而且会投入人力物力去调查,这笔钱到底是怎么从伦敦去到俄国的。
伯特仔细考虑到底要不要帮助戴尔把钱弄出去,这样做其实风险很大,如果真被官方注意到,自己就要惹上麻烦了。
现在只有三个月就结束了,只要保持现在的优势,胜利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有没有必要为了这笔钱去冒这个风险呢?
考虑了许久后,伯特问道:“如果我帮你们把这笔钱送回俄国呢?”
“感谢你的大胆,不过一是我不信任你能做得到,二是我不信任你这个人。”戴尔说道。
“那你就信得过mi6?难得你觉得他们会乖乖送出去几亿英镑?”伯特问道。
“我们和mi6合作,自然需要大使馆的人在场。和你个人合作,我们没有任何保障。”戴尔说道。
这种情况就有些无解了,伯特自然不可能拿出布鲁斯的身份作为保障,那样只会惹来麻烦。现在戴尔四人放了也不是,严刑拷打的话,又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只能先关押着,如果最后他们都不愿意合作的话,那就只能等待考验结束以后把人放了算了。
离开酒店后,伯特亲自去了一趟阿尔捷姆·久巴的家。
“阿尔捷姆,你确实被fsb的人盯上了,我的人关注了很久才确认他们是fsb的人,而且至少有一支特工小队。”伯特说道。
阿尔捷姆·久巴听后紧张的不行,连忙说道:“布鲁斯,这次你要一定要救我啊,你有什么秘密的安全屋能不能让我去躲一段时间?”
“现在这些人全天候监视着你的动向,你觉得你跑得掉吗?”伯特说道。
阿尔捷姆·久巴听后又是一脸的愁,想了想后又说道:“布鲁斯先生,你不是有很多警方的朋友吗?让他们把这些间谍抓起来不就好了吗?”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当然可以,但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全都是俄国驻英大使馆的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怎么让人抓他们?”伯特随口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布鲁斯先生你这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阿尔捷姆·久巴连忙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找到那笔钱,然后我请我的朋友作为中间人和他们交涉,让他们拿走大部分的钱,换你的安全。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伯特说道。
“可那笔钱压根就不存在啊?”阿尔捷姆·久巴无奈的说道。
“你觉得如果真的不存在,fsb的人会这样死盯着你不放吗?一定是你没注意到什么细节。”伯特说道。
阿尔捷姆·久巴仔细想了想之后才说道:“在乌克兰的时候,我得知fsb的人在找我时,我也怀疑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细节,所以仔细回忆我父亲和我之间的对话,包括他交给我的物品,但后面发现压根就没有这一回事。”
“你父亲离世的时候,你在场吗?”伯特问道。
“......,没有,他是一个脾气非常差的人,家暴我的母亲多年,我长大以后就带着我母亲离开家,十多年来,我就回去过三次,每次基本的都是争吵,直到他死了以后,加上化学工业的领导人一个被杀,一个逃难,我才回到基辅接手化学工业。”
“贝拉呢?”伯特问道。
“贝拉虽然和他的关系没有那么差,但也很少回去。”阿尔捷姆·久巴说道。
“他去世的时候,谁在他身边?”伯特又问道。
“他是死在一个冬天的夜晚,被一群酒鬼用棒球棍打死的,被路人发现时,早就是一具尸体了,现场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果说谁在他身边,那就是那几个不知道是谁的酒鬼吧。”阿尔捷姆·久巴说道。
听阿尔捷姆·久巴这么说,伯特突然想起一个俄国的笑话,俄国的棒球棍和棒球销售比例是:3,卖了一万根棒球棍,就卖了三个棒球。类似的还有m国的吉他包。
伯特又问了许多关于阿尔捷姆·久巴父亲的事情,不过依旧是没有什么方向。
只能告诉阿尔捷姆·久巴,自己会先让人注意着fsb的人,如果要动手的话,会让警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