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这边的往生花明知是阳谋,但是大家还是心甘情愿的中了计,如了大巫师那老妖怪的愿,他并未邀请各路前去贺新王登基的人前往圣地,在新王登基典礼上对于往生花开一事只字未提,后来入了圣地的人都是未经南疆同意闯入的圣地,不止南疆不担责,甚至进入的人还要担上擅闯南疆圣地之责,宁安听到这消息时还想师父果然还是师父,料事如神。
据传此次入了南疆圣地的人各国都有,但重伤在里面被南疆遣送回去的人都是各国皇室的重要人物,南疆借着此事向各国索要了不少好处,宁安知道时大骂卑鄙无耻,可人家又没邀请人进入圣地,自己擅闯他们提要求也没有什么问题,据莫问告知:南陵的君冠楠小王爷重伤被十九皇叔带回国,宿世子宿遇不知所踪,十九皇叔君池岸成功从圣地脱身,东耀莫子尤也成功从圣地出来,还有一位从圣地脱身的是西楚摄王丁起伯之子丁暮风小王爷,西楚小皇帝的堂兄,这次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出身于各国皇室,可见各国皇室这些年人才拔地而起,不可小觑。
莫问收到百川谷传来的消息时还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真是英雄出少年!这几位成功出了圣地的都是二十多的年纪,不出意外,往生花应该在这三人的其中一人身上。
历经一个多月的走走停停,宁安跟着莫问来到了北蒙的凉州 ,带着赫连家的拜帖敲响了将军府的门,赫连啸恭敬地将几人迎入了赫连家的别院,不入赫连将军府是莫问要求的,他不喜太闹,将军府肯定人多吵杂,所以四人入了赫连家别院。
八月中旬的北蒙是真冷呀,披了狐裘的宁安站在满目白色的别院都让她瑟瑟发抖,虽然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冰天雪地的寒冷,可也挡不住她对这里遍地皑皑白雪的喜爱,进了北蒙后宁安换上了女装,点起了她的红痣,与侍女阿紫经常在雪地里玩闹,一玩就是几个时辰,连连伤寒几次也挡不了白雪对她的诱惑,可能这是身为南方人的执念,前世的她生在南方,长在南方,后进入部队也在南方,连执行任务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后空降南陵也是一直呆在南方,连燕蜀也在南方,那里四季如春,不曾下雪,别人不是会体会到她的那种欢乐,莫问提醒过几次也削减不了她的热情,后面就随她了,只是规定她一次玩雪不可超过一个时辰,并吩咐鬼七随时给她准备些预防伤寒的汤药,天天不停的灌,她也乐意。
楼小五在十日前已回了契方城,去出那口当年差点死在乱葬岗的恶气,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此次他不将整个契方城折腾个半死不活估计都不会心甘,虽然她和莫问并不赞成,这样无异于又撕开他的伤口撒次盐,但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都懂,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他多准备了些救命的药丸带着,目送他出了别院。
在赫连别院呆了几天后宁安便将一直被她安排在北蒙的阿紫给唤了过来陪她,在燕蜀自小她就给自己培养了七个丫鬟为心腹,以彩虹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命名,姓宋,因为阿赤姓宋,其他人买来时还很小,并不知其姓,本来她欲让她们跟着她姓,但君是国姓,不合适,跟燕王妃姓上官也很张扬,所以就沿用了阿赤的姓氏。除了阿赤和阿橙一直陪她在燕城外,其余几人都被她安排在各国间经营,她只负责提供银两,随着她们在异国慢慢成长开花,女子不会让人刻意的去注意,行事比较方便,而且送她们出来时都有了自保的本事,待到花倚舟的生意在各国遍地开花的时候她们便起了很大的作用,而阿紫正好在北蒙。
莫问对于阿紫的到来也没过问,反正只要是她带来的人他都没有询问过,好似对她极其放心,自从那次与莫问直白的交流后,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做起事说起话来那叫一个随心所欲,这样相处起来更加的轻松,不怕什么时候就掉了马甲师父怀疑她,加上鬼七也不是个多事的,这样大家便十分融洽。
这日赫连啸带着赫连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赫连丹,还有一位身着绯衣的少女来访,宁安又在雪地里与阿紫堆起了雪人,赫连啸见她后笑着问道:“莫姑娘,又在玩雪了?”来了北蒙后,这里的对女子的称呼与南陵不同,南陵称呼年轻的女子为小姐,而北蒙唤姑娘。
“老将军,您来了,我正忙着堆雪人呢,不不得空,便不跟您见礼了,您见谅啊!”宁安转身笑着回了正在廊上的赫连啸,她手上正忙着给雪人装上胳膊,转头见他还带着一个青年推着另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问道:“这就是您上次来找先生说需要看病的人吧?”
自从来到赫连别院后,他们几人便称莫问为先生,总不能让鬼七喊师尊,她喊师父吧,师父顶着那张少年脸实在是太招摇了,叫先生也就杜绝了这些人的追问,有个天赋异禀的少年神医总比要解释他们的关系简单,他们此行的身份还是药商,也是隐世医者。
“您是客人,当然无需多礼,又要来叨扰先生和姑娘了。”而后他指着推轮椅的那位说道:“这是老夫的长孙赫连诺。”再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介绍道:“这是四孙赫连丹”,最后介绍起那位着绯衣的少女:“这是小孙女赫连娇英,年龄与莫姑娘相仿,看是否能入莫姑娘的眼做个玩伴。”赫连啸这么一个叱咤风云的老将,此时的他态度和蔼可亲,并不高高在上,连将军府的小孙女都带过来给她做玩伴,可见这少年的病怕是不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