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想怎么办吗?”任扇闲愤怒不已,道:“他们敢将咱们将军的身体挂到城门之上,那我们便将将军抢回来!”
“前提是要先解救羽烨军们的家人啊!”肖军医烦躁地扶额:“真不知道王玉钱那个狗皇帝把这么大一群人藏到哪来去了!”
“如果将军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的……”任扇闲有些泄气。
“先说眼前的事情。”夜檀打断道:“肖军医,那个假死神药,一共有多少?”
“只有三枚,有一味药材…没有了。”肖军医不敢贸然提起璟徽大师,那味药材,是当初璟徽大师留给自己的,只够炼制三枚……
“嘶。”夜檀有些为难:“任副将实验吃了一枚,嗣埚现在也吃了一枚,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一枚了…而药效…是一日……”
“也就是说…”肖军医脸色也很是难看:“将军要在清醒状态上,装作是尸体,被吊在那城门之上……”
“关键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肖军医接着道:“我担心将军的身子…他被陆茅庐一剑穿胸,刚刚醒来就不顾死活地吃了禁药去和陆茅庐决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带兵攻打月泉国,回京路上也是日夜兼程…他身上的伤根本就没好完,我怕他不吃不喝的被吊上七天,会……”
“那你倒是想办法啊!”任扇闲咆哮着:“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死掉吗?!”
“嗣埚毕竟是冷兄的儿子。”一直沉默的夜檀开口了:“区区七天不吃不喝,就要了他的命,那我,都会看不起他!”
“可是…将军身上有伤……”肖军医辩解着:“不能与平日相提并论!”
“你们将军的意志力,你们还不相信吗?”夜檀脸色严肃地说道:“最后一枚药丸,留到最后一天,避免士兵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有心跳和呼吸。”
“还有。”夜檀问道:“你们羽烨军可有什么暗号来传递信息?”
“有。”肖军医实话实说道:“用笛声。”
“今夜,李儒林和夏广俞是几时进的宫?”
“嗯…”任扇闲回忆了一下,答道:“应是寅时五刻。”
“那嗣埚应该是在这个时间之前就服了药。”夜檀安排道:“我们提前一点,寅时整就开始吹笛,告诉他,装死五日,到第七日的寅时,我们想办法给他喂下最后一枚假死药丸!”
“那就全听夜丞相安排了。”
送走了夜檀,肖军医才严肃地问道:“为什么还没找到羽烨军的家属们?按理说,这么大一群人,能藏在哪来?难道压根不在京城?”
“肖军医…”任扇闲无奈道:“我们只留了一百名同你我二人一般,尚未成家、父母双亡的兄弟在城中寻找,人手太少了……”
“但我们现在还是暂时不能告诉所有羽烨军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小不知去向、生死未知啊!”肖军医也烦躁不堪:“这样会军心大乱、不攻自破的!”
“也不知道这件事能瞒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