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小区,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区,却发生了这样一起令人恐惧又不免议论的案件。别的楼可能议论较少,但13栋的住户在过去的时间里却一直在议论,奇了怪了,那些目击证人并没有议论。
三个人找到几位同时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人,他们对警方的走访有印象,所以再次看到警察他们有些不耐烦。
“我都说了没见过,没见过,你们就是不相信!我真没印象见过这个人,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见对方情绪激动,江队长也只好收起证件安抚:“我们并没有怀疑你们做假证,只是因为有视频为证,你们真的同框出现了,我们才会一而再地找到你们。这些监控画面都是我们从物业那里找到的,物业也没必要害你们啊。”
江队长跟目击证人说话的时候,姚寅笙的鼻子嗅到了一股诡异的气味,可是她没搞清楚这种气味是怎么来的。看向沈肃,他同样也发现了一点不寻常:“我们可以进屋看看吗?”
“什么?进屋?为什么要进屋?”
“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您这些天没觉得自己鼻子不舒服吗?”
对方怔怔地看着沈肃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啊......但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也得弄明白是什么味道才能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沈肃说着要进门,姚寅笙却叫住他:“你们快来看!”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姚寅笙指着号码牌,手指的方向有一只近乎透明的壁虎,它贴在白色的瓷砖上,要是不注意看还真的看不到它。江队长找来梯子爬上去,轻轻把壁虎拿下来,但并不能说明什么。那诡异的气味并不是从壁虎身上发出来的,江队长把壁虎伸到姚寅笙面前问:“这只壁虎能代表什么?”
姚寅笙指着它白白的肚子道:“你看这里面,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既不像粪便也不像器官,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沈肃接过来仔细研究了一阵子:“这种壁虎确实挺少见的。”
“你们过来这里!”
姚寅笙跑到架子上掀开门牌号,后面涂了一层黑色的粉末,诡异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姚寅笙把这些粉末全部刮下来,沈肃用手指蘸了一点送到鼻子前闻,然后就明白了:“这是遗忘草磨成的粉!”
遗忘草,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忘记东西的一种草。这种草其实并不多见,而且本身的功效也不是遗忘,只是因为捣碎前加上人血染色变成黑色再搅碎才有遗忘的功效。这种草想忘掉谁就用谁的混合起来,所以这位同框出现的业主没记得见过这个人,用的便是自己的血。
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线索,江队长不继续审人了,而是从目击者的门牌号后面找到了同样的黑色粉末和透明小壁虎。江队长因此更加坚定了遗忘草的说法,他把这些黑色粉末拿回去检验,希望从中分离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次算是找到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江队长脸上终于露出一点阳光,不过姚寅笙跟沈肃却觉得他们离胜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黑色的遗忘草粉末被送到检验科,三天后得出结果,混合遗忘草的血液显示这些血液都属于一个叫朱振恒的人,但这个男人早在三年前就已被罗湖区派出所登记为失踪人口。
这个消息姚寅笙和沈肃并不意外,愿意使用这种法术的人多半已经远离这种平凡的生活,丢掉真实的身份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做法。但江队长没有放弃,就算你姓名已经不是真实姓名,长相总得是吧,江队长立即发出通缉令悬赏朱振恒。
十余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姚寅笙预想到的。沙友德被杀案逃不过媒体的报道,姚寅笙也被李俊陆翊拉到酒吧询问细节。不过涉及案件方面的姚寅笙肯定不能说太多,这也是对朋友的一种保护。
朱振恒一直没有下落,江队长不得不再次召开会议,所有人员悉数到场,沈局长带来一个消息。朱振恒属于九咒塔成员,位列第三层。如果是九咒塔的成员,那就不意外了,但至于动机,沈肃觉得他更是为了钱。
另外刑警大队也调查到一些关于法术的线索,第一次开会时姚寅笙就提到,这个法术是用来给人延寿的,但手法残忍。一名队员记下这些线索,试着到网上输入关键字,果真还给他找到了一个论坛,里面全是一些寻求法术帮忙的帖子。这些帖子大多都是悬赏类的,有驻颜的,有借刀杀人的,还有就是姚寅笙说的那样,而且这类的帖子占大多数,价格更是五十万起步。
这个论坛的存在也说明沈肃之前说的三个方向是正确的,有些有钱人为了活得久一点,就差组队出东海寻丹药了。但这个论坛也只是一个获得联系的平台,帖子下面的评论都只是给发帖人一个信息,其余的内容都是私下聊。
这个线索好像也不太能用了,但江队长让警员持续关注这个论坛,然后问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姚寅笙这次并没有那么踊跃地发言,她坐在那里思考着,若是增寿的方向,说不定找来生死簿看看该死的人为什么没死,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姚寅笙把这个想法告诉沈肃,沈肃觉得从理论上看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沈肃也面露难色:“你也别想得那么轻松,你别忘了,生死簿掌握在谁的手里?崔府君崔判官崔子玉,那可是你爷爷的顶头上司,死好几百年了,能是我们这些人随随便便管他要生死簿的?”
这官儿太大了,姚寅笙也觉得凭自己还有调查组的脸面也不能让崔大人通融看一眼生死簿,更别说帮他们查了。但如果不从阴间入手,案子只能原地踏步。姚寅笙想到一位大人,她觉得这位大人应该会比崔大人要给她面子,兴奋之余姚寅笙一拍桌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