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行说话算话,吃过早饭就带着甜甜回家了。
甜甜回到家算是放松了很多,一下地就往房间里跑。
季砚行跟在后面,看到她在房间里四处看。
季砚行眼眸微沉,明白孩子这是怎么了。
“甜甜,陪爸爸先把家里收拾一下好不好啊?收拾好了咱们就去看妈妈,怎么样?”
甜甜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爸爸。
“妈妈不在。”
“对,妈妈你不在,咱们去看妈妈。”
“好。”
季砚行笑了,“那行,那甜甜先陪着爸爸把事情做完,做完后就去。”
“好。”
“那甜甜先在院子里 玩会,玉米也在院子里陪伴玩,爸爸一会儿就好。”
甜甜点着小脑袋乖巧地去了院子里。
季砚行 给她摆上小桌子,小板凳,再给她洗了一个番茄放在盘子里摆在了桌上,等会渴了就能吃。
“好了,甜甜自己玩会,爸爸先去忙了。”
“嗯嗯,爸爸干活。”
“对,爸爸干活。”
季砚行笑着转身去了厨房。
猴子已经拿着刚才摘回来的菜去了厨房,他得去看看。
看他进来,猴子 指着地上的菜说:“营长 ,你看这些也太多了,老的我没要,这些都是要尽快吃的。”
季砚行看着 地上 摆着 的豆角 茄子啥的,也是头疼。
这没个几天菜没吃就要老了,还这么多,这可怎么吃得完。
他朝着猴子挥挥手道:“你一样挑着一些给后面的高师长他们家送点去,还有后面的团长家也送点,让他们帮着分着吃了。”
猴子一听这办法成,也就欣然同意,忙着挑拣着往篮子里放。
“那我留下一些,其他的都拿去了。”
“行,你看着办吧。”
猴子忙着收拾,季砚行 拎着水桶去了客厅。
家里到处都是灰尘,他得搞一下卫生才行。
下午 也不知道谁会来,总之家里得干净才行。
一通忙活下来,季砚行 和猴子两人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算 搞完。
“嘿,别说,这家务事也很累啊。”
猴子直起腰,把手里的抹布扔进旁边的桶里,腰还别说挺酸的。
“你以为呢,这家务事也得人做,细枝末节的事情也不少,每天忙下来也要花点时间的。”
“可不是嘛。”
到现在,猴子才知道这做卫生也是很累人的。
得,他也是了解了。
看着季砚行,想来这家务事也干了不少吧,这么有体会。
他是比不了的,谁叫人家结婚了呢,这家务活得干,必须得干。
说说笑笑间,家里收拾好了,关好院门,嘱咐好玉米看家,季砚行就带着甜甜去了军部办公室。
猴子已经打听到了,唐欣悦是被关在哪里。
按照猴子的消息,季砚行直接先去了团长那,先跟他请了假,说明情况。
郑业成挥挥手,让他走了。
季砚行心里其实清楚得很,他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工作了。
唐欣悦被带走,连带着他都会有些影响。
这是必然的。
要不是还在参加对抗演习,那样早就被停职了。
只要等他回来了,也是会停掉工作的。
这样也好,他也好安心地想办法。
抱着甜甜去了关押的地方,唐欣悦被关押的地方其实还不错,也不是什么很差的地方,是一个小房间。
关押人的隔壁也是一个小房间,人通过两个房间之间的一道门就能够来去。
其实说起来,这个关押人的房间就是为了临时关一下唐欣悦用的,也不是真的关押室,这是一个用来给值班的人休息用的休息室。
这个房间就在办公楼里,一楼的最里面。
哪个夜里值班累了,可以来这里休息一下。
现在为了关押唐欣悦临时腾了出来,用作了关押室。
旁边相连的那个小房间本来也是用作休息的地方,现在摆上了桌子椅子,做成了审讯室。
要去那里,就得通过走廊两旁的办公室过去。
唐欣悦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季砚行一看这里就心里有数了。
他向站在门外的战士敬了一个礼,小战士也立即给他回敬了一个礼。
“同志,我来是想见一见唐欣悦同志,也就是被关在这里的那个女同志。”
小战士是知道季砚行的,但还是进行了例行询问。
“请问你是哪位?这里不随便让人进的。”
季砚行笑笑,“我知道,我是那位唐欣悦同志的丈夫,带着孩子来见一见她。”
小战士可能是接到过上面的命令,听到是唐欣悦的丈夫也没说别的,就让他等着。
季砚行抱着甜甜等在门外。
甜甜可能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感觉很是不安。
季砚行抱着她哄了两句,甜甜委屈巴巴地窝在季砚行的怀里不吭声了。
没一会儿,那个去带人的小战士回来了,通知他可以见面了。
小战士在前面带路,把他带到那个用作审讯室的门外就停住了。
“这里就是,你可以进去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有些话也不能说,这个请你遵守。”
季砚行秒懂,点着头道:“谢谢同志,我知道的,我看看就出来。主要是带着孩子见见妈妈,孩子很害怕。”
小战士把目光移到甜甜身上,甜甜现在正好恹恹的,委屈巴巴地样子看着就很让人心疼。
“进去吧,半个小时就出来。”
“好。”
季砚行抱着甜甜扭开了门锁,唐欣悦正坐在桌子后面。
看到唐欣悦,季砚行的心软了下来。
“妈妈~!!”
甜甜看到唐欣悦一下子就高兴了,委屈巴巴地样子早没了,精神奕奕地朝着唐欣悦的方向伸出了双手。
唐欣悦看到季砚行也很高兴,可是 更高兴地是见到了甜甜。
她以为在这里是见不到甜甜的,根本就没抱任何希望。
可是,季砚行来了。
还带着甜甜来了。
她心里是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看到季砚行的那一刻有些忍不住了。
可是,她不能哭。
她不能软弱。
尤其是在被人看着的时候,她不想被人瞧着像是一个弱者。
她忍了忍,红着眼睛接过甜甜,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你怎么来了?任务回来了?”
看着瘦了不少的媳妇,季砚行心里很自责。
自己要是在家,怎么也不可能让人把自己媳妇带走,还是以这种罪名。
这种罪名可真是不好听,也不能让人接受。
他心疼了,心揪着疼。
“没,我是得到消息先赶回来的。”他哑着声音说着,心里的各种情绪都被尽数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