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把了脉,那脉象已经虚弱的不行了。
“怕是水土不服,胃口不佳,身子营养极其缺乏,身子骨又差,应该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是一天两天,这一句话狠狠砸进顾盛澜心里。
细数,他几天没有来见过小殿下了,三天,不对,五天。
他都干了什么,将他带到顾国,就撒手不管了,连他生活的习不习惯都不知道,还信赫连穹的话,觉得他在和自己置气。
掌心紧了紧,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锁锁:两巴掌!
夏枝:[算了算了,脸打坏了做那个的时候就不爽了。]
锁锁:[……]心眼子都是黄的。
夏枝为了让顾盛澜意识到不理人问题的严重性,直接给自己兑换了一剂猛药,嘿嘿嘿,吓死这个狗东西。
“咳咳咳……”
嗓子干的撕裂的疼,胸腔闷着一口郁气,夏枝紧闭着眼睛猛咳了起来。
“殿下……”顾盛澜轻轻将人抱坐在怀里,让人可以靠在自己身上舒服一点,手一点点给人拍背顺气。
夏枝咳的凶,根本无暇理他。
顾盛澜眼角可怜巴巴的噙着泪,弱弱的喊他,“殿下。”
夏枝:有屁放!
胸腔稍稍平复,夏枝推开那手。
“殿下不想见我?”顾盛澜委屈,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他还委屈上了。
夏枝烧红的小脸,蕴着点点怒气,眼底却有几分悲凉,“分明是你不想见我。”
“怎么会。”顾盛澜将人重新抱进怀里,“殿下,是我的错,我不该躲你。”
“躲我?”夏枝嗤笑一声,“该是我躲你才是,怎么样,皇位好不好坐?我这个敌国余孽之前对皇上那般不敬,我应该躲着不被皇上千刀万剐才是。”
“不是……”顾盛澜闷声,“不是,皇位不好坐,还是……还是当殿下的小宠儿有意思。”
说着,他红了红脸,他记得夏枝有一次叫他小宠儿。
当皇上的确很累,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很杂,而做夏枝的小宠儿,只需要每天想着如何逗他欢心就足够了。
顾盛澜原本埋藏在心底的复仇计划,什么禁脔,什么折磨,什么凌辱,在方才看见夏枝苍白的快要破碎时,统统消失了。
他这才清楚,自己好像早就陷进去了,却不知情。
半晌没得到夏枝的回应,顾盛澜慌乱的垂眸去看,只看到那鸦羽似的睫毛轻轻垂落,怀里的人竟睡着了。
顾盛澜拢了拢怀抱,将人紧紧拥着,生怕在弄丢了。
睡意朦胧间,夏枝是被热醒的,他挣扎了一下,温热的液体瞬间灌进他的鼻腔,窒息感猛然上升。
“殿下!”
腰间被硬邦邦的缠绕,下意识胡乱挣扎的手摸上了两个硬块,一股力道带着他升腾出水面。
“咳咳咳……”
他趴在那硬邦邦的滚烫上缓气。
那憋红的脸蛋,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顾盛澜拍了拍背,夏枝就吐出两口水来。
“殿下不怕了,没事了。”
手下捏了捏,夏枝惊觉那硬块是什么东西,来不及撤退,就听头顶一声闷笑。
他的手被包裹,在那硬块上摩擦,“殿下喜欢?”
夏枝脸一撇,“不喜欢。”
撒谎。
后知后觉两人在浴桶中,还裸着,那日太子殿的回忆乍现,夏枝没来由的恐慌要逃。
却被腰间横着的力带回,“放开!”
凝重的口吻还带着几分颤抖。
顾盛澜难得见人这样,知道这是被吓到了。
毕竟他的太子殿下胆子那么小,小雨天都怕的要命,他早该知道的,就不该吓唬人。
将人扣回怀里,夏枝背对他,感受到耳边黏黏糊糊的纠缠,“殿下别怕,我什么都不做。”
你做的也不少。
见他真的没什么小动作,那紧绷的身子才微微放松,人一放松,那身子的不适感也骤然出现,身子一软,他跌坐在水中,被顾盛澜禁锢。
“大夫说这药浴对殿下身体好。”
“饿不饿,我命人给殿下做了夏国的小食,殿下想不想吃点?”
“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全程都是顾盛澜问,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