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这样敲定了,老宋因为有了姚寅笙的陪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两人在道观住下,中杲亲自带他们到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跟两个人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要到道观里来住,有的一住就是小半年,还有的住一个月。”
姚寅笙问:“或许是他们太累了才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也是这么个道理,有不少人还真是为了放松身心过来的,还有的人说要留在这里当学徒,我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当学徒的,一群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哦,你的房间到了。”
姚寅笙的房间位于一个自带院子的房子,院子的四周都有房子,门口正对庭院中的水缸,水缸里养了些花草和鱼,从房间走出来就能欣赏。四周的建筑都是两层高,姚寅笙的房间就在靠东的二楼最中间,其他房间有的闲置着有的能看到人影,而且人影还不少。
老宋的房间在另一套房子,姚寅笙放好行李两人就离开了。躺在床上姚寅笙无聊地拿出手机,好嘛房间里的信号只有一格,接收跟发送消息都要好久,难怪很多人愿意来这里散心,就是领导有工作上的事找他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
晚上吃饭统一在斋堂吃,吃的跟道观里的道士们一样,早晚是稀饭配咸菜,中午饭会吃多一点能吃玉米面窝头和炒菜。今天累了一天姚寅笙也不挑剔吃的是什么了,稀饭和光咸菜吃干净姚寅笙就打算回房间里玩手机去,傍晚下楼的时候她才发现楼道里有一个光纤箱,上面还写着wifi密码,让姚寅笙对道观的清静日子有了改观。
刚走出斋堂姚寅笙就被人叫住了,扭头一看是中杲师父,他缓步上前问姚寅笙:“不知小友是否有时间跟老道走一走?”
姚寅笙猜中杲应该是想问她哀魂鞭的事情,正好姚寅笙也觉得晚上无聊也就答应了。两人来到一间类似书房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大桌子。中杲先坐下来,然后招呼姚寅笙不要拘束。姚寅笙坐在中杲的对面,中杲没开口她就先开口了:“你是想问我鞭子的事情对吗?”
中杲点头:“正是,而且你也姓姚,我想请问,姚星恒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这条鞭子就是爷爷给我的。”
中杲愣了一愣,然后说:“你爷爷......去世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他在我出生前一年就去世了,这鞭子是我十八岁那年爷爷托梦给我的,我一醒来这条鞭子就在我床头放着了。”
中杲有些惆怅:“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问你关于姚大哥去世的情况呢,看来你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点,我爷爷喜欢喝酒,我爸说他喝着喝着身体就不好了,可是依旧放不下酒,就这样没了。”
中杲叹了一口气:“是啊,姚大哥以前就喜欢喝酒,他喝酒会上脸,可这样喝不醉,若不是旁人劝,他能把自己喝死。没想到姚大哥还是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姚寅笙好奇地问:“您难道不知道我爷爷什么时候去世的吗?我记得家里人跟我说,爷爷葬礼的时候很多人都来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中杲抹了一下脸说:“我曾经在很多个地方辗转,不敢透露姓名不敢联系家人,在大家都有通信工具的时候我不敢有,一直到十年前我才回到道观。”
“逃?您......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中杲笑了,他对姚寅笙解释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被一位富商逼着跟在他身边帮他敛财,帮他清除一系列的拦路石,可是方法太残忍了我不答应,他便不想放我走。他可以说是把我软禁在他的房子里,大门口还有房间门口都有人全天候看着我,就是担心我逃跑。后来我还是跑了,我知道他一定要找到我,所以我扔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和身份证明,我逃了三十年,我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山里或者树林里,一有风声我就逃到下一个更偏僻的地方,一直这样过了三十年。”
姚寅笙听得非常入迷,她也很好奇中杲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富商又是软禁又是监视地控制住他。姚寅笙问了这个问题,中杲愣了一下说:“你没听说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么了。我最拿手的恰巧是最致命的,我会控魂术,这是比催眠还要恐怖简单的法术,我只需要一根头发,可以在根本没有接触过对方的情况下操控他的灵魂和身体。那个富商看中了我的能力,想要把他的那些仇人也好,不听话的下人也好,通通这样除掉。”
姚寅笙嘶了一声:“不对啊,既然这样,你直接操控他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再狠一点等你安全了把他给......灭口了不行吗?”
中杲苦笑着摇头:“我确实可以这么做,可那位富商的手早就想到了反制手段,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把这整个道观全部烧得一干二净。他当着我的面给中州的公司打电话,说万一哪一天他死了,大圊宫绝对不能留。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敢跟他赌。后来我逃出来,他们便想拿道观泄愤,一位长老当时身体已经不好了,经他们这么一吓直接归西了。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姚寅笙还是没弄明白:“可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中杲抬眸看着姚寅笙:“因为是姚大哥救下这座道观。当时富商一直想用道观和里面的长老威胁我,可他只对大圊宫进攻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在外头的时候早就做好了有一天看到大圊宫毁灭的样子,我也想好了到时候就在大圊宫以死谢罪。可是大圊宫没事,其他长老跟我说,当天晚上姚大哥带着一条鞭子一人赶到,几招便把富商打得屁滚尿流。姚大哥是大圊宫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想找到他当面感谢,可是我惭愧啊,跟姚大哥共过事还被姚大哥照顾,却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也找过姚大哥工作的调查组,可当时大多数都是新面孔,老一辈的人也说不出姚大哥到底住在哪儿,一直到今天我看到你手上的那条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