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嘛,怕什么,等会见了皇伯父你看我眼色行事,在旁边机灵点接我的话,这琉璃下一批做出来的先送进宫里,我想办法让皇伯父同意在他办公的地方给安上一块大的,待会我把这个话题给你引过去,我的六成里分两成就当是侄女送给他的礼物,他肯定乐意,待到时候琉璃挣着了钱他会吓一跳,银子多了自然就看上了,以后你不就是他的钱袋子了吗?再说我们的琉璃在南陵又是独一份,还怕赚不上钱?这不就自然而然护上你了么?有皇上入股,这方子有心人要抢也不敢不是?”宁安再次给他出主意。
“行,就这么干,不过你的那两成我出一成,总不能便宜让我占了,亏让你吃了。”花倚舟慷慨道。
“算了吧,你分了林岩朋、申屠木飞、索煦这三人一成后就只有两成了,这事你还得打头阵,在我的里面分吧,往后要是再有别的生意你再让分成给我就好了,我们又不是只做这一单了生意了,往后还不得靠你,我们的生意还得遍地开花呢!”宁安坚持道,只有花倚舟好了她以后才能赚更多的钱,不能让人亏了。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四成,我两成,皇上两成,夏霄鸣一成,他们另三个一成。待成了后我再回去跟他们说,要真有这么大个背靠着,估计不要分成他们都愿意干。”花倚舟心里其实是特别感谢宁安的,年纪比他小,但为他考虑得却特别周全。
“跟我客气啥,等会要是成了,你进了都城借着皇伯父的势头去花贵妃那里拉进拉进关系,怎么着侄子孝敬姑姑天经地义的,“俏佳人”里的脂胭水粉带一份给她,要是能制作琉璃杯了也送套给她,这些都是免费的宣传,宫里的娘娘都用了还说好,你这销量就不担心了,搞不好你家老头子还得高看你,必竟他在宫外很多生意也得靠着宫里的那位。”宁安提醒道。
“这些我会,你不说我也会去做,我还得打花家的主意呢?”花倚舟正色道。
“那祝我们旗开得胜!”宁安端起茶杯,两人碰了下杯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商议许久后去找了燕王,花倚舟将想回都城要回他和他母亲的那份产业说给了燕王,还说想去都城拓展手上的生意,燕王再三跟他确认后同意去找南陵皇帮他,便带他和宁安再去见了南陵皇,事情出奇的顺利,南陵皇对花倚舟和宁安所说的琉璃特别特兴趣,特别是听说他们已经烧制成功后很是惊讶,以往这些琉璃制品只能是外邦流入,竟被宁安在外误打误撞的得了方子,没想到眼前这十来岁的少年竟然跟夏侯家的那小子给试了出来,还能自己烧制准备在南陵出售,要不是身上有伤,估计他都想去现场看看,当即要他回燕蜀准备准备,安排好后续事宜,待他伤好后届时再跟他一起回都城,宁安说送他的两成他当时也没在意,这两孩子有这份心,他就收了,待后来花倚舟给他送上分成时着实吓了他一跳,当即就觉着这小子着实是个能干的,比他那老子有眼色多了,往后多年他们的生意都被南陵皇给护着了,里面的分成当然又多了一个他的一份。
花倚舟和宁安当日便回了燕城,后面还跟着个楼小五,燕王暂留在营地陪南陵皇,宁安回到王府后燕王妃抱着她又是好一阵担心后怕,宁安只说皇上和羽国公重伤,她去帮他们治伤了,都不敢告诉燕王妃她和燕王去了南疆密林,要是她知道,估计燕王得有段日子得独守空房了,而她得受着她一波又一波的眼泪淹攻击,父女俩尚有默契的把这事给瞒了。
晚饭时分,醒来的夜平安见到了宁安,此时俩姐弟是非常陌生的,她还是在平安出生的那一年回来过两次,一次是燕王妃生产,一次是年底,当时平安还小不会认人,这次见着这孩子宁安有点不知道怎么样去接近,反倒是平安见着坐在宁安旁边的花倚舟,伸出小手要花倚舟抱,眼睛却骨碌碌的望着宁安,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姐姐充满好奇,燕王妃和花倚舟逗他唤姐姐,一时间花厅内笑语晏晏,好不欢乐,待一顿饭用完后君平安就开始黏着宁安,要宁安抱,还会简单的唤姐姐,一不留意就糊宁安一脸口水,让她很是无奈。
然而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宁安在燕城呆了三天后便启程回百川谷,燕王妃是万分不舍,这宁安要回百川谷,花倚舟又不日将与南陵皇同行回都城,虽现由十九皇叔君池岸监国无大碍
但雍城关离都城太远,晚了时间上赶不上,南陵皇决定待伤口稍好就由水路慢行,赶在避暑结束前返回宫内,这样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宁安和花倚舟在燕王夫妻俩身旁数年,燕王妃更是对他们疼爱有加,见孩子将要离开,心里特别难过,但是孩子长大了,总不能一直拘在身边,便忙着给他们收拾行囊,笑着送俩孩子出门,回府后独自伤神好久,还好身边又多了个平安要照顾,让她不至于太过孤单。
出门后宁安再次交待花倚舟:“花狐狸,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你回都城后先以你自身安危为主,注意你花家那一堆子关系,往往先给你找麻烦的会是他们,一旦感觉到危险就先暂停掉你认为危险的事情,生意的事别太着急,钱是赚不完的,有的时候挡了别人的道就会遭殃,还有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你一定要注意。你到了都城安顿好后让小东给我传信,我们以后用小东传信,它能找着我。”宁安将养的两只海东青送了一只给花倚舟。
“放心,我有分寸,你也注意安全!”花倚舟听着宁安絮絮叨叨的叮嘱他,感觉很奇怪,仿佛他是晚辈一般,但心里很温暖,他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俩人互道离别后两人往两个方向前行,再次相见已是多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