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中杲很想露阴癖,只穿了一件敞开着的大长袍,松垮的身体暴露无遗,光看着姚寅笙就皱眉头了。看到姚寅笙皱眉,中杲反而来了兴致,他靠近两步把弄着:“怎么样?觉得恶心?人都是这么来的,恶心什么?”
姚寅笙皱着眉头说:“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把自己累着。”
“呵呵,这不用你担心,还是说你想试试?”
姚寅笙拿出弯刀,刀尖对准中杲:“我警告你,你要是把那脏不拉叽的玩意儿怼到我身上,我就用这把刀砍下来!”
中杲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咬着牙说:“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把你给灭口了,知道了我的秘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
“即便我是你恩人的后代吗?你早些时候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你这样还好意思管我爷爷叫姚大哥?可笑!”
面对姚寅笙的质问,中杲只是仰天大笑,感觉他要把自己的眼泪笑出来了。中杲笑够了,突然把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下来。姚寅笙觉得辣眼睛正要开口骂,中杲却转身背对着姚寅笙,那长袍也是只脱到一半。不过就是这一下让姚寅笙噎住了,中杲的背后是好几道疤痕,这些疤痕带着粉红色,就连肌理都看得非常清楚。
“看到了吧,我的伤疤?”
姚寅笙反应过来了:“这是......哀魂鞭打出来的?”
“呵呵,不错嘛,还知道哀魂鞭打到人身上会怎么样。”
中杲把长袍重新穿起来,这次仍然没有把前边系上,他仇视着姚寅笙:“这,是你爷爷打出来的,整整打了十下,我到现在还痛着呢。”
姚寅笙现在反应过来了,什么姚大哥什么恩人完全是屁话,全都是中杲自己瞎编出来的。姚寅笙平静地看着中杲问:“这么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哈哈哈哈!问得好!我的目的,说出来可能会吓你一跳!我的目的就是要把你给杀了,从我认出那根鞭子的时候就决定了,后来你又承认了是姚星恒的后代,那我更有了杀你的愿望。”
“你杀人之前还要爽一下?真是奇怪的癖好。”
中杲挠了挠自己的肚子说:“本来不在今晚的,我还想着这段时间跟你拉近关系,在你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之后再动手杀掉你的。今晚这个,只是我平时的习惯而已,想了我就来了。不过被你给发现了,那就是顺手的事。”
“可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了!全部给我上!”
中杲打断了姚寅笙并且快速掐了个指诀,这个指诀极其复杂,但中杲能快速却顺利地完成,把自己的手弄成怪异的图样。那些梦游的人开始加快脚步,姚寅笙赶紧爬墙,可她没有跳下去,因为外面也有一群梦游的人,老宋都在其中。
外面是人山人海,少说有一百多个人在守着姚寅笙,可身后也不能放松,那些梦游的女人现在争先恐后地想要爬上墙,但她们穿着拖鞋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但现在怎么脱离这前后包夹的险境是最重要的,在这里不能叫小八出来,这里是道士聚集的地方,摆放最多的就是八卦镜和符纸,要不是姚寅笙安抚他,小八在玉佩里都不得安宁。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姚寅笙在墙上跑了一段路,终于在拐角处发现了一处没有人守着的角落。纵身一跃,姚寅笙翻出那座院子。可她还不能放松,这次的成功好像在中杲的计划内,他现在好像在玩猫和老鼠,自己就是那只胸有成竹的猫。
姚寅笙继续奔跑,身后跟着的是一群闭着眼睛的梦游者,姚寅笙试着打出朱砂,可是没有用,又打出一些符纸,依然没有用。这些都是对付鬼的,对付活人还是效果稍欠了点。几次尝试下来没有效果姚寅笙也就不浪费资源了,依然奋力向前跑,想要找到一座可以躲进去的殿,但这些白天开放的大殿现在都上了锁,姚寅笙就算闯进去也只能在外头干躲着。
追击她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姚寅笙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除了凡人还有道士也加入其中了,白天见到的那些人也加入了盲目追踪姚寅笙的行列。姚寅笙一边跑一边感叹中杲的控魂术真的太强大了,唯一的反制手段就是擒住他这个王,可中杲像只乌龟一样缩在最后面,姚寅笙稍有不慎在他手上留下一根头发,形式就会发生很大的转变。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向前跑,找到一个容身之处后再想办法。姚寅笙跑过几间内舍都不敢进去,门上了锁而且她生怕里面的人在守株待兔。她跑到了今天吃饭的斋堂,里面亮着灯,说明还有人在,而且斋堂挺大的,姚寅笙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出意外姚寅笙在斋堂里也遇到了闭着眼睛的人,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即便姚寅笙没有弄出声响,他们也能在姚寅笙进门的第一时间转头瞄准她。姚寅笙把两个人过肩摔到地上后来到后厨,她把能搬动的桌子柜子却都堵在门口,然后又拿了一把剁骨头的刀防身。
外头虽然传来了动静,但是两个人的力气可能推不过柜子和桌子,而且最后还有一张固定在地上的桌子做支撑,就算那一群人都过来了也推不动。不过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姚寅笙刚休息没一会儿就听到中杲的声音了:“躲在这里?挺有想法,但没用!”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砸门的声音,应该是中杲命令那些梦游者拿起东西把门砸开。
怎么办?怎么办?姚寅笙顾不上休息了,她站起来环顾四周,想要从窗户爬出去,但又一个梦游者发现了她。姚寅笙只好把窗户锁上,砸着墙愤怒。
砸了几下姚寅笙有了新发现,这堵墙有一个范围是空心的,她敲了几下更加确定,抬脚用力踹,居然给她踹出了一条尘封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