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然没有变得疯狂，但她的拳头突然握紧了一下，在察觉到姚寅笙的目光后又假装很轻松的样子。姚寅笙微笑着说：“让我来跟她聊聊吧。”
    江队长退了出去，姚寅笙搬了张椅子坐在郭先生前妻对面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郭先生的前妻不说话，姚寅笙歪着头说：“别这样嘛，我又不是坏人，就是想知道要怎么称呼你，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郭先生的前妻吧？”
    对方这才不情愿地说：“赵海云。”
    姚寅笙点点头：“赵海云女士，请问你跟许赫是什么关系？”
    赵海云果然还是假装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叫许赫的。”
    “哦？真的吗？那为什么刚才我提到许赫的名字时你突然紧张了一下？”
    “我没有！你胡说！”
    姚寅笙又哦了一声：“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刚刚我明明看到你握了一下拳头，很快又松开了，是我的错觉吗？”
    “大概吧。”
    赵海云不愿多说话，姚寅笙便靠近她盯着她：“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
    沉默，赵海云最擅长的就是沉默，她的沉默让别人奈何不了她，但姚寅笙还是想再试试：“赵女士，隐瞒或者谎报情况都是违法的，如果你真的那么肯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你的罪行也轻不到哪里去！”
    说完姚寅笙就安静看赵海云作何反应，姚寅笙看到赵海云眼神开始闪烁恍惚，不停地抿嘴唇，或许再不久就要冒出冷汗了。江队长拿着一沓材料急冲冲走进来，啪的一声把材料扔到桌上：“许赫现在在哪里？”
    赵海云依旧闭口不谈，江队长再次提高音量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许赫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江队长握紧了拳头，上面的青筋已经暴起，但他还在努力克制。姚寅笙看了江队长一眼说：“让我试试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江队长说话，姚寅笙就上前，单手掐住赵海云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姚寅笙微笑一下：“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吧，许赫现在在哪里？”
    没多久赵海云就哭喊起来，一边哭喊一边踢打双腿，但姚寅笙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姚寅笙放开她，赵海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流泪一边干呕，休息了一会儿才说：“我要举报你，你强行逼供！”
    姚寅笙才不吃这一套，要是比无赖她也可以很无赖，她摊手无辜又得意地说：“我怎么强行逼供你了？”
    “你......你......你滥用私刑！”
    “私刑？我用什么私刑了？你受伤了吗？没有吧？”
    这回轮到赵海云说不出话了，姚寅笙冲江队长得意地耸肩，然后拉着江队长离开还不忘说：“我刚才已经把知而不报还有共犯的后果跟她说了，她还想瞒着那也是她自找的，还是先去找许赫吧。”
    许赫也是一个让江队长头大的角色，现在确定许赫跟这个案子有关系了，但他却早已经不见踪影。江队长还调查了许赫身份证的使用情况，并没有查到最新出行，上一次许赫使用身份证坐动车已经是春节的时候了。但姚寅笙就是很自信，她来到警察局门口，发现小八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奇怪，郭先生的孩子看着挺乖的，就算打起来姚寅笙相信小八也能胜任，可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
    江队长跟了出来：“你有办法找到许赫？你打算怎么做？”
    姚寅笙看着江队长有些心虚地说：“再等等。”
    一瞬间姚寅笙看到江队长眼睛里愤怒的火星子，他被这个案子纠缠了很久，越来越发达的信息网络让这起案子在网络上快速传播，每天都有人在质问甚至质疑警方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不了了之。上级领导的压力也很大，全世界的领导好像都一个样，不管事情的难易程度和时间，分配了任务后就马上要看到结果，压力怎么能不大？
    姚寅笙安慰了一下江队长：“你不要着急嘛，反正已经拖了那么多时间了，领导也知道你很难办但不能当众拉下脸，我想不出今晚，我们应该能知道许赫的去向。”
    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江队长还是泄气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
    姚寅笙看着门口心里挺着急的，但还是平静地对江队长说：“我身上跟着一只小鬼。今天我在503门口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鬼影，但他怕生，一下子钻进503去了。”
    江队长还没听说这个消息，带着些怨气抱怨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你也没用啊，那孩子躲着我们，我们进屋了又能怎么样？”
    这也确实把江队长问住了，他们当中只有姚寅笙看得到鬼，要是连姚寅笙都不能解除对方，那案件还是没有进展。江队长叉腰站在门口烦恼着，夕阳已经将天空和云层染红，今天就快要过去了。
    姚寅笙心里越来越着急，她担心小八和那个孩子是不是出了意外，但另一边又安慰自己小八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的。姚寅笙的叹气声也越来越重，终于在晚饭时间，小八牵着一个小男孩儿的手慢悠悠地出现了，两只小鬼手里还拿着一根冰棒，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啊。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姚寅笙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她拍了一下江队长的手臂说：“找一间空房间给我。”
    空房间是有，但江队长不明白姚寅笙要做什么。江队长还是去带路了，姚寅笙给小八使了个眼色就走了，顺路还摘了几片柳树叶。办公楼的后面是一栋旧楼，上世纪也是用来办公的，不过因为时代的进步被淘汰做资料库了。江队长选了这栋旧楼的一楼，有一间自带窗帘的房间。
    关上门姚寅笙让江队长贴上柳树叶，江队长照做后立刻就看到两个小孩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