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都是我的同事啊,我平时也没跟她们发生矛盾和冲突。”想起这两位同事,谢姐几乎是百分之百肯定的。
姚寅笙倒不这么认为,工作可不像读书,你对人掏心掏肺,别人不见得会这么做。不过看谢姐这么肯定,姚寅笙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谢姐信服,那就只好眼见为实,把那个人揪出来了。现在,还是先把这副小棺材处理掉吧。
姚寅笙把纸人拿出来,单独放在一边,用狼毫笔蘸取一些朱砂和鸡血,在棺材上画出一道破煞符。接着姚寅笙开始念咒语,“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
不多时,小棺材冒出浓烟,姚寅笙让谢姐和陶易扬把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防止这种气体是有毒的被她们吸进去。三遍咒语念完,小棺材好像脱了一层皮,周围全是黑色的污垢,棺材本身的颜色好像淡了很多。姚寅笙把这些黑色污垢用符纸包好,让谢姐拿着一个碗装着到楼下随便找一个路口,把符纸烧完了连着碗一起打碎扔掉,棺材的事情就算解决了。
谢姐没有太多疑问,拿着东西就下楼了,陶易扬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留下姚寅笙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那片纸人若有所思。陶易扬和谢姐从外面回来看到姚寅笙看着那片纸人出神,小心翼翼地问道:“寅笙,这纸人,你打算怎么办啊?”
姚寅笙想了想把纸人装进自己的木盒子里,“这纸人先不着急处理,还要靠它找到背后的人呢。明天我能到你们那儿见见那两位同事吗?”
本以为这个要求谢姐和陶易扬能很快就答应下来,但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为难,陶易扬告诉姚寅笙,并不是她们不愿意,而是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虽然说是外驻大使馆,但领导还是那些外国人,平时有什么活儿都是她们上,外国人只负责一些重要活动,但话语权很大。
见对方这么为难,姚寅笙也不强求了,但一定要见到那两个人才行。于是姚寅笙问道:“那能不能午饭的时候把她们也叫出来?”
这倒是挺容易办到的,可谢姐还是不放心,“你真的可以肯定,是她们其中一个要陷害我?”
姚寅笙点头,“除非,你能给出另外的人选,而且时间一定要在你出事之前。”
那谢姐还真想不到别人了,她作罢,认可了姚寅笙的建议,“好,明天中午午饭时间我把她们叫到今天那家咖啡厅去。”
姚寅笙带着木盒子和纸人离开了,又给谢姐几张镇宅符换上,这些谢姐可以的房子算是安定了。第二天姚寅笙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简单吃了两口面包就出门了,中午的休息时间是从12点开始,姚寅笙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已经是要晚到的那一个了,但也不能让对方等太久。
来到昨天的咖啡厅,姚寅笙从窗外看到了谢姐和陶易扬,她们对面坐着两个姚寅笙不认识的人,应该就是她们的同事。因为背对着姚寅笙,所以她没有看清这两位同事的长相。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谢姐和陶易扬闻声抬头看,另外两名背对着姚寅笙的同事也感兴趣地转过头,也都很平静地看了姚寅笙一眼就转过来了。四个人这次找的是一张圆桌,姚寅笙坐在双方中间,既能看到谢姐和陶易扬,又能看到那两位同事的表情。
“谢姐,这两位就是那时候送你回家的同事?”
谢姐不着痕迹地点一下头,坐在她对面的同事盘着丸子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姚寅笙,“萍萍,你约了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啊?要是知道你约了人,那我们就不来了。”
丸子头同事拿包起身要走,另一位同事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谢姐拉住丸子头同事,“楚楚,你先坐下来嘛,其实今天我把你们叫来是因为......”谢姐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两位同事,得到的只是质疑。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棺材纸人,这些你也信?”丸子头同事一看就是崇尚科学,转而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的,她现在就差拿着一支笔在姚寅笙脸上写下装神弄鬼四个字了。
另一位同事却淡定得多,从神色上也可以看得出她不相信,但不至于像丸子头一样那么激动,劈头盖脸就是骂。那位同事淡淡地说道:“萍萍,是不是你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幻觉?要不跟领导请两天假吧。”
陶易扬在一旁搭话,“小然姐,如果说谢姐是因为压力大看错了,那我呢?昨天晚上我真的看到了,床底下有一双眼睛的,我真的看到了。”
丸子头同事显然还是不相信,“无聊!我走了,早知道就跟他们去餐厅吃了。”
姚寅笙一把抓住了丸子头同事,“你还不能走。”口吻是不可商量的。
丸子头同事估计平日里是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人,现在还被年龄比自己小的姚寅笙压一头,立刻提高了音量,“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
“我说了,你还不能走!”姚寅笙并不惧怕这名同事,即便她大吼大叫,姚寅笙还是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不知怎么的,丸子头同事看着姚寅笙的眼睛硬气不起来了,双腿一弯,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了。姚寅笙没有多废话,只是从木盒子里拿出那片纸人,“刚才谢姐也说了,在她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副小棺材,棺材里面放着的,就是这片纸人。谢姐的情况从一个多月前开始,也就是说这东西是一个多月前放下的,谢姐昨晚想了好久才确定一个多月前进到她卧室的就只有你们两个。”
“所以你怀疑是我们两个陷害萍萍了?哼,我可没那么无聊。”丸子头同事虽然坐下来了,但语调还是不服人。
姚寅笙也不恼,转动着手中的纸人,“当然是来找你们求证了的,但我想一个一个问,你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那你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