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大部分还是懵圈和震惊的,评委席上的五位明星现在完全愣住了,从他们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大叔落地之后脑袋摔出一朵血花的全过程。司杭作为主持人现在也忘记自己手里拿着的话筒需要出来维持秩序,任由现场观众大喊大叫。还是柳导反应及时,拉着工作人员上台,“不要紧的,带下去叫救护车过来包扎一下就好了。”语气极为冷淡,好像那个大叔只是手指头出了点儿血而已,但现场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叔已经不行了。
司杭估计是第一次跟柳导合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突发状况,他拉着柳导的胳膊问:“这已经死人了啊,我们还要录下去吗?”
估计柳导是为了稳住情况,大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他没事,叫医护人员来包扎就可以了。”
评委席上的楚羽晴已经看不下去了,她指着地上的那摊蔓延展开的血说:“这叫没事吗?这血流了那么多,人估计都死透了,你还叫医生来包扎有什么用?你们这是杀人!报警,我现在就要报警!”
“不许报警!”柳导换上了一副恶霸的模样,“你敢报警试试!”
楚羽晴也是不遑多让,当着柳导的面就掏出手机要报警。柳导上前想要把手机抢过来,“你敢!你要是报警了,我让你走不出这演播厅!”
楚羽晴出道到现在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导演,她也横眉怒目道:“我看你干!”
此时其他明星队长也站在楚羽晴这边,要拿出手机报警了,柳导最多也只能抢两部手机不是,他们有五个人,同时报警他们就不信了还没有一个能报成功的。柳导这时候拿出对讲机命令对面的人,“把打手叫过来,这里有人不听话。”
很快打手就出现了,是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衣的壮汉,两手都是花臂,一脸的不爽。柳导指着那五个明星队长,“别让他们报警。”
姚寅笙这时候已经来到柳导身后,抓着她的头发强行把她扭过来,“你敢威胁我的人试试,少给我摆脸色,有我在我看你能拦着谁报警!”
柳导吃痛地抓着姚寅笙的手想掰开,但是姚寅笙的力气很大,抓得柳导嗷嗷乱叫。没办法柳导只好寻求场外协助,“保安!保安!保安在哪里?快去叫保安!你们两个是吃白饭的吗?我被抓成这样你们还不上来帮我!”
柳导使唤的是两个副导演,也就是她平时的左膀右臂,现在他们也变成小混混打架一样上台想把姚寅笙拉走。但是姚寅笙很干脆,一道哀魂鞭直接打过去,鞭梢碰到了一个副导演的鼻子,只是轻轻一点就让他感觉鼻子像被割掉了一样。场下的观众已经被这个场面给搞乱了,已经乱成一锅粥,他们害怕下一个死亡的是自己,已经像沙丁鱼一样挤在门口要逃跑了。
舞台中的黑崎好像不在乎这些人,他看向姚寅笙的眼神变得热忱,好像对姚寅笙很感兴趣,人少了也方便他做接下来的事情。在慌乱中,李俊和陆翊找了一个角落蹲下来保护自己,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
“妈的,这个日本鬼子到底想干什么?杀人泄愤吗?太可恶了,老娘真想上去揍他几拳。”
“那个柳导也是,这样了还不停下来,妥妥的汉奸行为。一会儿他们要是退下来了我们去偷袭怎么样?那个柳导还有那两个副导演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还对人嘉宾大吼大叫,真是一点礼貌和教养都没有。”
看到舞台多出两个打手,李俊和陆翊对这样的人感觉是非常的熟悉,这绝对是要开打了的。李俊把小黑的笼子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寅笙有麻烦了,我们也上去!”
但这个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慢慢走上台阶拉住了李俊,“快带着你朋友离开这里!”
李俊借着灯光认出了昨天的小姐姐,“是你?你在说什么?这个日本人我们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小姐姐故作神秘地趴在李俊耳边说:“我是听说来的,这完全是阴谋,是柳导跟黑崎先生一起策划的。”
李俊和陆翊眼睛都瞪大了,发现台上剑拔弩张的架势不会进一步恶化,就拉着小姐姐蹲下,“姐姐,你给我们说清楚一点可以吗?其实我们这次来只知道是来挑战的,你说的阴谋是怎么回事?这里面还有那个女汉奸的事情?那可更要好好说说了,你放心,我们寅笙不是普通人,有办法处置那个黑崎。”
小姐姐咽了口唾沫,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阴谋和人性,她也是震惊了好久。小姐姐告诉两人,“我只是听说来了,没有根据也找不到根据,你们听完了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不要掺和这样的事情了。”
这档节目其实第一次录制的时候就闹出过人命了,当时是一个负责搭建舞台的场务在手脚架上忙碌,脚下一滑就要从高空摔下来。当时他虽然装备了防护措施,最后却死于那股绑在他身上的安全绳上,坠落的他不知为什么在空中反转身体,愣是把安全绳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在距离地面五米的地方吊死了。小姐姐是今年刚进来的实习生,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吓坏了,她的领导,也就是昨天那个要把她拉走的工作人员让她不要对外声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人性中的冷漠是这么直观,那名场务被抬走了,场地打扫一下,所有人就继续工作了,没有悲哀,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后来吃盒饭的时候小姐姐还是不免跟带队领导抱怨了一句,带队领导却像害怕别人听到一样让小姐姐不要再说这件事。晚上回到出租屋,带队领导又给她打来了个电话,“这个节目还会有人死的,这是柳导跟日本人串通好的复活计划,我们阻止不了什么,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