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这一嗓子威力不小,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很多都跑出来。看到姚寅笙这张熟悉的面孔,所有人都去找梁美菊:“阿美,你们家孩子回来了!”
姚寅笙慢慢走进门,屋里全是她的亲朋好友,还有不少帮忙过的人,华总跟潘总还带着他们的父亲出席,在沙发上坐着。屋子所有的动作都暂停了,姚寅笙的出现让现场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躁动起来,大家纷纷喊起梁美菊的名字,一直到梁美菊从楼上下来。
时隔两个月再次见到妈妈,姚寅笙一眼就发现妈妈真的瘦了好多,整个人都非常憔悴,眼睛无神,下楼的时候只能凭着感觉扶着扶手往下走。她的眼睛在见到姚寅笙的那一刻才鲜活了起来,好像一张灰色的图纸上了色彩。
母女相见,梁美菊一开始也是呆住了,她伸出手抚摸着姚寅笙,从脸颊到头发再到手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梁美菊这才坚信回来的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梁美菊脸色一变,把手抬得很高,像要给姚寅笙来一巴掌。姚寅笙闭起眼睛把头侧到一边,顺势还把脸送了上去,姚寅笙早已做好挨打的准备。但是挨打算什么呢?最关键的是她回来了,挨打也是很正常的。
身边响起劝架的声音,都在帮姚寅笙求情,什么孩子回来了就好,什么让孩子休息一会儿,什么别打孩子之类的。等待了很久,姚寅笙还没感受到巴掌落在她脸上的声音,悄悄睁眼,梁美菊红着眼眶站着,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最后,巴掌落在姚寅笙的屁股上,力道还是非常大的,姚寅笙的屁股都被拍麻了。梁美菊拍了第一下好像不解气,第二下、第三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怎么去玩那么久才知道回家?不知道爸爸妈妈很担心你吗?你这孩子是不是专门气我的?”
见梁美菊打得停不下来,一些中年朋友和亲戚赶紧上前劝阻:“好了好了,孩子没事是最好的,其余的什么我们再慢慢说,孩子也是身不由己啊。回来了就好,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你说是不是?”
梁美菊流泪,她怎么会不知道能回来就是最好的呢?可是她着急啊,孩子在外边儿赚的钱是多了,可这趟差点回不来,她跟爱人拿着那几百万能干什么?坐在钱堆里哭吗?姚寅笙理解妈妈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而且看到妈妈哭得那么伤心她也过意不去,红着眼眶跟妈妈道歉:“妈,我错了......”
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姚寅笙听到妈妈抽泣的声音,闻到妈妈身上熟悉的香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总算回家了。
姚寅笙一出现,那些原本计划好的打算一样都不用做了,改成欢迎仪式。负责做菜的姨妈们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姚寅笙是她们从小看到大的,同样对她有感情,她的离开对她们来说也是一种遗憾。但如今姚寅笙回来了,女人之间的友谊又能像以前一样了。
梁美菊带姚寅笙上楼换了身衣服,姚寅笙的头发不知不觉长长了很多,已经长过肩膀了。梁美菊按着姚寅笙坐在椅子上,找来一根皮筋跟梳子就开始梳头,给姚寅笙绑了个马尾,只抓了一部分头发,剩下薄薄的一层就披着。
完工梁美菊又宝贝地抱着姚寅笙:“妈都知道的,你爸爸跟我说,齐局长也跟我说,爷爷也写信过来,就连外公都给我托梦。如果这真是命,我们就逃不掉的。妈现在也想明白了,你要完成什么使命妈阻拦不了,但以后有什么事都跟妈说,好让妈放心才是,嗯?”
姚寅笙听话地点头:“我知道了。”
晚饭照常进行,所有人入座后开始聊起天,有的聊工作,有的聊生活,有的是陌生人第一次见,但都有相同地找姚寅笙帮过忙的经历,所以聊起这个来。姚寅笙跟家人坐在主桌,同桌的还有李俊跟陆翊,潘总跟华总也坐在主桌上。姚寅笙的经历很让人好奇,所以都侧耳聆听,姚寅笙只是大概地讲了一点没有透露太多,说到关键时刻或者有人疑惑地就故作神秘地说:“嘘!这是秘密行动,能透露这么多已经不错了,其他的说太多对你们不好,知道吗?”
好不容易把话题截住,姚寅笙见有人还想打听就问起华总和潘总的婚礼:“对了,你们俩结婚的时候我没在,你们是怎么就走到一起的?”
一听到姚寅笙打趣自己,潘清媛都害羞了:“哎呀,那不是铁树都能有开花儿的时候嘛,我们......我们就是在一场聚会上认识的。之前听说过名字,没想到聊得来,就......”
姚寅笙端起杯子笑眯眯地看着这对新婚夫妇,或许是她的眼睛 太可怕,尽管夫妇俩知道姚寅笙没有恶意只是在打趣,还是觉得毛毛的。华轶丰笑着对姚寅笙说:“大师多日不见功力又深厚许多啊,你的眼神越来越有压迫感了。”
姚寅笙听着觉得意外,她的眼睛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姚寅笙摸着自己的眼皮问:“这你都感觉到了?不会是抬举我吧?”
“嘿嘿,怎么会呢大师,我华某人怎么可能说假话抬举你呢?大师的眼睛现在是真的更神了,以前吧我们还得对视才觉得害怕,现在呢,大师你只要看过来我们就觉得害怕了,这可不是乱说啊,我是真觉得我们要被老虎吃掉的样子。”
姚寅笙挑起眉毛:“哦?那么要紧啊?”
华轶丰嘿嘿地笑着还点头,姚寅笙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块巴掌那么大,晶莹剔透的石头。这说是石头吧,又有玉的质地,说像石头吧,又有石头的纹路,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又能让人感觉十分舒畅,好像沉甸甸的身体一下就轻松了。姚寅笙笑着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在场,这是给你们的贺礼。”