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州带着一众官员刚走到大门口,便见越文从马车下来。
“不知越大人这么快到了滁州,因而还未前去迎接,还请越大见谅。”田知州上前客气的拱了拱手。
“是本官心切想来看看,因在田大人治理下而繁华热闹的滁州,田大人可愿陪同一下?”越文瞟了一眼田知州敷衍的行礼,淡淡的一笑。
“越大人说笑了,下官自是愿意。”田知州说着便领着越文往州府里走,并未对韩潇、鲁良打招呼,也未介绍州府的其他官员。
韩潇、鲁良相视一眼,默默的跟在越文身后。
越文进到大厅,自然而然的去上首坐下。
田知州见此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坐在下方,却看韩潇、鲁良不用招呼也紧挨着越文的下首坐着。
其他官员见此,都默默的按照官位依次而坐。
田知州本想客气的敷衍一下越文,就安排他们去住下,他就可以离开了。
但没想到,越文是真的能聊,且总能提起话题,而这些话题让他们又不得不回答。
而韩潇、鲁良又极会配合,总是把话题无限延伸,让他们想收都收不回来。
田知州觉得他的肚子,都被茶水撑得快憋不住了,但又不能去出恭,不然也太丢人,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憋着憋着就难受至极,心里慌得一批,可越文的话总是指向他,让他不得不回答,这下是想失礼都走不开了。
田知州这会是差点抓耳挠腮,只盼越文住口,但越文偏偏不住口,愣是抓着他说。
田知州被憋得越来越烦躁,赶紧说已为越文安排了洗尘宴,且是在最有名的烟雨楼。
越文见此微微一笑,客气的感谢了一下,说换了衣服大家就一起去。
田知州这才心急火燎地往恭房赶去,排泄完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他的脑子也回拢了,一下气愤起来。
他被越文拉扯着,不得不说安排了洗尘宴,可谁愿意去陪同?
田知州气得一甩袖子,只能郁闷的让属下去安排。
田知州换了衣服出来,发现越文、韩潇、鲁良也换好衣服,且还和他的一帮属下聊得正欢。
田知州......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越文还真的对烟雨楼感兴趣?才这么迫不及待?
越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烟雨楼,烟雨楼的老鸨已得了信,赶紧清了场子专门接待他们。
越文率先踏入烟雨楼,就见两旁站满了各色佳丽,其身着薄如蝉翼的衣裙迎接着他们。
而整个妓院红烛高照,将整个妓院映照的如同白昼,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华丽之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味,与酒香交织在一起。
大厅中间的舞台上,还有数位佳人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轻盈曼妙,韵味十足与丝竹之声配合默契,撩人心动......
如果不知这烟雨楼是妓院,凭这些装饰及布景还真是令人高看一眼。
老鸨热情的招呼越文一行人坐下,便开始上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精致的瓷盘中盛放着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的菜肴,每一道菜都经过精心烹制,让人垂涎欲滴。
而佳人们也会穿梭于餐桌之间,献上歌舞并时不时的劝酒,为这美食盛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情。
酒香、脂粉香与菜肴的香气充分融合,牢牢的缠绕在一起!
一开始,田知州还保持着警惕之心,但他看着越文、韩潇、鲁良和官员们频频的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也逐渐的放松下来,享受起美人、美景、美食。
“越大人,这儿的头牌可是个清倌,其姿色绝佳尤擅舞,下官们陪越大人去专门包厢观赏......”一位官员摇头晃脑,脚步虚浮的走到越文面前邀请。
越文客气的推脱了一下,见众人热情相邀就勉为其难的一同前去。
越文一行人进了一个特大的房间,里面布置清雅,中间搭了个圆形小台,乐手们在舞台后面已准备就绪。
越文瞄了一眼,便在席位中间坐下,其他人也热热闹闹的坐了下来。
丝竹声起,从房梁上缓缓飘下红色围幔把舞台慢慢笼罩。不一会,音乐渐变围幔徐徐打开,露出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女子朝越文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随着丝竹声舞动起来......
这时,其他的佳丽也入场为一众官员添酒、喂食。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佳丽走到越文面前,含羞带怯的跪下服侍。
越文端坐着,身子微微侧开,见那粉衣女子拿着水果要投喂他,连忙摆了摆手。
粉衣女子愣了一下,羞怯的往越文身上靠过来,越文条件反射的一下侧开,粉衣女子一下靠在了地上。
粉衣女子错愕的看着越文,不明白这位大人为何如此?还好此时的包厢里热闹得很,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越文用眼神示意粉衣女子坐好,便不再瞧她,自个拿着酒杯把玩。
其实,韩潇、鲁良把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憋笑得不行。他俩为了给越文打掩护,愣是抢了一左一右的位置,惹得田知州极其不满。
越文瞟了一眼憋笑的韩潇、鲁良,见他俩似乎是真的在享受这些,任由佳丽靠着还时不时的调笑两句,弄得那两个佳丽娇羞不已。
越文做微醺状的拿着酒杯,心里佩服他俩应对这种场合自如得很,可他就没有这种能力。
这也可能和从小身处的环境有关,韩潇、鲁良自小在大族里长大,自然也会按照规矩有丫鬟服侍打理房中事。
因此,他俩对这些都是见怪不怪,应对起来自然的很。
越文如坐针毡,但面色不变,眼神游离的打量着四周。发现田知州他们是真的醉了,一个个放浪形骸,左拥右抱,纵情声色,还叫来了更多的佳丽服侍,完全没有了官员的样子。
而舞台上的佳丽已不知跳了多少支舞,早已汗水汵汵,但没人叫停她就只能跳下去。
此时,她看到越文微醺的坐着,但眼神还是清澈,便把目光投向越文,希望越文能把她叫下去。
可是,越文根本不懂其意,发现台上的佳丽一直盯着他,反而把目光转向别处。
台上的佳丽见此,差点气得心梗!她可是烟雨楼众星捧月的头牌,想要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平时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们神魂颠倒。
可现在,这招却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