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屏住呼吸,江队长察觉到不对劲,也不作声了。脚步声接近了,小八又拉了拉姚寅笙的衣服:“外面也有人!”
从窗户往下看,一个全身黑色的人站在路灯下,灯光打下来全看不见一点模样。江队长在电话那边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开口问:“我现在过去?”
姚寅笙小声地说:“别太张扬,现在我屋子里有一个屋外还有一个。”
“我知道了,保持联系。”
电话挂断没多久,姚寅笙就听到脚步声停在门口:“呵呵,应该只能是这里了。”
门锁转动,但是门并没有打开。对方并不着急,还礼貌性地敲敲门:“有人在吗?”
姚寅笙站在门后说:“你是韩诗的妈妈?”
“呵呵,是啊。开开门好不好?”
“你大半夜闯进别人家你还让我开门?”
“这么说你不开?不开就算了......”
砰砰砰!砸门的声音猝然响起,好像外面换了个性情暴躁的人,找来了工具要把门暴力拆除。姚寅笙拿来哀魂鞭和弯刀做防备,她还是很心疼门的,决定开门了。
门打开,把自己打扮成流浪汉的女人站在门前,要不是她自我介绍还真看不出她是聂燕。聂燕的双手已经固定成爪状,一双眼睛因为见到姚寅笙而兴奋猖狂,她张大嘴巴呼吸着,灯光下哈出一团团雾气。
“终于找到你了。”
“我说过的,你儿子不能复活也不可能复活,这样有违天理。”
聂燕慢慢靠近:“有不有违天理已经不重要了,你不帮我自然有人帮我,我这次来是有另外目的的。”
聂燕靠近姚寅笙自然也会向后靠:“什么目的?”
“呵呵呵......”聂燕亮出一把反光的匕首:“自然是来抓你的!我跟一个人做了交易,如果我帮助他捉到你,他就帮我复活韩诗,这么好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
姚寅笙皱着眉头说:“是不是外面那个人?”
聂燕冷笑着,姚寅笙也很确定了。姚寅笙叹了口气:“他们是在利用你,那群人无恶不作,极其猖狂,利用别人的报复心和仇恨拉帮结派,你千万别上当!”
“你少啰嗦!”聂燕不耐烦了,上前一步一个捅刺杀了过去。这一招极其明显,姚寅笙一个侧身就躲过去了。
一掌打出去,聂燕捂着肩膀踉跄后退几步,她知道自己不是姚寅笙的对手,但她现在有无限的能量驱使她前进。又一招劣质的进攻,姚寅笙侧抬腿踢掉匕首:“阿姨,不可能的,你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他们只给了你刀,没教你一招一式,你怎么打得过我?”
没想到聂燕还是冷笑着,拿出一个手电筒:“你以为我是要跟你打吗?你错了!我只不过是来探查你在哪间房间,找到了给外面一个信号,他就会来接应我了。”说着聂燕就打开手电筒,一道强光照在姚寅笙脸上,姚寅笙小小失明了一会儿。
杀意从腹部感受到了,姚寅笙动身挪开,恢复视线看到聂燕趁着姚寅笙短暂失明的时候偷袭。姚寅笙伸手箍住聂燕的手腕:“真是执迷不悟!”带着聂燕的手往后翻,弯腰抱住她的腰一用力,聂燕就被姚寅笙狠狠来了一个过肩摔。
聂燕躺在地上疼痛不已,姚寅笙把她手里的匕首抢过来扔到一边:“阿姨,你也一把年纪了,别这样折腾自己了。”
可是聂燕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是不是?是!我是疯了!我孩子都没了我能不疯吗?别人家孩子一个个顺利长大成人成家能安度晚年了,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儿子?为什么偏偏都是我们家?你说啊!为什么!”
姚寅笙伸手想把聂燕扶起来,但是聂燕拒绝了,姚寅笙只好收回手说:“阿姨,你就算再怎么哭,也怨不了别人吧,韩诗的老师肯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种意外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聂燕根本听不进姚寅笙的说,她缓缓爬起来对姚寅笙说:“你跟我走吧,帮帮我好不好?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跟我走吧,只要他们得到你了就会帮我复活儿子了,我总要试一试吧?”
姚寅笙在苦笑:“阿姨,我比你了解他们,他们不会帮你的,就算真的把你儿子复活了,现在需要尸体不是吗?可是你儿子不是已经火化了吗?上哪儿找尸体去?抢别人家的尸体还是把别人家的儿子杀了?再退一步说,就算复活了,你觉得他还是原来的韩诗吗?”
这些问题一下子就把聂燕给困住了,很快她又晃晃脑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我儿子带回来!”
“已经来不及了!”江队长居然悄无声息地上楼,堵住了聂燕的去路。
聂燕也没想到江队长会赶来,但更让她意外的竟然是屋外的那个人为什么没上来。江队长拎出一个人,双手被反铐在他身后:“你要找的人是他?”
聂燕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江队长知道他们抓对人了。江队长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说:“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正要翻墙进来,我们几个人把他按住的,别说这人个子不大力气倒不小,差点把我们几个人掀翻了。”
那个人脸上不屑一顾的表情很不服气的样子,但现在以少打多还被反铐双手,他根本没有胜算。见人被抓了,聂燕的世界好像碎掉了,她恍惚了一会儿突然啊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要从窗户跳下去,结果被姚寅笙抱住腰拦了下来。警察也过来控制崩溃的聂燕,姚寅笙从她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个小瓶子,上面什么都没写,不知道是什么。
江队长接过来打开盖子闻闻看又快速盖上盖子:“这里面是农药,把他们都带回局里去。对了,你也过来一趟吧,把家里的监控调出来顺便录个口供。”
姚寅笙的目光没有在聂燕身上,而是看着那个一身黑袍的人,冷冷地说:“好,你不去我都会缠着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