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这个啊,我刚才从那里过来,在地上发现的,就拿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姚寅笙把龚队长的水壶还给洛雨薇然后问:“这是怎么了?”
洛雨薇娥眉紧锁道:“九咒塔的人跑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追,没想到中了九咒塔的埋伏。龚队长中了一箭,上面有毒,现在毒素在慢慢发作,这种毒素罕见,我身上带来的药只能放慢毒素蔓延的速度,要想解毒可能......”
姚寅笙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刚要凑近龚队长仔细查看情况,就被趴在龚队长身上的那个人给推开。这个人姚寅笙不认识,不过看五官好像他跟龚队长长得挺像,应该是龚队长的亲人?洛雨薇把姚寅笙拦在身后对那个人说:“龚嗣尹,你要干什么?”
那个叫龚嗣尹的男生指着姚寅笙说:“都怪她!要不是因为她,我爸也不会来这里,我爸要是不来这里,他就不会受伤,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原来是在怪自己啊,姚寅笙也理解龚嗣尹的话,她也想为龚队长做什么啊。可是这里姚寅笙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又没有洛雨薇那样的医学常识,想帮忙还是很难得。龚嗣尹那边看到姚寅笙就来气,但花喆文也帮忙拦下来,要不然两边真要打起来。
姚寅笙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忧心忡忡地看着地上的龚队长,要是不送医院可能龚队长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但现在哪里有人力物力把龚队长送出去?齐千松他们肯定追着九咒塔的人跑,只留下这几个人守着龚队长,就算现场几个人把龚队长送出去也是很难的,姚寅笙背后那条道可能有朱厌的埋伏,就算离开了这里,外面是地府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
龚嗣尹看到姚寅笙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她冷漠,嘴上更是毫无遮拦地开始用非常难听的字眼痛骂姚寅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你干脆被他们拿走你的血把门打开,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爸都不会死得那么难看!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关键时刻你却跑了,谁知道你跑哪里去了!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现在才假装无事发生地跑过来,我告诉你,我爸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我就去找那些人来把你杀了!”
“你差不多得了!”花喆文都听不下去,用力拍了一下龚嗣尹的后脑勺说:“亏你还是龚队长的儿子,这骨气比不上龚队长一根毛,还想投敌,龚队长要是听到了估计得跳起来抽你两巴掌再倒地。我看你年龄不小,胡搅蛮缠还挺有一套,什么本事没有也跟过来,你以为这里是在玩扮家家酒啊?”
“你!”龚嗣尹瞪着花喆文,花喆文也不示弱地瞪回去:“怎么样?你想打架是不是?”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洛雨薇听两人吵架听得头都大了,她来回分别瞪了两人一眼后说:“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你们有本事到外面去吵,我让你们吵个够!”
花喆文识相地闭嘴了,龚嗣尹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要跟洛雨薇吵起来的时候,小黑叼着一根普通的草走过来扯了扯姚寅笙的裤子。姚寅笙低头,小黑把那株草小心放到姚寅笙脚边,姚寅笙轻轻拾起问小黑:“这是治病的?”
小黑只是自顾自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不作声,姚寅笙决定试一试,毕竟龚队长此行跟自己有关,姚寅笙也不能见死不救。姚寅笙把草药一半捣碎一半恢复原貌,先把捣碎的那一部分塞进龚队长嘴里,连汁水都没放过。
“喂,你干什么?”看到姚寅笙这么对自己父亲,龚嗣尹肯定急于知道答案。
但姚寅笙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龚队长什么反应也没有,姚寅笙想应该是自己用错了方法,便把另外一半什么都没动过的草塞进去。过了一会儿,洛雨薇发现龚队长的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诶,龚队长的呼吸放缓了。”
姚寅笙也看到龚队长的脸色没有刚看到的那样难看,看到自己老爸的状态有起色,龚嗣尹也不聒噪了。再慢慢的,龚队长能睁眼了,他的眼珠转呀转,好像在扫视周围,龚嗣尹看到父亲活过来,高兴得又快要哭起来。一直到龚队长能说出第一句话,姚寅笙的心才终于放下,总算救回来了。
“龚队长,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洛雨薇还是试探性地问。
龚队长的眼睛眨一眨后说:“还行吧,就是肚子还有点疼。”
“那估计是毒素还在你体内,只不过被赶到同个地方了。这时候要是宋组长在,用蛊虫就能搞定了,您现在能活动四肢吗?”
龚队长听闻也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他说:“动倒是能动,但还伴着麻,不能使出全部力气。”
洛雨薇简单思考一会儿后对花喆文说:“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去跟大部队集合了,小花,你跟龚嗣尹架着龚队长,其他人拿上东西我们要往前走了。”
简单地收拾后所有人准备就绪,姚寅笙跟在洛雨薇身旁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到底是怎么打开的?九咒塔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洛雨薇甩给姚寅笙一个非常无奈的白眼后说:“你一回来就十万个为什么啊?我还想问问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没有你的哀魂鞭,局长和几位组长一起上都不是那个塔主的对手,他那招吸星大法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旦近身我们就放不开手脚,反倒是他非常乐意。一来二去,只有你爷爷跟那老和尚能与之抗衡,你说啊明明你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弄成这样?那个塔主也是心狠手辣,用尽一切杀招抓住那老和尚,把他血放出来才把门打开的。”
姚寅笙听到后愣了一下,老和尚死了吗?那不是塔主的亲生父亲吗?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下狠手?那爷爷跟外公呢,他们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