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姐，难道你没有感到……难受吗？”
    “是有点，不过还好啦，其实我能感受到你哥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女孩一样，真奇怪，我明明比他大呢。”
    江羽：“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我想了很久，”张小楠打字回复：“这种喜欢应该是粉丝对偶像的感觉，嗯，是这样的。”
    “好吧。”
    “凯瑟琳是个怎样的人？我要多了解一下老板娘。”
    “她啊，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刚飞出鸟笼的金丝雀？”
    张小楠正要接着“探讨”下去，老板突然来消息了。
    “江海赛前遭情人索吻，本场比赛未进入首发名单。”
    “找上门了？江海赛前遭强吻，女方为知名模特。”
    “据悉，江海因违反球队纪律，未进入首发名单。”
    ……
    张小楠先是看到江海分享来一大堆国内的新闻，然后是一堆臆测的、不堪入目的、不讲道理的评论。
    “怎么会这样？”
    张小楠无语，怎么会这样？让你沾花惹草！
    不过她还是回复：“国内的一些球迷，是这样的，不用管啦，都是带节奏的，你的表现不是很好嘛，喧嚣已经停止了。”
    江海在完成一天较为轻松的训练后，准备趁机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刚打开备用机，就看到了一堆有关自己的新闻，越看越心惊，什么鬼？怎么就成这样了？搞得自己好像个夜店小王子一样。
    还有些理中客说什么：“年轻人把持不住很正常。”
    “经常在伦敦的夜店看到江海，有图为证。”
    “我要是19岁就拿到英超助攻王，我比他还会玩。”
    “一个外国人有什么好关心的，我们有自己的英雄。”
    造谣的、看戏的、跟风的、自以为自己很幽默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江海越看越心惊。
    “可是。”江海继续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张小楠有些无奈，看来自己的老板是较真了，她解释道：“你知道什么是饭圈吗？”
    “什么？”
    江海等来的是张小楠复制的一大段话：
    “饭圈文化是一个文化术语，指的是一群粉丝组成的组织和团体，自发地给偶像助威或宣传。它是随着互联网快速发展、新媒体广泛应用而出现的一种青年亚文化。在这个饭圈之中，有人负责拍照修图发图，有人负责视频剪辑，有人负责其他人对自己粉丝的评论，有人负责转发和数据。粉丝们投入大量的时间、金钱和精力，完全就只为了一个共同目标。
    饭圈文化不仅存在于娱乐圈，也扩展到了其他领域，例如游戏、动漫等。在饭圈文化中，粉丝们会通过各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对明星的喜爱和支持，例如购买明星的专辑、门票、周边产品，参加明星的演唱会、粉丝见面会，以及在网络上宣传和维护明星的形象等。此外，饭圈文化还包括粉丝之间的互动和交流，例如通过社交媒体、论坛、群聊等方式分享信息和经验，以及组织各种活动和应援等。”
    看完之后，江海疑惑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是好事，但饭圈文化也存在一些乱象。例如，有些粉丝为了支持偶像，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行为，包括恶意攻击、造谣、诽谤等。”
    江海：“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也有这样的粉丝呗，他们在你表现好的时候，疯狂夸你，贬低其他球星或者球队，搞得其他球迷很厌烦，一旦你哪场比赛表现不好了，或者出现黑点了，他们就会跳出来反击，来来回回，就是这样。”
    作为一个还没有入门的新闻工作者，张小楠对这种现象很熟，互联网上屡见不鲜。
    江海：“我还是无法理解，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张小楠回复：“或许他们是想获得一些情绪价值吧，张口就能获得爽感，又不用付出代价，没有约束的地方，可不就是这样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用为此感到焦虑。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让拉斐尔再帮你组建一个公关团队。”
    江海：“不用了吧，我不需要。”
    江海只是害怕自己的家人看到这些内容会感到心烦，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被抹黑，最亲近的人肯定难以接受。好在爷爷奶奶对网络的接触不多，平时最多就是看看新闻，应该不会看到这些东西。
    平复了一下心情，江海给爷爷奶奶打了视频电话，接通的瞬间，奶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海啊，凯瑟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