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手里,捧了一大束玫瑰花!
林奕澄看见了,真想转身就走。
为什么有的人,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呢?
但愿,这束玫瑰花,不是送给她的。
但下一秒,傅司南站在她面前,直接把花放在了她腿上:“橙橙,送给你。”
他听到季书妍叫了一声,于是也跟着这样叫。
林奕澄抬手把花拿起来,递过去:“抱歉,这花我不能收。”
“橙橙,我们是同胞,远在大洋彼岸巧遇,这是缘分。送花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鲜花配美人。”
傅司南说得轻巧,帅气的脸庞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
满身带着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的笃定和沉稳。
其实第一次见她,林奕澄就猜到,这是一个久居高位的成功男人。
但比起陆山河满身的冷漠肃穆,他身上多了几分随和亲切。
但骨子里的高傲矜贵,如出一辙。
林奕澄坚持把花还给他:“那也是不方便的,实不相瞒,我已经结婚了,收了别的男人送的玫瑰,我爱人会误会。”
“原来橙橙结婚了。”傅司南勾唇:“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总不能,你老公连你交朋友都要干涉吧?”
这束玫瑰花挺重的,林奕澄举的胳膊都要发酸了。
她只好先把花束放在腿上:“他不会干涉,但玫瑰寓意不同,还希望傅先生理解我的难处。”
傅司南弯腰看着她:“送出去的花,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林奕澄皱眉。
傅司南又说;“不过,如果橙橙答应我一个请求,那我以后……就不送玫瑰给你了。”
林奕澄心底有了几分烦躁,良好的教养让她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傅司南这人,难道不懂“交浅言深”的道理吗?
两人不过见了两次,他言语举止之间,却偏偏透出万分熟稔的意思。
林奕澄不由得挺直脊背,靠在轮椅上,尽量和他拉开距离:“傅先生,我该回去了。”
傅司南突然倾身,弯腰,双手撑在林奕澄轮椅两侧:“橙橙,你这样说,我可太伤心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怒喝,出现在林奕澄耳边。
熟悉的声音让她大吃一惊,她歪头看过去,果然看见了陆山河。
陆山河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出国的事,他知道了?
有股隐秘的细小喜悦在心底滋生,只是,林奕澄来不及品尝这份甜蜜,就见陆山河大步走过来。
他近似粗鲁地单手拉着林奕澄的轮椅,直接把她挡在自己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傅司南。
“这位是……”
傅司南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陆山河冷冷看他一眼,下一秒却转身,居高临下看着林奕澄:“陆太太好兴致啊。”
刚刚陆山河把轮椅拉开,动作太猛太快,虽然拉开了林奕澄和傅司南的距离,却也让林奕澄的背狠狠撞了一下。
她抬眸看着陆山河,只看到他目光中的嫌恶和嘲讽。
林奕澄心底一颤。
一股酸意直逼眼底。
她勉强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陆太太在国外私会情人,风流潇洒?”
“这位想必是陆先生?”傅司南开口:“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
陆山河看也不看他:“我和她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嘴?”
一瞬,傅司南的脸色难看到不行。
哪怕不喜欢傅司南,林奕澄也没想到,陆山河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接着,陆山河垂眸看着她腿上的鲜花,只觉得那片红是那么的刺眼。
他伸手拿起那束花,弯腰接近林奕澄:“陆太太就这么喜欢别人送东西给你吗?上次是首饰,这次是花,怎么,我陆家连买花的钱都拿不出了吗?”
他说完,轻嗤一声,抬手把那束花扔了出去。
傅司南再也装不下去,上前一步;“你!”
他看见了林奕澄泛红的眼眶,脚下一顿,余下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陆山河施施然起身,站到轮椅后面,这才看向傅司南:“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
说完,他推着林奕澄上了电梯。
林奕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陆家少奶奶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林奕澄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什么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山河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却没再说什么。
他带着林奕澄出了酒店,上车,很快,到了另外一个酒店。
林奕澄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来了这里出差吗?”
她那天看见陆山河推着行李箱,就知道他要出差。
却不曾想,两人来了同样的地方。
陆山河不发一言,推着人直接上了六星级酒店的电梯。
林奕澄无暇欣赏酒店的富丽堂皇,很快就被推进了一个房间。
陆山河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直接扔在床上。
林奕澄惊呼一声,双手靠后,支起身子:“你干什么!”
陆山河烦躁地扔了外套,扯开领带:“干什么?怎么,是我没能满足陆太太,所以你现在要在外面找野男人了吗?”
“陆山河你混蛋!”屈辱感再一次袭上林奕澄的心头,她抬手拿起枕头扔过去。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陆山河怀疑她和傅司南有染,特意赶过去捉奸的。
陆山河不躲不移,枕头打在他身上,轻飘飘落下去。
他扔掉领带,又去扯衬衣扣子。
看他动作,林奕澄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林奕澄满心都是屈辱和愤怒。
她又怎么可能会让陆山河得逞。
但她脚踝受伤,行动不便,下一秒,陆山河已经抬腿上床,欺身压了过来。
“陆山河!你别碰我!”
陆山河轻易压制住她:“别人碰的,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公却碰不得了?”
他满身的怒意,目光冰冷,怒火又炽热。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极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暴戾:“说,他碰了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