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话音刚起,怀里就多了只猫崽儿。
“夫君……难,难受……”
“快!叫大夫。”
十七麻利的跑出去叫大夫。
一家子人开始乱哄哄凑上来,生怕摄政王妃在府中出了什么事,再牵连到他们!
“小枝怎么了?”
“好端端怎么不舒服了?”
……
周围人将他俩团团包围,叽叽喳喳,闹人的紧。
裴尚初眉头一皱,厉声道:“都让开!”
原本猫崽子就呼吸不畅,此刻被他们围堵,空气都被掠了去。
一帮蠢货!
大夫把了脉,吸了口气,“你们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裴尚初细细回想,摇摇头,“就吃了正常的饭菜。”
“这分明是过敏之症,有没有吃什么刺激性食物,海鲜什么的?”
夏父:“!!”
坏了,冲我来的。
裴尚初想了想,今日的菜系和家中无二,不过今天倒真是第一次见小猫崽儿吃虾。
“吃了虾。”
夏父脊背一凉,顿时察觉到身后 阴森的目光。
大夫叹了口气,“那就是了,王妃或许是吃不得虾,也或许是海鲜一类都碰不得。
不过好在食用不多,修养修养就好了。”
裴尚初邪瞪夏父一眼,“你连自己儿子吃得什么,吃不得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就是你说的溺爱?”
“微臣……微臣冤枉啊!”夏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这虾……它没准有问题啊。”
虾:好好好,这也赖我。
夏父的话简直漏洞百出。
方才小猫崽儿的表现,分明是没吃过虾。
在这府内,怕是什么好东西都没吃过,怪不得成亲后吃第一顿饭时,他那样小心。
一想起猫崽儿那水润的乌眸,满是忐忑不安的盯着他。
不知为何,就觉得莫名心疼。
“爹,不是咱的错,咱不跪!”夏清澜明显不服气,上前想要扶起夏父。
却被无情推开,“闭嘴!”
这不争气的儿子,怎么这个时候犯蠢。
嫌他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裴尚初眸子一凝,“依据律法,蓄意谋害摄政王妃,当是死罪。”
夏父瞳孔骤然紧缩,身子瘫软,“臣,臣不是蓄意谋害王妃的,是,是实在不知,臣这是无意之举啊!”
他跪地磕头,吓出一身冷汗。
沈兰书也被这气场吓到了,没想到摄政王真的要动真格。
夏清禾实在不忍,跪在地上一起求饶,“是啊,父亲是无意之举,绝不是故意要害……弟弟。”
这称呼似乎有些拗口。
“哦?”裴尚初撑头一笑,“不是蓄意,那就是说谎,十七,欺君罔上是什么罪来着?”
十七微微弯腰,“回王爷,也是死罪。”
咯噔,众人心一凉,顿时坠入冰窖。
夏父这才发现,摄政王是有意要惩戒他,不管他说知,还是不知,都是要受罚。
知道夏枝吃虾过敏,夹虾给他,就是蓄意谋害。
不知,那他先前对裴尚初说疼爱夏枝,还说夏枝最爱吃虾的话就是造假,那就是欺君。
虽然裴尚初不是皇帝,但是先皇曾立下遗嘱,谁若是对裴尚初不利,那就等同欺君之罪啊!
“但是——”
裴尚初话音一转,夏父惊觉抬头。
有希望。
“本王不能叫王妃失去父亲,寒了他的心。”
“没错,王爷,小枝跟我最亲了,我可是他父亲。”
呵!在床上装死的夏枝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时候想起你是父亲了?
狗屎!
“那就拖下去仗则三十吧。”裴尚初说的轻飘飘的。
“什,什么……”
十七动作很麻利,不给求饶的机会,就捂住嘴将人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我夫君他年龄大了,受不了此等酷刑啊!”
沈兰书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裴尚初眸色一转,笑了。
“你不说话,倒是将你忘了。”
“这一家人有包庇的嫌疑,都拖下去杖二十。”
沈兰书瞳孔一震,眼看着身边的人都被捂着嘴带下去。
她嗯嗯的挣扎着。
她的儿子!
她的清澜啊!
夏枝心里这个爽歪歪啊,真想亲眼看看他们受刑的样子,定是滑稽极了。
“醒了?”
夏枝呼吸一滞,诧异的捂住小嘴。
被发现了。
裴尚初弯眉浅笑,“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