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府邸的危机结束，林凡跟善后的楚天戈和老狼打过招呼后，带着三女离开了这座宅院。
    回去的一路上，可谓死里逃生的三女很快就熟络起来，毕竟大家可是共经生死，而且最后那一次，可以说是秦苒救了她们。
    到最后，绮连城干脆盛情相邀到自己家做客。
    于是，原本开往明珠大学的车半道直接拐到了绮连城的豪宅海景壹号……
    夜已深，
    夜幕下的明珠依旧一片繁华。
    林凡在卧房的阳台上，看着对面的外滩，有种众生如蝼蚁的既视感。
    自从绮连城带着秦苒和绮瑶瑶来到这之后，三女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反倒是他，被安排在这间卧室之后，三女就默契的没搭理他。
    他倒也乐的清静。
    可惜自家师姐不在明珠，不然倒是可以去楼上串串门。
    林凡心中想着，身边阳台栏杆上出现了一道身影，白裙飘飘，目光很是好奇的看着城市的繁华：“你们这个时代的城池真漂亮。”
    漂亮么？
    你只看到了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你没看到pm2.5……
    林凡瞟了一眼身边这位：“今天我该怎么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小龙女。”断剑小姐姐扭头看了一眼林凡，一副表情清冷高洁的道，“也可以叫我龙姑娘。”
    林凡暗汗。
    这是斗破看完了，开始看神雕了？
    姑姑？
    过儿？
    林凡一身鸡皮疙瘩。
    表情又古怪起来。
    那谁是……尹志平？
    林凡赶紧抛开脑子里带颜色的乱想，忽然心中一动：“对了，姑姑……”
    “姑姑也是你能叫的？”小龙女大怒，“我的过儿比你帅。”
    “……”
    林凡脸一黑，接着却是眼珠子一转，坏笑着道：“那啥……话说你家过儿独臂十六年，他都是咋剪指甲的？”
    “呃……”小龙女愣住了。
    一时被林凡这清奇脑回路搞的回不过神来。
    看着这位‘小龙女’纠结的模样，林凡心头坏笑，之后才说出心中的疑惑：“先前我废了陈家人修为，发现他们炼化的灵力重回天地间，按照这推断，天地灵力应该保持总量平衡才对。”
    “那为什么会有后修真时代的灵气枯竭，进入末法时代。”
    “又为何会到这几千年更为凄惨的绝灵时代？”
    “那些天地灵气都去哪儿了？”
    听到林凡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小龙女’也是愣了愣，接着脸上的纠结散去，表情间多了一丝感慨：
    “看来你也发现了。”
    “我在你们这个时代的书籍中看到过一句话，或许可以形容咱们修士的归宿。”她话语微微一顿，接着才继续道，“一鲸落而万物生！”
    “其实修士也是如此，等走到最后，终难逃身死道消，浑身修为尽数散尽，回还天地。”
    “而在我残缺的记忆中，从修真时代到后修真时代，曾发生过一件大事。”
    “在修真时代后期，修炼者众多，他们修炼自然吸收的都是天地灵气，可是整个天地灵气就那么多。”
    “这就像是一碗饭，一个人吃可以大饱，两个人吃也可以吃饱，三个人只能勉强……而让十个百个人吃，那就完全不够了。”
    “所以，整个天地的灵力都步入枯竭，最后几方古教大佬曾经有过一个计划，叫做代天。”
    林凡被勾起了好奇心：“代天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代天去尾。”‘小龙女’看了一眼林凡，才幽幽的道，“那些已经站在天地最高处的大佬眼看着天地灵力枯竭，而他们已经找不到后路，踏出最后一步永生，所以就想着屠尽天下普通生灵和低阶修士，让灵力重归天地，他们好苟延残喘。”
    林凡听到这话，当时眼睛都止不住瞪大了。
    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计划。
    这是要灭尽天下生灵。
    “那后来呢。”林凡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后来？”‘小龙女’歪着脑袋思索了许久，才幽幽的道，“后来代天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跟最初的代天去尾不同，这个声音意思是代天掐头。”
    “代天掐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站在天地最顶端的大佬们主动兵解重生，浑身灵气重归天地间，反哺天地。”
    听到这，林凡也是露出敬佩之意。
    能够站在这天地最顶端的存在，无论自己多高的天资，恐怕都需要天大的机遇，无尽的岁月，才能走到那一步。
    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却甘心兵解，用自己去反哺天地。
    这是何等的心胸？
    足以让世人敬佩。
    林凡许久之后才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双方发生了大战，派系间杀伐，果然不少高手陨落，灵力反哺天地，灵力发生了短暂的恢复。”
    “只是最后，一些修士选择了出走，不乏一些大佬。”
    “这些强者带着满身灵气出走他域，寻找机缘。”
    林凡愣了愣。
    所以就是这些人出走，带走了地球的灵气，造成了灵气的枯竭？
    而后地球上，修真时代直接跨越到了后修真时代，也就是末法的古武时代。
    那古武时代到之后的绝灵时代，是不是也是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林凡想问，不过这位‘小龙女’却从脑海中找不到有关记忆。
    但是擎天派的覆灭，还有之前刚入擎天派上灵院时，看着那一个个封闭的修炼福地，身为接引使的她曾说过。
    那些真传弟子只是出山征伐异族，没有确定阵亡的消息传回，他们就永远活着。
    这其中就很有问题。
    同时，林凡再想到这几次天地的复苏，似乎也有迹可循。
    第一次是太行山动荡之后，天地出现过一波复苏。
    之后第二次复苏好像是漂亮国那边的一处遗迹内的强者进入地球一方，发生恶战，遗迹内的强者在地球不断陨落。
    所以，是不是说只要足够多的强者在地球陨落，就可以加速地球灵力复苏？
    地球强者数量有限，那各大遗迹内的生灵呢？
    他们在地球陨落，自然也是反哺地球！
    自己或许可以弄个组织。
    恩，就叫做代天。
    代天抓捕异域强者来地球宰了……
    林凡心中如此想着，一旁的‘小龙女’突然丢过来一物：
    “这东西给你拿去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