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还没有反应过来,姚寅笙就推开那人的肩膀,“我还以为多大的能耐呢,连五秒钟都坚持不了,还是不是男人了?”
即便姚寅笙放开了他,男人也因为腿软没有站起来,还跪坐在地上。姚寅笙把纸人伸到男人面前,“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了,那这个纸人,你来负责销毁,我在旁边看着呢,敢耍小动作我让你好看。”
男人哆嗦着接过纸人,嘴里说尽了好话,“一定!一定!我一定不搞小动作,你在旁边监督我,我好好干,嘿嘿,好好干。”
男人的动作也很麻利,他的腰间带着一个酒葫芦,用里面装着的液体倒在纸人上,过一会儿纸人就融成了一团纸糊糊,男人把水分挤出来再一把火烧掉,对着姚寅笙邀功,“你看,解决了,什么事都没有。”
姚寅笙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会有人伤亡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刘老汉对天对您发誓,绝对不会有人员伤亡,无论是身后那个小姑娘还是被算计的那个人,都不会出事,我保证!”
姚寅笙觉得这人没有撒谎,刚才他在虎瞳的威胁下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现在谅他也没有这个胆。事情办完了,姚寅笙也就起身离开了,走之前她回头对刘老汉说道:“算你还是识相,要是老老实实坐在路边摆摊子算命,我也就不会管那么多,但若是再让我知道你用这样的法术害人,我会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
刘老汉对着姚寅笙的背影连连好话,终于是把她送走了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明天还是换个城市继续摆摊吧。姚寅笙和楚楚就要在地铁站分开,两个人要坐反方向的车,事情已经办完了,楚楚也不用跟着姚寅笙回酒吧了。
“这一次,真的好惊险,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姚寅笙走在楚楚身边,“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用得不好,会助长人的欲望。”
楚楚知道姚寅笙话里有话,她低着头轻声说道:“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死萍萍,我只是......不希望她过得那么好。”
很多人都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为了让别人光鲜亮丽的生活添加一笔污渍他们想尽办法。有些人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嫉妒别人而不思进取,会拉上跟她一样的人恶意造谣想要看笑话的人,通过言语上的暴力让对方手足无措的同时瞬间身败名裂,看着对方无助、无力解释的样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这样的例子多的是,楚楚和谢姐就是这么一例,两人还是多年的好友。姚寅笙已经可以想象那些关系没有楚楚和谢姐那么好的人,被所谓的同学造谣时候的那种无助和崩溃了。
姚寅笙认为不会有人真正地去原谅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只会自己消化,自己和自己和解再自己走出那段阴影。姚寅笙想了想说:“你要记住,是你的嫉妒和欲望想要害死谢姐,不是你的无知,如果你的嫉妒一直在,就算没有遇到这个算命的人,你也会遇到其他的契机,到时候你还是会想要害死谢姐。如果你真的心有愧疚和悔改,以后你还是离谢姐远一点儿吧,你自己也知道,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段差距其实已经在你想方设法让她过得不好的时候越拉越大了。”
楚楚明白姚寅笙的意思,“我知道的,其实我已经写好辞呈了,其实萍萍找我和小然一起去咖啡厅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她知道了,在你拿出那个纸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回去了之后我担心了好久,但是那几天萍萍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没有找我当面对质,没有大声质问我,这让我很心慌。我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不能久留,所以我早就写好了辞呈,明天我就递上去。”
有这样的打算,只能说楚楚的心还不算真的坏,只是可惜了十多年的友谊,突然之间就灰飞烟灭了。
回到酒吧姚寅笙上楼浇花,那段从丰团山带回来的枝段一直在楼顶养着,只是拿回来是什么样,浇了这么多天水还是老样子。姚寅笙都以为这枝段是个死的,可看了它表皮干净鲜活的样子,姚寅笙又觉得这东西可能养养会有收获。
在浇花的同时,姚寅笙给小八打了一盆水,里面滴上几滴洗洁精,再放上几个玩具,小八能开心地玩上一个下午。这是小时候奶奶带着姚寅笙的时候,奶奶想出来的办法。姚寅笙小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要上班,没上幼儿园的时候姚寅笙都是跟着奶奶的。奶奶在老房子的楼顶养了几笼鸡和鸭,还在楼顶种了些菜。每天奶奶都会到楼顶喂鸡喂鸭,顺便再浇水,姚寅笙有时候会帮忙,有时候就会像小八现在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泡在水里玩着那一盆现在看来什么都没有的肥皂泡泡水。
看着小八不停用嘴吹泡泡的身影,姚寅笙想到了自己的奶奶和外婆,现在是特殊时期,外面的蛊毒研究还没有进展,老年人和小孩又是高发人群,姚寅笙早早就嘱咐了奶奶这段时间要保护好自己,外出散步的时候尽量别走那么远了。
给枝段浇了水,又给其他盆栽修剪了一些长出来的杂草,姚寅笙对着天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带着小八下楼的时候看到酒吧的大厅里坐着行色匆匆的宋元善,为什么说他行色匆匆呢?他的整张脸红扑扑的,好像刚跑完长跑,头发也乱糟糟,跟平日里看到的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宋元善根本不是一个人。
看到宋元善这副模样,姚寅笙下意识地感觉要出事了,她在宋元善对面坐下,“宋组长,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姚寅笙,宋元善顾不上休息,拉着姚寅笙就要走,“跟我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京城,情况有变,我们发现了更厉害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