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坐在岸边不停地抚摸自己的眼睛,小翠他们找到她了她也没反应。小翠看到姚寅笙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寅笙姐姐,你没事!太好了!”
姚寅笙被小翠环抱着,回过神来,“哦......哦,小翠,你怎么来了?”
小翠抱着一张毯子给姚寅笙裹上,“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却发现你跟那个男人都没影了,火扑灭之后消防员在房子里发现了一个下水道的口子,我们就一路找过来,是无人机拍到你的位置。寅笙姐姐,你有没有受伤?李妞姐姐说你不会游泳,你是怎么上岸的,这附近也没有人啊。”
姚寅笙站起来,“小八帮了我,比较幸运,对了,其他人呢?”
跟小翠追过来的只有江队长和两名警察,其他人并没有跟来。小翠告诉姚寅笙,那时候煤气罐炸得突然,其中有两个家属受了伤,另外几名家属跑了出来,但衣服都烧坏了。他们的孩子没能保住,那种时候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闲心去救人啊,等返回现场,几具烧成黑炭的尸体被运出来,等家属认领了。
见姚寅笙还能自由活动,江队长看了一下四周,“就你一个人吗?凶手呢?”
姚寅笙看着河里,“死了,畏罪自杀,他嘴巴里藏着两颗毒药,一上岸就吃下去了。现在人已经沉底了,你们要是想打捞就去叫捞尸队吧,我累了。”
小翠扶着姚寅笙离开,姚寅笙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而且胸口很疼。江队长也看出了姚寅笙的不对劲,让两名警察留在这里联系捞尸队,又跟上小翠和姚寅笙。李俊和陆翊已经接到消息,带上一套衣服提前赶到医院了,小翠和江队长觉得姚寅笙有必要检查一下,姚寅笙拗不过只好由他们了。
好在姚寅笙身体没有大碍,挨了那一脚也只是让胸口紫了一块,并没有骨折。换好衣服姚寅笙还要跟江队长回警局去呢,人是她去跟的,现在人不见了,怎么找也要有个交代。小翠就跟着姚寅笙,她担心姚寅笙会被那群家属围攻,而姚寅笙好像很累的样子,她要守在姚寅笙身边。
果然,警局里,身体无大碍的领导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受伤了的也叫来了家里人过来守着。见到姚寅笙就问凶手在哪里,姚寅笙也是机械地回答:“畏罪自杀了,吃了药跳河了,等着捞尸队的消息吧。”
这个结果自然是不会令家属们满意的,他们的孩子被折磨得半死不说还被烧成了炭,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喝个药一沉底就死了,现在还死不见尸,真是太没有说服力了。有的家属认为姚寅笙故意放走的,要不就是根本没追上,才说了这么个谎。
姚寅笙只是草草抬眼,冷冷地说:“信不信由你们,我现在没空看你们废话,口供录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麻烦让开。”
在审讯室姚寅笙把追逐过程说得清清楚楚,江队长知道姚寅笙的立场不可能放走九咒塔,只是外面的家属不知道这层情况,所以情绪很激动。小翠守在外面,大声为姚寅笙辩护,但家属们只当小翠是姚寅笙的小跟班,肯定不会说姚寅笙坏话。
审讯结束了,姚寅笙告诉江队长自己要去调查组那儿一趟,江队长点头,但门口的家属早已把通道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不愿意放姚寅笙走,除非他们见到凶手的尸体。姚寅笙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她越是平静,那些家属心里就越是发毛。关键时刻还是明局长站了出来,他做出一副跟姚寅笙很熟络的样子,“小姚同志啊,你这样子不太符合规矩啊,人都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你看看你,没有人家警察的本事还去追人,到头来两手空,只好编谎话骗我们是不是?这是不行的,做人要诚实,人跑了就跑了,你给我们说个方向,让警察去追就可以了,这样不丢人。”
姚寅笙把目光移向明局长,“原来您还知道咱们有这句古话的啊,这话从您嘴巴里说出来还真讽刺啊,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用我父亲威胁我去找人,我那时候明说了我不去,您还逼着我去,您不觉得您现在说这些话有点太假了吗?”
明局长脸上大言不惭,“上次跟这次的情况不一样,上次你不是找不见,你是不愿意找,因为那些人合伙害死人。可这次他们不一样啊,犯事的是他们老子,而且没有害死人。而且我说的也不是找人方面,是追人方面,你找人有一手,但不见得你追人也有一手,你看吧,现在不就是没追到吗?”
姚寅笙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我没追到。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换谁来都是一个下场,我说过的,他死了,你们不信,那见到尸体了再说吧。我这个人不会乱跑,实在是情况紧急,我要去另一个单位汇报情况,我希望你们不要妨碍公务,要不然,这里没有茶杯,我不知道我的鞭子要劈到谁。”
“我看你敢!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说了算,你信不信我......哎哟哟我的肚子......”
冲撞姚寅笙的不是明局长,而是另一个姓任的主任,他还在对姚寅笙挥拳头呢,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让他早早退场。不会儿,还没从厕所里出来的任主任发出一声惨叫,裤子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姚寅笙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站在你面前好好的,我做什么了?”
任主任还捂着肚子,“你没对我做什么,那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拉虫子?”
“那大概是你肚子里虫子多,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姚寅笙自己都觉得奇怪,眨眨眼看向一边,小翠捂着嘴乐开了花儿,见姚寅笙发现了她也不害臊,晃着脑袋说:“是我弄的,谁让你们总说寅笙姐姐是骗子?我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